她往前走了几步,好看个仔细。
灵光打落在这庞然大物的身躯上,映入眼帘的不是龙鳞,而是一捆玄铁缠绕在它可以动弹的所有部位。
虚弱的龙叫声仿佛正在说着些什么,可是她并不懂龙语。
看着那一双无助的大眼珠,她心底不禁想,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她缓缓闭上双眼后,纤细的手指从自己的额头上一点点地滑至鼻梁。
周围的水流顿时凝滞,她全身散发着耀眼的金光,金光连同她的身躯,升至龙的背脊上。
她心念口诀,全神贯注在那黑色的铁链之上,不管了,试一试。
金光生成的光刃从她的身上嗖嗖嗖地飞出,而后将这铁链尽数割断。
可是即便她如此做了,那一条龙还是纹丝未动。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她将手掌放置在它的背脊上,她金色的瞳孔渐渐便成橙黄色。
周身咒符滚动,在那一刻她进入了这条龙的神识之中。
在昏暗而有几束流光飞逝的空间里,她小心地向前走去,隐约中她瞧见站立在不远处有一个身影。
随着距离的缩短,一位女子正被铁锁捆绑在石柱上。
毫无起色的脸上披着散乱的长发。
于是她询问道:“请问你还好吗?”
可是音落许久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所以她只好再用仙术在她的身上施展。
可是在施展的刹那,她被一道强劲的力度给弹开了。
她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还有正隐约不断颤抖的手掌,
凭借自己现在的修为,想要唤起一个神都是不在话下的事情,可是刚刚那一股强劲的力度完全和自己的法术截然相反,以至于自己被弹开了。
她长长吐一口气后,再度发力,可是还是被强行?震开。
她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息着,没有错,那个在这人身上设下符咒的人修为在她之上。
而且这符咒属性诡异,不如说是三教九流,来自最古老的诅咒。
想要破解,简直是一个冒险的举动,一个不小心,轻则修为尽失,重则就此仙去,
除非是那个设下符咒之人解开才行。
这倒是令人越发疑惑了,此等符咒出现在了北海,施咒者居心不良。
那么那个人为何要将这一条龙拘禁在此,若是是一条十恶不赦的龙,必定不会使用这样卑鄙的手段。
可是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唤起她的意识,我又听不懂龙语,真是棘手。
她仔细地走到这个女子的身旁,挑起她散乱的头发,想要一看她的面容时,她猛然往后倒退。
这不是北海王吗?
怎么会在这里?
那在北海宫里的那个女人又会是谁?
也就是说在北海宫里的那一个女人是假的才对。
她越想越不对劲,背后越来越冷。
不行,得要阻止这一切。
她快步离开,纤细的手臂散发着金光,将她带出了这个女子的神识内。
她收回法术后跳下了这条龙的背脊。
望着北海王的眼睛,她恭敬地弯腰:“北海王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的。”说罢,她化作金光从湖底一点点地往上升起。
随着一声巨大的出水声后,她安稳地降落在地面上。
湖水大湿了她的衣裙,额间的碎发上缓缓落下湖水。
突然一道影子一点点地靠近她。
“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她渐渐抬头,循声望去,站立在她面前的正是假的北海王。
她抖了抖自己的衣裙,眼眸凌厉地转动,“北海王,不知在这湖底为何会有一条龙的存在?”
北海王仔细地留意着这个女子脸上所有的表情,如果她知道了一切,这个麻烦就大了。
北海王谨慎地思考一番后,接着说道:“这是北海的叛徒,本王将他囚禁于此,以免他再次危害北海。姑娘.............”
就在北海王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她果断地打断了她的话。
一个伸手,手里顿时多了一把剑,径直指向这个假的北海王。
她毫无畏惧地冷言道:“说!你到底是谁?”
北海王看着这光亮的剑尖,她顿时心底一颤。
不能乱,我死不要紧,要是夜的身份被察觉到,这么多年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北海王拂袖置于身后,抬头挺胸地说道:“本王就是北海王,还能是谁呢?”
只见北海王的衣袖里的一双手正一点点地拧开着一个药瓶。
“北海王?你这个假的北海王也好这般恬不知耻地说自己是北海王。你将真正的北海王囚禁在此,手段毒辣,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她那一双金色的瞳孔逐渐聚焦在这个北海王的身上,想要从她的身上探寻到更多的东西。
北海王嘴角发出嗤笑,:“你这姑娘好生奇怪,为何频频说我是假的,你为何不怀疑?,在那个湖底的才是假的北海王呢?你这般固执己见恐怕是会伤及无辜的。”
伤及无辜,这个词用在你的身上合适吗?
她紧握着手里的剑,往前一刺。
不料,北海王正等着这一刻,眉眼露出了得意的喜色。
北海王快速将手里的药瓶一挥,那药瓶里的药粉便散落在了空气中。
她在出招的同时,北海王却引诱着那一些药粉不断地环绕在他们的周围。
直到在某一刻,北海王的胸前被华丽地一刺。
北海王吃惊顺着那剑的方向望去,对上的是一双充满煞气的红眸。
她咬牙一抽手,那满是鲜血的剑便夹带着血肉一同飞了出来。
北海王一双枯若无波的双眼一点点地缩小,她伸手捂着自己疼痛的胸口。
原来那瓶药根本不是什么毒药,而是引发人心底邪念的邪药。
桃花宴主,你够狠。
北海王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挣扎地起身之时,被她手里的金光弹到了石块上。
咚的一声巨响,她在墙上砸出了一个天大的窟窿。
灰尘飞扬的空间里,北海王咳嗽地想要逃脱的时候,她的喉咙被尖锐的指甲给硬生生地扣住了。
她的呼吸越发地虚弱,在墙壁上不断摸索着自己双脚,直到一只手将自己心脏掏出的那一刻,她永远地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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