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从肩膀蔓延到大脑,她的眼神有些诧异有些悲凉有些失望。
细微的呼吸声一深一浅的交替着,彤红的双目中饱含了热泪。
她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日,她满是鲜血的手颤抖地伸向自己的伤口。
强忍着剧痛,身子不知觉地往后倾倒。
恍惚之间,她看着那一把赤红断云上还滴落着自己的鲜血,艰难地咽下口中的一口气。
可是这个举动却伤到了静脉,血液不止。
冷冥快步走到她的身后,搂住她的细腰。白蜡的手指上泛起红色的光晕。
她望着那光晕一点点地靠近自己。
回想起了儿时,那一段她受伤冷冥便如此替她疗伤的时光。
颤抖的眼角处缓缓流下了冰冷的泪,而后她的身体散发出强烈的金光,将身后的冷冥给强行震开了去。
就在这个时候,幺月闻声而来。
看着眼前的一切,她连摇着脑袋想着,这究竟是怎么了。
这个姑娘——欸,不是在九重天上小罗帝吗?她怎么受伤了?
她望着眼前这个幺月,一点点地迈着步子靠近她。
“公主小心啊!”瘫在地上的拔左大喊道。
这一喊着实将幺月一惊,怎么了这是。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吓得幺月大张开了口子。
只见那赤红断云的剑尖径直从她的身前蹦了出来。伴随着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
冷冥颤抖着手臂,面含着泪水,而后双目不忍地一合。
这一剑,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她的心脏。
感觉到胸口那深冷的剑尖时割断动脉的那一刻,她失望地眼眸一寒。
纤细的手指散发着金光,将剑推出了身体。
乒乓一声金属掉落的声响,她轻咬着嘴唇转过身来。
望着站立在不远处摆弄着手指的冷冥。
冷冥,我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日,你对我拔剑相向。
她波浪般的眉毛流淌下一滴冷汗。“冷冥,想不到,你今日向我使用了两次赤红断云。当真是赤红。”
音落不过一会,冷冥吃惊地扔掉了手里的剑,眼神充满了懊悔。
“幺月,你的母亲北海王困在北海的深处。言至于此。”说罢她最后望了一眼冷冥后,化作了金光飞出了北海。
一旁的拔左也是一惊,这下该怎么办?
“师尊,你可是要去追?”
冷冥看着那道金光消失在北海的那一刻,双目呆滞地望着自己的手。
他化作仙云追了过去。
“影!”他漂浮在北海的上空对着她大喊道。
她缓缓回过头来,“冷冥仙君,即日起,本帝不在于你有任何干系。”音落不过几秒,她双眼含泪地割下自己的衣裙。
割裙断义?
冷冥看着那一块衣裙从天空飘落到北海的海面上。
“影.........”还未等冷冥说完,她便早已化作金光飞到了九重天之上。
这究竟是怎么了,我居然出剑了,可是.........
不一会拔左也出了海,询问着状况。
冷冥快速收起刚刚那一副神情,心想着,也许这一次真的是伤到她了吧。
正如那个人所言,放走你,也是无可奈何,同时也是成全。
潇潇风雨的海面上,他们二人便站了许久。
最后,他对着身旁的拔左说道:“我们去前线吧。”
拔左不禁疑惑,师尊以往不都是会找小师妹的吗?
拔左回头望了一眼站立在不远处的幺月,她可是有事?
于是拔左走到了幺月的面前,只见在幺月的手中多了一块他的玉佩。
“你怎么会有这个玉佩的?”
拔左伸手将那玉佩系在腰间,同时说道:“这玉佩是我自小佩戴在身上的,不曾想刚刚掉了,多谢。”
可是等到拔左转身的刹那,幺月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前线了?”
拔左没有多说话,只是嗯了一声后,揖了揖手便随着冷冥一同化作了仙云消失在了北海的海面上方。
幺月看着他们的离去,心想,总算,我们是见面了,待我处理完事情,再去见你。幺月回到北海之后,便带人一同前往了北海深处。
只见在那崩塌的山洞之中,湖面的一角还隐约地露了出来。
她命人撬开那些石块之后,便跳入了湖水里。而岸上的人还在担忧地喊着公主。
随着她降落在湖底的时候,点亮了四周的环境,便见北海王躺在地上。
“母后?”她看着北海王的爪子,爪子上有一个镣铐。
她本想找人将这镣铐摘除的时候,北海王用龙语开口道:“幺儿,不用麻烦了,母后要走了。”
假的北海王一死,真的北海王也会命不久矣,而撑到现在已经是耗尽所有的修为。
幺月连忙趴在北海王的鳞片上大声哭泣起来,纤细的手指摸索着上面的鳞片:“母后,你不要离开幺?好不好。不要......”
北海王鼻孔出了几声气后:“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那个玉佩...........”
幺月听着北海王的话,点了点头:“幺儿知道了,幺儿会谨记的。”
说罢,北海王欣慰地挑了挑龙须,“北海就交给你了。”
北海王扑腾了几下爪子后,便没了气息。
幺月无措地哭喊着:“母后,母后。”
双目饱含着热泪,她缓缓低下头来,幺儿会完成您的愿望的。
她擦拭去眼角的泪水后,走到了北海王的身前,虔诚地弯腰叩拜,感谢她一直以来的养育之恩。
北海王的身躯逐渐化作了星光,拜托了铁链的束缚后,凝聚成一片龙鳞。
幺月腾跃到上方后,接下了那一片龙鳞。
而后跳出了湖面。
“公主,您可是有事?”
幺月紧紧拽着手里的龙鳞,眼神坚定对着一旁站立的众人说道:“宣护法。”
宫人回了一声是后,随着幺月一同离开了这一山洞。
幺月坐在床上含泪抚摸着龙鳞时,护法来到了她的寝殿。
幺月拂袖正言:“明日举行登机仪式。”
护法一听,顿时汗颜,她也知道北海王才仙逝,公主就急着登机。
“只是北海王的忌日还未有........怕是其他首领多有意见。”
幺月狠言道:“我就要明日登机,不管旁人的说法,你照做便是。”
护法也是从未见过这样霸言的公主,唯唯诺诺地回道:“是,属下这就去筹备。”说罢,护法就此离去。
幺月从座椅上缓缓起身,眼下纷争已经开始,眼下重要的便是出兵相助还有........
那腰间玉佩上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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