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过后,见房老太太和房沁儿还有许多体己话要说,请安的女眷纷纷退下。
姜娴乐离开之前把房怀瑾、房绮罗兄妹两人留在了这里,让他们兄妹带着萧望舒姐弟在府内游玩。
房怀瑾带着萧扶光在凉亭里下棋,两人相处的还算和谐。
至于一旁的房绮罗和萧望舒,由于没什么话题可以聊,气氛略显微妙,分别站在房怀瑾和萧扶光旁边观棋。
“绮罗,你不是在池里放了几尾羽白锦鲤,每天都要跑去喂喂它们的吗?怎么,今儿不去喂了?”房怀瑾随口一问。
房绮罗顿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手朝她自己脑门上一拍,懊恼道:“忘了!”
她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真是不该!
房怀瑾笑着摇了摇头,又朝她说着:“那你还不快去?把望舒表妹也带上吧,你们姑娘家应该都喜欢看那些漂亮鱼儿。”
萧扶光这时也刚好落下一子,抬头道:“姐姐和绮罗表姐去走走瞧瞧吧,不必管我,我就在这儿和怀瑾表哥下下棋。”
母亲的荣辱与房家息息相关,虽然他们萧家更为势大,但和表亲处理好关系,于他们姐弟而言也是极为重要的。
萧望舒自然也懂得这些,在她有能力独当一面之前,任何有可能拉她一把的助力,她都会死死抓住。
“那好,你和怀瑾表哥先下着,我跟绮罗表姐一起去瞧瞧她的漂亮鱼儿。”萧望舒抬起手揉了揉萧扶光的小脑袋瓜。
萧扶光顿时撅起个嘴,催促着:“绮罗表姐,你做做好事,快将我姐姐带走吧。”
姐姐在家揉他脑袋也就罢了,怎么可以当着表哥表姐的面揉!
房绮罗掩嘴一笑,刚才那微妙的氛围都散去了。
房怀瑾也笑道:“表弟,只能怪你生得晚。若你是她兄长,她是断然不敢这么对你的。”
他这对表妹表弟,近来相处的倒是愈发亲厚了。
“可不就是晚生几年惹的祸么。”萧扶光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故作老成的摇摇头。
萧望舒站在旁边斜他一眼,抬手拍在他后脑勺上。
“瞧瞧,讨着打了不是?”房怀瑾坐在对面隔岸观火,笑着落下一子。
房绮罗用锦帕掩着嘴,笑过一阵之后才朝萧望舒道:“表妹快随我走吧,等会儿别叫表弟挨了打之后哭鼻子,哭到姑母和祖母面前去了。”
“绮罗表姐这话就小瞧人了,我年纪虽小,但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就挨姐姐这一下两下的,怎么能哭到母亲和外祖母面前去呢?”
萧扶光说着这话,目光始终看着棋盘,若有所思的捻着棋子打转,一边思考一边继续道:“两位姐姐去吧,别把绮罗表姐那几尾鱼饿蔫了。”
“看看,扶光表弟这棋下得多认真,还开始赶咱们了。”房绮罗打趣一句,又朝萧望舒说着,“走吧表妹,咱们喂鱼去。”
萧望舒朝她点了点头,跟她一起离开了。
——
或许是今天相处的格外愉快,房绮罗一路上和萧望舒说了不少话。
两人从衣衫首饰聊到吃喝玩乐,最后聊到了男人身上。
房绮罗斟酌着,劝了一句:“表妹,依我瞧,那穆二公子红颜知己众多,并非表妹良配。”
萧望舒笑道:“表姐这话还是含蓄了,岂止红颜众多?”
众所周知,京师风流公子有二,一是李府表公子韩非鱼,二便是这穆二公子穆云泽。
李府表公子韩非鱼,外在风流,内里却是个心有所属的痴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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