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彦答着:“问清楚了,是两支固定工队。当时翻修锦衣门时工期太短,来不及,他们两支工队才一起干活。”
“两支工队?”
萧望舒抬起头看向他,随即又道:“也好,那就两支工队都签个雇用契约吧,到时候让他们两支队伍互相监督一下。
“工钱总共就那么多,按工作量去发放,多劳多得。哪支队伍偷奸耍滑,就剔除出去,再从外面选一支新的工队加入。”
两支队伍也好,要是一支队伍,全在里面偷奸耍滑,她还要多派几个人去监督施工。
两支队伍,互相监督,她也省时省力。
万一哪支队伍起了歹心,想要独吞这笔生意,也不可能。
恶意把另一支队伍挤兑出去之后,会有一支新的队伍加入。到时候别说独吞生意,新添的队伍好不好相处都是问题。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两队齐心协力好好干活,干多少拿多少,别想着抄些近道,动些歪心思。
尉迟彦想了想,点头应下:“属下明白了!”
随后,他又问:“那接下来是让他们先翻修一下几座庄子里的畜棚,拓宽一下地里的道路吗?”
萧望舒摇了摇头,朝他说着:“你过来。”
尉迟彦听命,上前几步,蹲在萧望舒面前,低头看向萧望舒摆在他面前的图纸。
“玉食斋?”尉迟彦伸手在绘制精细的图纸上抚过,“锦衣玉食,小姐,这是新的酒楼名吗?”
从小姐的取名也可听出,她名下开的这些铺子,只做有钱人的生意。
“是,原先只有一间铺子,我还嫌它小了些。刚好它隔壁饭馆的东家愿意转售,我就把隔壁那间饭馆也盘下了。”
说着,萧望舒伸手指着图纸上的一面墙。
“这面墙不是承重的墙,可以拆掉。隔壁铺子挨着的那面墙也是,这两面墙可以直接打通,再派工匠去做个加固。
“庄子那边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先把玉食斋翻新起来,争取年后开张营业。
“阮富鑫要照看锦衣门,玉食斋这边就交给你了。”
“交给我?”尉迟彦有些错愕。
“小姐,属下在军营多年,对这些懂得不多,家中也没有开过这么大的店。小姐把一切交给属下,恐怕……”
“没有恐怕,就交给你。”
萧望舒说得十分笃定:“你接触过,能听懂我的意思就行。我会把你要做的一切事情罗列清楚,你只需按步执行。”
怕就怕秦泰那种完全看不懂的,哪怕她罗列的再清楚,秦泰看不懂她的意思,那又有什么用呢?
“不用紧张,你只需按照我所说的一条一条去办,办好你的分内之事就够了。
“剩下的是成是败,都是我的决策问题,与你无关。”
萧望舒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声音轻缓而坚定,仿佛一粒定心丸落在了尉迟彦肚子里。
尉迟彦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好,小姐尽管吩咐,属下一定照办!”
他从军之前本就是个员外家的公子,写写字算算账还行,舞刀弄枪的实在是为难他这体格了。
在军营训练了这些年,他也才勉强跟上秦泰的步子,靠着家中送来的银两开路,混了个护军当当。
真要打斗起来,其实他和罗兴杨平的战力差不多。
比起当护卫,还是去看店更适合他。
“玉食斋除你之外,还有一位掌柜,叫田怀恩,为人和气,是另一半铺子的前东家。
“他自己开店有些年了,对他那间铺子的结构也十分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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