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舒乍一听还有些讶异。
她们这位二哥最近忙得早出晚归的,有时甚至直接歇在宫里,今儿倒是稀奇了,还来找她?
“先请二哥在前厅稍候,你们好生奉茶招待,我披件衣裳就来。”
萧望舒掀开被子下床,忆春立刻上前蹲下,伺候她穿鞋。
“是。”书夏躬身退下。
——
月华院前厅。
萧平南才坐在这儿喝了两盏茶,就见萧望舒走进了厅内。
萧望舒进门时,洁白的绸缎里衣穿在身上,外面简单披了一件斗篷。墨发简单盘起上半边,剩下的披散在身后,显得慵懒随意。
见她这副模样过来,萧平南稍有些惊讶,随后笑道:“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越来越不和哥哥见外了?”
“瞧二哥这话说的,自家哥哥还用见什么外?”
萧望舒反问一句,走到萧平南旁边坐下,抬起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又问:“这大晚上的,二哥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晚上?”萧平南最近越来越看不懂他这位四妹了,“四妹怕是近日太累了吧,这会儿酉时刚过,天刚黑下,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大晚上?”
“还是二哥懂,忙得连轴转,睡觉的时间都要靠抢出来。”萧望舒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萧平南挑了挑眉,“这么忙?”
“忙归忙,忙的都是些银钱事,肯定没有二哥在宫里忙。”
萧望舒说着,搁下手里的茶杯,又问一遍:“所以二哥百忙之中抽空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听听你说得什么话,兄长没事就不能来找妹妹聊聊天?”
萧平南说完,也搁下手里的茶杯,想了会儿,道:“不过确实有点事,你今儿不是报官抓了一对在锦衣门闹事的母女吗,那对母女在府衙招了。”
“哦?”萧望舒的兴致提高了点。
“那对母女招了,是穆成阳主使的。
“穆初雪死后,她名下的铺子都被户部收缴,变卖成现银后充进国库。在此之前,那些铺子虽在穆初雪名下,但营收却是分给穆夫人和穆成阳用的。
“现在穆家夫人手上可以支用的银钱少了一大截,身为正妻,在穆府处处被平妻压过一头。
“穆成阳也是,少了穆初雪给的零用钱,又因为屡次犯错被穆瀚惩罚,现在他手上银钱不够用,出门消遣都少了几分底气。
“再看见你的锦衣门日进斗金,他心生嫉恨,就随便找了对贪财的母女,去你门前闹事。”
“那他也确实找得太随便了,八两银子的衣裳都舍不得买,随便仿制一件,就敢找人到我门前闹事。”
萧望舒嗤笑一声,狭长的丹凤眼里满是轻蔑。
萧平南说着:“穆成阳,说到底还是年纪太小,又被他家里骄纵惯了,成不了什么大事,不必理睬。
“今日这么一闹,他还被官兵请去府衙喝了杯茶。想必明天他还得当众去你锦衣门门前道歉,说明真相。
“而且他让人仿制的还是顾家孙小姐的衣裳,顾永嘉穿在身上的衣裳被他看得这么仔细,小小年纪实在猥琐不堪。
“再加上之前在顾老太太寿宴上,他还大放厥词,威胁顾永嘉要脱光她的衣裳。
“威胁在前,仿制在后,反正穆家的脸已经被他丢到家了。”
萧望舒轻笑一声,“算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和他计较有失身份。明儿他若真去锦衣门道歉,就让他对着阮富鑫道歉去吧。”
“四妹啊四妹,你啊!”萧平南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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