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儿在腹中无法准确分辨男女,六妹萧采星,七弟萧镇西,许氏何曾放过谁?
房沁儿原本为了她自己和萧鸿的名声,一直压抑着没有动手。因为许氏先载入族谱,她站在侧室平妻的位置上掌权,与许氏相安无事十余载。
后面见许氏做事愈发狠毒,一心想夺掌家之权。房沁儿当时又怀了萧扶光,为保腹中幼子才设法将她除去。
若非许氏手段阴狠,萧鸿留下萧平南这个儿子、与许氏和离、再为她寻一夫家便是,哪至于闹出人命来?
“抱歉,我失言了。”拓跋歆反应过来,是她比错了人。
穆筱筱是什么身份,岂配和房沁儿相提并论?
而她,也不是那身份平平的许氏。
“刚才那些话你就别再提了,对你百害而无一利。你是拓跋小公主,是联姻而来,二哥绝不会任由妾室骑到你头上,否则父亲都会出面干预。”
听萧望舒语气加重了几分,拓跋歆抿了抿唇,抱住萧望舒的胳膊,开口服软:“望舒你别生气,今儿是我失言,我以后不提这些了。”
是她情绪不好,说错话了。
萧望舒看她一眼,随后轻轻叹了口气,只道:“歆姐姐,京师明争暗斗之地,哪怕是高门后院,也记得谨言慎行。
“若是这点小事便让你语无伦次,失了分寸,你以后在妾室面前如何立威,又如何管住她们?”
拓跋歆声线微颤,声音沙哑地小声说着:“这高门妇……真不好当。”
自己夫君要和别的女子柔情蜜意,她却只能抱着女儿在旁边眼睁睁看着,连生一下气的资格都没有,还得亲口同意那女子伺候在自己夫君身侧。
这和凌迟酷刑又有什么区别?
“妾室千千万,正妻只一人。还是那句话,任他后院女人如过江之鲫,你只需抓住你能抓的一切,让你和雪儿的日子好过些就行了。”
男人的心能装下不知多少人,抓不住就不必浪费时间。
拓跋歆听完点了点头,刚才心中那抽疼的感觉已经淡了许多。
……
宴会结束后,不出一月,果然传出了萧平南要纳侧室的消息。
穆家被萧鸿打压,日渐式微。穆筱筱又是穆家庶出,哪怕嫁给其余低品阶的朝臣也未必能做正妻。
既然都是做妾,不如进宰相府做。
相府嫡二公子的妾室,哪怕旁人家里的正妻都未必比得了。
——
妾室进门不拜堂,更不邀请亲友观礼,把人抬进去就行了。
萧平南是纳妾,又不是娶妻,萧望舒回都没回去看一眼,也确实没有必要回去。
穆筱筱进门当日,萧望舒正在斟酌另一件事,比穆筱筱重要千百倍的事——
她要亲自去南部走一趟。
“不可以,南部申屠部落凶残野蛮,你带着商队南下有多危险知不知道?”
萧望舒这心思刚一说出口,就遭到了她夫君的强烈反对。
难得陈褚开口反驳她,萧望舒挑了挑眉,一时间居然觉得这场面有些新奇。
小耗子还会站起来教训人了。
见她不说话,陈褚刚才说话的底气顿时弱了几截。
他刚才是不是太凶了?
“我的意思是,去南部太危险了,我担心你的安全,能不能不要去?”陈褚语气放软。
“将军,我也不是去游玩的,我有正事要办。”
萧望舒见他不说话,继续开口打着商量:“至于我的安全,我已经向母亲提过了,我想建一支百人的甲卫队,免得你们时时刻刻为我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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