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那么一两人还入了宫。
“阿月,我回来了!”
这真是人未到声先至。
陈褚最近回府回得格外的快,几乎是公事一忙完他就打马飞奔回来。
萧望舒听到他的声音,稍微坐正了几分。
只见陈褚大步走进屋内,身上带着扑面而来的太阳气息,走近萧望舒时掀起一阵热浪。
见萧望舒一个人倚在窗边看景,陈褚的心疼直接挂在脸上。
“阿月,你一人在府上是不是觉得很无趣?”
萧望舒一直是知道的,他的脑补能力非常强。她要是再不开口打断他,他能脑补出一个独守空房磋磨年华的妇人形象。
“我只是今儿一天没去锦衣门,想在府上歇歇而已。”
她前几日连续在锦衣门玉食斋之间转场,抽空处理梁丘那边的铁矿交易问题。
今天好不容易歇一歇,就听到他这话。
她可一点都不觉得日子无趣,她忙得都快掉头发了。
“想歇歇?”陈褚走到她面前蹲下,转口又问,“那是不是这些日子太累了?”
萧望舒一阵无奈,从腰间取下帕子,给他擦了擦汗。
“我再累也不过看看账目、动动嘴皮子的事,你刚从军营赶回来,应该比我要累多了吧?”
“不累,回来就能看到阿月,比军营里舒服多了。”
萧望舒此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温柔乡英雄冢,这就是。
为了避免陈褚再进行一些类似的发言,萧望舒开口转移话题,和他聊起梁丘国那边的事。
“梁丘向月氏商户供应的铁矿在减量,可能是听说了月氏商户和大魏宰相独家合作的消息,不敢再继续大批量供应铁矿,怕父亲的军队日渐壮大。
“还有一部分原因,应该在我们对胡国的贸易制裁上。
“胡国隐隐有几分要向我们求和的趋势,周边其余国家和部落都盯着,怕魏国就此势大起来,会先后把矛头对准他们。
“他们正在用他们的方式,来制裁我们。
“要不是我手上握着他们的谷米作物,还有耕地牲畜,他们恐怕早就违背合约,直接断供铁矿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生意场上从来没有永恒的合作,利益相合时,她们可以坐下来谈一场互惠互利的生意。
利益相悖时,恐怕都怪不得彼此了。
梁丘国君有他自己的考虑,她也有她的不得已。
而陈褚听她讲完,只抓住了他想抓的重点——
“所以这些日子因为梁丘国君减少供货,惹得你心情不好、忙来忙去的?”
此刻,陈褚心里给那位梁丘国君狠狠记上了一笔。
萧望舒仔细想想,点了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吧,确实让我有些头疼。还是得尽早想办法打通云阴山脉里的路,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见陈褚听完之后表现得比她还头疼,萧望舒有些好笑,又朝他说:“算了,别想这么多。”
恰好此时,曲襄也端着一碗绿豆汤走了进来。
萧望舒接过绿豆汤,朝她吩咐:“再去端一碗来。”
曲襄立刻应下:“是。”
见曲襄退下,萧望舒用勺子搅了搅碗里沉底的绿豆,把碗递给陈褚,“你先喝吧,出这么多汗,我再等会儿。”
陈褚立马摇头,“你喝,我不渴。”
萧望舒看他一眼,“真不渴?”
“真不渴。”陈褚答得干脆果断十分坚定。
萧望舒舀起一勺绿豆汤,慢慢喂到自己嘴边。在绿豆汤入嘴的瞬间,她眼角余光清晰瞥见他在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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