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吐槽完,便听到了那声富有特色的杀猪叫,可以想象张明生睁开眼睛之后突然自己多了一个枕边人,而且是个男的,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张明生,起床了。”
凑着他穿衣服乱嚎的这段时间,我已经把饭菜再次准备好了,两人份的早餐。
可是十几分钟过去了,房间里的门迟迟没有打开,还没起床就打算再睡一个回笼觉不成了?
可恶的是,那个男人至始至终都没给什么反应。
“张明生,吃不吃饭呐,你是个猪吗?”指桑骂槐,我就不信他听不出来。
门马上从里面推开了,这句话果然奏效。
不过开门的人不是张明生,而是身上的衬衫几乎被扯成拖把的男人,微微瞥了一眼那若隐若现的宽厚胸膛,我吞了下口水,眼睛不自然哦瞥向一边,“您,起床了。”
但是,一直杵在我面前的他情况好像有些不容乐观。
说话时好像不敢直视我,反而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罗,罗太岁我有看到那个东西了。”他继续着昨天的哆嗦,只不过是仅限于嘴角偶尔的抽搐和紧紧握着的拳头。
“唔,什么东西?”
昨天的那个酒人,已经被我劝退了,况且这茶馆里有两位李叔坐镇,借她十个胆也不敢出来作死了吧。
“就是那个啊,很恐怖很恐怖的。”
他激动的恨不得手舞足蹈,不过一会又无奈的蹲在地上,将头揉的一团糟,而且已经抱上了我的双腿,“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愿意再看到那个东西了,我这一辈子难道要这样被他给毁了吗?”
我不知道他说的那个人东西到底是啥,但是我看到房间里的张明生此刻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了床上,生无可恋的眼神让我好一阵激动。
虽然困住我双腿的是个男人,不过他的力量很虚弱,很虚弱,我稍微用力,他便松开了手。
“张明生,你怎么了?”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来到了张明生身边,飞速给他解着绳子,一脸恼怒的看着门外那个手足无措的男人。
怕就怕他是于菲菲暗地派来的人,在失了心性之后不知道昨天晚上对张明生进行了怎么样的摧残。
还没等我质问恢复自由的张明生顿时变得强势起来,任谁被人这样捆在床上用床单堵着嘴巴都会憋出内伤的。
“你什么意思啊,我的床贡献给你已经很不错了,为什么今天一睁眼就把我捆上了?啊!”
张明生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强势的样子倒是让我有些可怜那个趴在地上一声不吭的男人了。
“张明生,这里面可能有别的原因。”
张明生此刻的眼神足够杀死十头好牛的,不过我一直觉得这件事里面有蹊跷,恩将仇报,不至于吧。
“先生,来,您先起来。”
见我对他的态度如此温柔,一旁的张明生憋不住的朝我吹胡子瞪眼。
刚同他对视不超过三秒钟,那男人的脸上瞬间变得唰白,无力向后撤退,看到我像是看到人似的,撞到门框上的手指开始哗哗流血自己却浑然不觉。
他的眼睛里,只有恐惧。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这个衰的不能再衰的男人,现在竟然趴到地上,对着我和张明生行起了大礼,嘴里一直在求饶,眼睛紧紧闭着,每同我们对视一次就会惊呼一声“放过我吧!”
搓麻将的兴致被这些鸡飞狗跳的声音打搅之后李叔一脸不爽的踏出门来。
看到那个男人这副作态,他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做什么?”
看着地上那个疯狗一般的男人,李叔似乎是看出了些门道,忙抽出一道黄符贴在了他的脑门上,嘴巴里念念有词。
不一会那男人就镇定了下来,已是大汗淋漓的模样。
现在的他变成了玩偶一般,没有任何表情,李叔问一句,他就答一句。
问完之后,众人皆是大惊。
终于明白他同我们对视时表情会那么痛苦了,原来在他眼里我们都是长着两个脑袋的,而且是万般丑陋的样子。
一旦我们走进他,我们的“脑袋们”就会伸长了脖子要送给他一个“致命之吻”。
他能做的只有紧闭眼睛,或者是用自己有限的能力让我们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就比如……刚刚被五花大绑的张明生,谁让他半夜作死的爬到人家身边呢,而且醒来后把那男人的胳膊都枕麻了。
“还有什么东西是你能看到的吗?”
李叔的严肃脸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了几秒钟,没想到昨天那个小人只是冰山一角,这个男人身上的噬气确实很重。
说完他又用那机械性的语气,讲出了自己亲人的悲惨遭遇。
一番谈论下来,我总结出来的经验就是以后千万不要让身边的朋友去当什么考古学家,一旦沾上了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后果真的难以想象。
“罗森,你觉得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蹲在男人旁边的李叔猛然间朝我发问,让我一时间有些发懵。
“解铃还须系铃人,李叔,难道是那无头女尸?”
“怎么办,怎么办?”
张明生像只陀螺似的在我眼前转来转去,手机不停的打在手心上。
被他晃得有些眼晕,我默默在他的环绕轨道上伸出一只黑脚,看着小子到底能不能消停下来。
“哎呀妈,罗森,是不是要死啊……”
张明生马上坐回了沙发上,脸上紧张的神色未减半分。
“我是怕你把脑袋里的浆糊晃出来了,有什么事,坐下来冷静一下。”心一狠将那根哈根达斯放在了他手上
“哎呀,不吃不吃。”
张明生紧紧锁着眉头,一副吃了枪药的表情,姐瞬间不悦了。
这小子,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张明生,看您老这副纠结的样子,大概是来亲戚了吧……”
只见他悠悠翻了个白眼,脸上满是傲娇,“去你的,人家这是招了太多桃花,这里已经放不下了懂不懂?”
他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嘴角扯着一抹邪魅的微笑,不知道又沉浸在哪片温柔乡里。
按照一般套路,这种棘手的问题,是需要我们俩分工合作完成的,如果对方不合他的口味,替他收拾烂摊子的将是我。
只是他这一次没有向我发出请求,心里肯定是又另一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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