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恙心头颤了颤,盯着眼前这只娇小的人影儿呆了两秒,长手一捞将人搂入了怀中。
这定是一只长了翅膀的小猫,总能在他的思念值达到顶峰时出现。
小人儿软软地仆在他的身上,双手环着他的腰,又软又香,他不禁加深了手上禁锢的力度,将她牢牢地圈在怀中。
“王爷可是刚回来?”苏晚棠轻轻吸了吸他身上的药香味儿。
“嗯!听说你在苏府,我便直接过来了!”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儿。
话音刚落,马车已稳稳停在了苏府门前。
苏茂德、孙菊青几人刚才听苏晚棠说王爷来了,立刻起身到出门相迎。不想萧无恙的马车竟如此迅速,他们刚走到门口,萧无恙已抱着苏晚棠跨进了府门。
苏茂德见到萧无恙,立刻弯腰作揖。还未说话,萧无恙丢了一句“免礼”,自顾抱着苏晚棠进了院中。
苏茂德顿了顿,抬了抬袖子转身跟在他的身后。钱秀芝与孙菊青二人也紧跟在苏茂德身后,脸色都十分拘谨。
大家又回到了席间坐下,萧无恙与苏晚棠同坐。
萧无恙一来,气氛立刻变得拘束了起来。
苏茂德偶尔说几句客气话,钱秀芝不敢说话,孙菊青总是尴尬地笑,苏望安自顾喝着酒,小棉棉缩在孙菊青的怀里,突然变得十分乖巧。
“王爷此番去筹集粮饷,不知情况如何?”苏晚棠给他剥了一颗荔枝。
“如你所言,西南方云城、青城一带余粮富庶。”他低下头,将剥好的荔枝叼进嘴里。
“有粮饷就不怕边北战争突起了!”
苏茂德松了一口气,目光落在苏晚棠身上时,眉头又不觉沉沉地往下压了压。她这个女儿自从入了尊夜王府,的确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如今又被她说中了,尊夜王果然筹得了粮饷。
“王爷舟车劳顿,路上不曾歇息,大娘,还是让人准备浴汤为王爷接风洗尘罢!”苏晚棠看向孙菊青。
“哦!好!好!我立刻令人准备!”
“王爷今夜宿在咱们府上,我去准备房间!”钱秀芝立刻起身。
“收拾什么呀,王爷自然是与晚棠一起住的!”孙菊青瞥了钱秀芝一眼,一眼,抱着小棉棉下去了。
“那我……我去收拾棠儿的房间!”钱秀芝顿了顿,也跟着下去了。
苏望安瞥了一眼苏晚棠与萧无恙,沉沉地吐了一口气。
他还是不能接受苏晚棠已经嫁人的事情,特别是她嫁给了传言中的煞神。不过这尊煞神似乎挺将他这个妹妹放在心上,驱车千里也要赶回来替她过生辰。
苏望安喝了几杯,借口离开席间,苏茂德也紧随其后离开了,只剩下了苏晚棠与萧无恙二人。
“王爷可还饿?要不要再让人上点儿饭菜?”苏晚棠仰眸看向他。
“不饿!我在路上吃过了!”
“吃过了?王爷吃了什么?”
“肉馅包子!”男人轻轻动唇。
苏晚棠捧着脸咯咯笑出了声。
这尊煞神竟有一天也会自己吃肉包啊,真是难得!
萧无恙垂眸望向小人儿明媚的脸蛋,眉梢轻轻动了动。
锦绣小心翼翼走来,朝二人福了福身子。“小姐,王爷的浴汤已经备好了!”
苏晚棠点了点头,转脸看向萧无恙,道:““王爷舟车劳顿,且先去沐浴罢,我许久不回苏府了,要去陪我娘说会儿话。”
萧无恙轻轻点了点头。
苏晚棠回到房间时,正见到钱秀芝在她房内整理衣物。
她不在时,钱秀芝又做了许多衣裳,趁现在她回来,连忙拿出来让她试,看看可有哪些地方不合身的。
苏晚棠顺她的意,一件又一件地试,钱秀芝盯着她身上的新衣,脸上都是笑容。二人试了衣裳,又说了好一会儿体己的话,直到萧无恙进来,钱秀芝才依依不舍地出去了。
萧无恙第一次进女子的闺房。
房间不大,布局粉嫩可爱,几盏烛灯正摇曳着幽幽的光。
“王爷今夜可要与我共眠?”
苏晚棠坐在凳上,小手捧着脸蛋,目光紧紧盯着他,琥珀色的双眸十分明亮动人。
萧无恙立在门上,盯着她的脸,眸子沉沉地往下压了压。
“不许闹腾!”他徐徐走进来。
“我没闹腾!”
苏晚棠眼皮跳了跳,刚站起身便被人一把捞进了怀里。
萧无恙坐在凳上,将小人儿圈在身前,大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
房内异常安静,只有烛灯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苏晚棠抬眸看向他近在咫尺的脸,轻轻拂了拂他发丝间快要滴落在鼻梁上的小水珠。
这尊煞神估计是不习惯在王府以外的地方沐浴,所以沐浴后仍然束着发冠,穿戴整齐。
小人儿柔软的指尖划过他的眉头,他的心窝不禁轻轻动了动。
“王爷从云城回皇城,路上要走多久?”
“三天三夜,马车跑得太慢了!”他轻轻动了动唇。
“王爷坐了三天三夜的车?”
苏晚棠眼眸动了动。
坐车是最累人的,这尊煞神日夜兼程赶路定然累极了。
“王爷慢慢回来便是,如此赶路也不怕累坏了身子?”
“我不累!”
他沉了沉嗓音,翻出苏晚棠的小手,从怀中掏出一只镯子,小心套在了她的腕上。
“这是……”
“生辰礼!”
青黑色镯子戴在苏晚棠的手上有些大。镯边很细,上面镌刻着复杂的花纹,花纹古朴大气,有点儿像远古时代某个神秘的部落的字符。镯上坠着三枚钱币,钱币在烛光的映衬下泛着淡淡的冷光泽。
这镯子的成色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还沾染了些许墓气。
墓气属阴,在风水师的眼中,阴以黑色展示。苏晚棠盯着镯子上裹挟的丝丝黑气,眼皮轻轻动了动。
她记得萧无恙去祭奠黛美人时,曾经在墓里的匣子里取出过什么东西。
如今这镯子的黑气与墓地的黑气成色一致,看来当初他拿走的便是这只镯子。
镯子是黛美人的,戴在苏晚棠的小手上难免显大。
“现在戴着大了些,过两年便合适了!”萧无恙捏了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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