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第一个挑衅揽月的络腮胡男人。
“你就别发牢骚了,船上还有一个青笔书生呢,他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一个儒雅正气的中年男人紧接着走了出来,正是那日觉得揽月骨骼清奇的那位。
“我们三个人,还怕他一个青笔书生不成,将他一起掳了回去,梅十娘定要高兴疯了。”
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青年男子从容地走了出来,就是扯什么吹风的那个。
“成,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了,把这件事做了,申屠大人也不会再来找我们。”
络腮胡男人一把大斧握在手中,飞身而起猛地就劈向木船。
在他们的预料中,下一刻青笔书生清河就会跳出来和他们对战,然而这巨斧一挥,木船咯吱一声,直接碎成好几瓣,从半空中直坠而下。
“我擦,出手太重了!”
络腮胡男人眼睛一瞪,立刻上前救人。
申屠要的是活着的萧景曜,这要是被自己一斧子劈死,那真是尴尬了。
另外两个男子对视一眼,也是一脸惊奇。
他们飞身而出,和络腮胡男子一同飞向木船,然而,当他们神识扫过之后,木船里哪里还有半个人的影子?
“怎么回事?老子的本事有那么大吗?他们都碎成渣渣了?”
络腮胡男人一脸震惊地望着自己手上的金黄大斧。
“蠢货,我们上当了!”
中年男人从木船中飞出,两指夹着一张人形小纸片,脸色阴沉得有些难看。
“九相傀儡术!”
戴面具的青年男子微张着嘴,满脸不可置信。
“看来,揽月早就猜到了申屠的心思,于是事先用傀儡术唱了一出金蝉脱壳的好戏。”
中年男人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出发那日,揽月故意现身,与傀儡术变就的清河等人高调离开上云城,吸引了他们的全部注意力。
而另一边,萧景曜等人便乔装打扮,悄无声息地从另一条路线回天华宗。
难怪这几日无论他们如何挑衅,揽月都不厌其烦地应战,而青笔书生从来不曾出来应援,原来如此……
“哈哈哈,妙哉妙哉!”
青年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无斋,你笑什么?”络腮胡男人不解地问道。
青年男子抬手摸了摸下巴,一脸兴味地说道:“我早就看不惯申屠颐指气使的样子了,我们入化堂本来就不归他管,还整天来指手画脚的,烦得很。”
“如今好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申屠以为自己运筹帷幄,其实早就被揽月耍得团团转了,哈哈哈,妙啊!”
无斋这么一说,那络腮胡男人也乐呵呵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梅十娘一脸晦气地飞了回来,见另外三人两手空空,不由又是一通撒气。
原来,她好不容易将揽月引出了八千里外,正要大展拳脚,没想到揽月笑眯眯地朝她挥了挥手,径直就飞走了。
梅十娘惊愕过后反应过来,敢情她飞了这一路就是做了个陪跑,气得她差点七窍生烟。
不管梅十娘四人如何反应,此时的揽月心里倒是舒爽得很。
只要想到申屠听到这个消息时那个错愕的表情,她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那中年男人猜得并不错,按照揽月的计划,她与傀儡扮成的清河等人从上云城大摇大摆地出发,而看到他们离开后,地黄峰的监视自然而然就解除了。
而这时,清河再带着乔装打扮的萧景曜等人轻装离开上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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