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传承不傻,他是打定了主意不肯透露了。
想到这里,揽月朝萧景曜看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萧景曜早已迫不及待,见揽月终于点了头,当下嘴角流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
王传承也是怕了萧景曜层出不穷的手段,见他又笑,心中不由地毛骨悚然。
萧景曜缓声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只见他漫不经心地一扬手,王传承便应声惨叫。
揽月眼神一凝,便发现王传承身上的火焰颜色越来越深,很快便红中泛黑,越发诡异起来。
“啊——”
王传承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脸上透出一丝不正常的潮红,抓心挠肺的模样就好似在承受烈火焚体之苦。
“夫人,你别看。”
萧景曜三两步走到揽月面前,阻隔了她的视线,顺便帮揽月隔绝了声音。
揽月方才瞥了一眼王传承狰狞的模样,也没有再看下去的心思了,索性抬头去看萧景曜。
他总是一身黑衣,紫衣实际上十分衬他,只是这样一来,便美得太过张扬了些。
难怪他只穿黑衣,也只有听了脑袋馊主意的那一晚,穿了紫衣在美人榻上等她.......
见揽月眸光游离,萧景曜不由地眉头一拧。
“师尊在想什么?”
他一个大活人就在面前,师尊竟然视而不见?
揽月回过神来,“王传承还在扛?”
萧景曜头也不会地点了点头,又固执地问道:“师尊在想什么呢?”
方才揽月脸上隐隐透出一丝红晕,倒让萧景曜想要细究一下。
揽月自然不可能告诉萧景曜,就那一晚竟然让她惦记了这么久。
她摇了摇头,突然想起来和萧景曜秋后算账。
“曜儿,你角色代入很快嘛?为师觉得以你的实力,大可不必和王传承虚以委蛇那么久。”
萧景曜闻言微微一怔,正在看王传承热闹的脑袋立刻回过神来。
它的脸上露出一副“老子早就说过了吧”的自豪表情来。
“你小子看到没!婆娘就是小心眼,她刚才没和你计较,其实心里都门清着呢,每一条都给你记着!”
萧景曜自然不能说,他很享受揽月为他吃醋的感觉......
“徒儿只是希望在有十成把握的时候动手,毕竟师尊这么重视这次行动。”
揽月眉头微微一挑,这理由倒也说得过去。
“那那个狠心的妻子呢?又怎么说?”
萧景曜被问得一噎,还在想怎么解释能让揽月满意,脑袋看萧景曜吃瘪,嘴痒痒又忍不住说了风凉话。
“你小子知道嘴贱的下场了吧?嘴贱一时爽,追妻火葬场,懂?”
正在绞尽脑汁的萧景曜:“.......”
“你如果不想知道嘴贱的下场,最好给我闭嘴。”
脑袋得意的脸色微微一僵,心里气愤地嘟囔了一句:“惧内的玩意,不敢顶撞揽月,就朝老子撒——啊——”
脑袋的嘴贱以惨叫声结束,然后萧景曜就拉住了揽月的手。
“师尊,不说的可怜一点,王传承怎么可能会放松警惕呢?”
在揽月怀疑的目光中,萧景曜眉头微微一拢,将揽月的手贴在了心口。
“而且,师尊难得为徒儿宽衣解带,却是为了别的男人,着实让徒儿......”
萧景曜说着垂下眉眼,长睫微颤,说不出地惹人怜爱。
揽月:“.......”
“师尊,徒儿觉得自己为了这个计划受了好多委屈......”
萧景曜低声说着,把头慢慢埋进了揽月的颈窝里。
鼻青脸肿的脑袋瞬间奋笔疾书,将这段教科书般的装可怜记了下来。
然后愤愤落款——狗景曜!
揽月原本还想和萧景曜算算账,她可是跪坐一旁替王传承倒了好几杯酒!
可是感受着颈间的温热,揽月突然转念一想,萧景曜这次为了计划可真是豁出去了,毕竟是赌上了男人的尊严......
这样看来,她倒几杯酒好像也没什么......
感受到揽月的身躯微软,萧景曜嘴角隐晦地扬了扬。
现在时机不合适,到时候倒可以借此事让师尊多心疼他几回——
王传承正在承受烈火焚体之苦,极致的痛苦让他蜷缩在地上,几乎难以呼吸。
等他艰难地抬起头来之时, 却看到罪魁祸首竟然在温柔乡里你侬我侬,气得当场喷出一口热血!
揽月听不到声音,越过萧景曜的肩膀看到王传承悲愤喷血,不由地吓了一跳。
“曜儿!王传承不会承受不了直接元神损毁吧?”
萧景曜听出揽月话里的急切,依依不舍地抬起头来。
等他转头去看王传承之时,正好将王传承眼里入骨的恨意看了个全。
“想好了吗?说不说?”
王传承心中气血翻涌,恨意滔天,竟生出了一股慷慨赴死的勇气。
“去——死——”
他颤抖着声音嘶吼了一句。
萧景曜眉头一挑,骨头还挺硬。
“师尊,你回避一下。”萧景曜突然冷不丁说道。
“为什么?”揽月不解地偏了偏头。
“哇!你小子要不要这么阴!”
记吃不记打的脑袋突然秒懂了。
萧景曜嘴角微微一翘,“攻心为上,像王传承这种恣情纵欲之人,自然是把命根子看得比命还重要了......”
脑袋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嘿嘿嘿.......”
做缺德事它在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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