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望安低头吻住了云晚的唇。
池望安不愧学习能力一流,记忆力超群。这几次吻下来,他摸透了只要咬一下云晚的舌尖,他整个人就会浑身战栗;如果舌头缠上去,那云晚就会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要是顶·弄上颚,他便会全身软的像团棉花,任由你揉捏。
迷迷糊糊的小醉鬼反应更强烈,云晚瘫软在藤椅里,被池望安用力的亲吻着。喉咙里泛出难耐的呻吟,鼻息间吐露出羞涩的渴望。
池望安把云晚抱在自己的怀里,由他放肆动作。云晚双手环住池望安的脖子,被亲了之后,还像个小兽一样,舔了舔池望安的嘴唇,又像是回味无穷一般,笑嘻嘻地凑过去啵啵两下。
月光透过玫瑰花窗倾洒下来,温柔的光线映照在云晚脸上,给他本就可爱的脸颊上蒙上一层光晕。
云晚醉醺醺地对着池望安道:“你可真好,你最好了。”
池望安和他鼻尖相抵,距离近到缠绵,“我哪里好?”
这个问题对于晕乎乎的脑袋好像有些难了,云晚想了好一会儿,可怜巴巴地说道:“答案太多了,我写不下了。”
池望安把他搂得更紧一些,对这个小醉鬼认真说道:“晚晚,你才是最好的那一个。为了你,我可以改变,为了你,我想变得更好。我还想对你更好一些,所以,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池望安也不管这个小醉猫会不会记得,但他还是说出自己心里的话,他是真心觉得自己能有如今的改变,都是托云晚的福。如果没有云晚,可能自己还是那个脾气暴躁,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的人。
人生的所有乐趣,是晚晚给他的。
池望安抱着云晚坐在藤椅上摇来摇去,云晚被晃的迷迷糊糊,在池望安的怀里睡了好一会儿。直到听到门外的动静,才被吵醒。
云晚趴在池望安的怀里,抬头问道:“怎么了呀?好吵……”
池望安捂住云晚的耳朵,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凑过去问道:“还睡吗?”
云晚这会儿酒也醒了不少,他打了个呵欠,摇摇头,“不了,不睡了。我刚才听到外面好吵呀?”
池望安把云晚从藤椅抱下来,这姿势让云晚红了脸,他不敢看池望安,目光透过玻璃门看向外面。
“哎?姐姐?”
云晚又仔细看了几眼,惊讶道:“哇!和大明星!”
池望安想也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要挑一个没人的地方,估计想做的事和自己差不多。他用手蒙上了云晚的眼睛,在他耳边低声道:“不许看。”
云晚扒着池望安的手,特别八卦地想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了。但是最后还是拧不过池望安,他拍了拍池望安的手背,“好了好了,我不看了嘛。你放下,放下。我看你,看你总让吧?”
池望安这才把放下,云晚贼心不死又往外望去,被池望安抓个正着。他捏着云晚的脸,让他面对自己,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小骗子。”
云晚嘿嘿地笑起来,“被你抓到啦!”
两个人胡闹了一会儿,等出去的时候,云浅和吴梓齐早就不在门外了。
云晚撇撇嘴,“你看吧,我想做一只地里的猹都做不成!”
池望安没懂为什么要做一只猹,挑了挑眉看向他,云晚对他做了个鬼脸,“笨蛋,因为想吃瓜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云晚对于冷笑话有着格外的钟情,每次不让说还不高兴,所以池望安已经养成了无论什么笑话都能笑出来,极为捧场的技能了。
这次池望安毫无意外地勉强笑出来,云晚笑的不行,“是不是好好笑??哈哈哈哈哈……”
池望安只能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回答道:“真好笑。”
然而池望安的真实心声却是:喜欢上个傻子,没法退了,唉。
那晚大家都玩的很尽兴,借着给云晚办庆祝会的由头,尽情玩儿了一番。因为三个月后,他们都变成了上高考的准考生。
而一直被人担心的云晚,却正式闲了下来。不过他为了陪池望安上课,还是每天都来教室报道。许亦霓还夸他,“不错啊,大学都定下来了,还能来好好上学。挺好的,多学一些知识总是没错的。”
云晚被夸的心虚,只能挠挠头好好听课。最后一次模拟考试定在了五月份,云晚和其他同学一样参加了模拟考试。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是,胡景纯因为生病,没有参加这次考试。最后班级排名,云晚成功变成倒数第二名。
云晚高兴地围着操场跑了两圈,他把卷子和成绩单仔仔细细收好,对着它们双手合十。
“谢谢你们,我终于不是倒数第一了!对妈妈可以有交代了!”
彭澎和徐绪在后面捂着肚子笑的不行,连池望安都被这小傻蛋逗笑了。
彭澎转着笔逗他,“云宝,你对摆脱这倒数第一这么执着啊?”
云晚骄傲地扬起下巴,“那当然了!我开学的时候,就跟妈妈说过,我一定要摆脱一次倒数第一!妈妈那时候还不信,现在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说自己不是倒数第一了!”
徐绪撕掉大白兔的包装纸,把糖块放到嘴里,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云宝,九班有宁了不起!”
彭澎拿纸巾给徐绪擦了擦嘴角的糯米纸屑,“这就叫梦想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池望安瞪了他们俩一眼,轻轻捏捏云晚的脸蛋,“你真厉害,什么都做得到。”
云晚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偷偷红了脸,“嘿嘿,也没有啦。”
苦了胡景纯,最后的最后,还得了个班级的倒数第一。因为这个,被家长数落,被同学笑话。
六月初,山风中学的高三学生,正式上战场参加了高考。九班一共五十人,十七人通过保送和自主招生提前确定了被大学录取,5人考入了海外大学,最终真正上了高考考场的只有二十八人。
徐绪和池望安均拒绝了保送名额,选择和彭澎一起参加高考。
云晚不用考试,便充当起了门外等待的“家长”角色。池翊桐和温峥推掉了公事,和云晚一起在考场外等着池望安出考场。
即便池望安再怎么劝说,这仨人也是铁了心的要在门口等待。池翊桐对这件事很坚持,“别的孩子有的,我儿子当然要有!人家出了考场,爸爸妈妈都来送水送毛巾,我儿子没人理?那怎么行?”
温峥倒没那么想来,可是耐不住池翊桐坚持,于是他也在旁边点点头,“对,你爸爸说的对。”
所以云晚便陪着两位父亲,一起等着接池望安出考场,活脱脱像是一家三口。
考完最后一科的时候,考场外的家长都是一副解脱心情。第一个出考场的同学,被所有的家长祝福和欢呼。那是一种很真诚的喜悦,无关高考,只是一种成年人对于苦学十二年的学习的疼惜。
考场上有太过紧张被送到医院的,考场外有迟到无法进入考场的。总之,在这场人生小小战役上,总有人掉队,有人战败。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那只是人生的一段回忆而已,高考后,还有无限的路与人生。
池翊桐和温峥倒是不担心池望安考不好,反倒是因为高温害怕孩子中暑,所幸池望安平平安安度过了两天。
云晚像是古代少爷旁边的小书童,池望安一出来,他就把毛巾和冰水送了过去,还拿冰袋给他敷脸降温。
温峥在后面看着,总觉得怪怪的,对池翊桐问道:“他俩是不是谈恋爱呢?”
池翊桐惊得瞪大了眼睛,诧异道:“你才知道吗?这俩人不是一早就在一起了吗?”
温峥才是不明所以,“他俩不是同学吗?”
池翊桐深深叹了一口气,“我们当初会分手,不是没有理由的。”
分手这事是最碰不得的,温峥气的白了脸,反驳道:“你不要乱说,我们没有分手过。”
池翊桐歪着头问道:“哈?那我们分开那三年是什么?”
温峥不管不顾地拽住他的手,“那是你单方面的离家出走,我没有同意过。没有经过双方同意的,怎么能算分手?”
池翊桐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争辩,他说没有就没有吧。他走到儿子身边,想把手抽走,却被温峥死死地握住。
池望安看了看父亲们紧握的手,突然有种被冒犯的感觉,接着他便和云晚十指相扣,摆在温峥面前。
“父亲、爸爸,这是我男朋友,云晚。正式介绍一下。”
云晚被吓了一跳,“啊???”
池望安挑挑眉,“不对吗?”
庆州夏日的太阳,本就毒的厉害,照的人脸颊泛红。被池望安这么一说,云晚的脸变得更红了。他不敢去看对方,只能乖乖点头,“对,对。”
温峥心道,家里有个脑袋不灵光的儿媳妇,也挺够呛的。
但是他面上不显,还是对云晚点点头,“欢迎你。”
池翊桐一脸问号,欢迎什么?我家大门常打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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