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
邓雅欣担忧的皱起眉头。
扶着她身子的手,力度又加重了一分。
苏鸾咬着牙,忍着寒凉,另一条腿也踏进浴缸里。
然后弯腰,扶着浴缸,身子蹲下去。
冰冷的水漫过膝盖,带着丝丝寒意浸入伤口。
再一路漫到腰……
继续往上,带着令人难以忍受的寒意与体内的火蛇大战。
苏鸾贝齿咬得咯咯响。
所谓冰火两重天,应该也不过如此了。
她必须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能忍住这种痛苦。
“苏小姐,你还好吗?”
邓雅欣的声音充满了担忧,眼睛定定地看着苏鸾。
苏鸾脸上的汗,被水珠替代。
她眸子交织着挣扎、隐忍,痛苦……
但出口的话语,却很坚定,“没事。”
门铃声响,邓雅欣出来开门。
门外,是莫旭东。
“阿鸾呢,她不是回来了吗?”莫旭东目光越过邓雅欣朝房间里看。
邓雅欣点头,“苏小姐是回来了,但她现在泡冷水。”
“这么冷的天怎么泡冷水?”
“她被绑匪强行喂了药,不泡冷水,难道你要她找个男人?”
斜对面的门打开,幻言的声音冷漠地响在走廊里。
莫旭东回头,只见幻言身子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的看着他。
他脸色变了变,冷硬地说,“那也不能泡冷水啊,这样的天气,阿鸾的身子本来就不太好,她会生病的。”
“你想个两全齐美的办法?”
幻言脸色一沉,眸子微微眯起。
慕遇城来之前,他们谁也没有办法。
莫旭东被他一噎,一时间答不上话来。
幻言盯着他半晌后,冷声提醒,“你现在该关心不是苏鸾会不会生病,而是今晚的事,是不是和黎冰有关。
慕遇城很快就到F市了,要是查出和黎冰有关,你该怎么跟他交代?”
黎冰和他是同学。
还是他老板的女儿。
莫旭东沉默几秒后,转身就走。
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幻言眼底划过一抹冷漠,对邓雅欣吩咐,“除了慕遇城之外,任何人你都不用理会。”
“好。”
邓雅欣对幻言有了一丝怕意,加上今晚她没有即时去洗手间找苏鸾,导致她被绑架,又有着浓浓的内疚。
对于幻言的吩咐,不敢再有任何的质疑。
幻言又看她一眼,然后转身回屋内,关上了门。
**。
慕遇城赶到酒店时,正好十点整。
邓雅欣替他打开门,一声“慕少”还没出口,慕遇城目光扫过室内,“鸾鸾呢?”
“苏小姐在浴室里。”
她话音落,慕遇城已经走到了浴室门口。
大步进去浴室,看见泡在浴里瑟瑟发抖的苏鸾时,他深暗的眸子邃然变色。
“鸾鸾。”
苏鸾低垂着头,泡了半个小时冷水的她,身体里那种如火烧火烤的感觉减轻了。
可是,头痛的感觉,却一点都没有减缓。
听见声音抬头,迷离的眸对上慕遇城深邃如潭的黑瞳时,被寒意压下的燥热倏地就窜上了心头。
熟悉的男性气息入鼻,顺着她呼吸灌入肺叶,那种燥热难耐的感觉便从每一寸毛细孔里钻了出来。
“慕遇城。”
她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
慕遇城眸光又是一沉,两步上前,伸手一把扣住她胳膊。
隔着湿了的布料,那份沉稳,灼热的气息依然化为烙铁,烫得苏鸾身子蓦地一哆嗦。
都没来得及反应,人便被慕遇城从浴缸里拉了出来。
”鸾鸾,我来了!“。
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就往外走。
她身上的衣裙湿透的以贴在身上,头发上的水珠滴到脸上,再流进脖子里,勾勒出诱人的线条……
慕遇城眸光扫过她身上,眸底的色泽迅速转深,变暗。
呼出的燥热气息带着如兰幽香钻入他鼻翼,无声无息地诱惑着他。
“你先出去。”
走出浴室,慕遇城对站在房间里的邓雅欣吩咐。
后者不敢有半点迟疑,迅速的离开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慕遇城和苏鸾两个人,他把她放到床上。
眸光扫过她大腿时,动作蓦地一顿,“这是你弄的还是那些人弄的?”
抬眸,凝着苏鸾泛着迷离挣扎的眸。
低沉的嗓音夹着温热的男性气息砸在她心上,苏鸾呼吸顿时变得絮乱。
“是我自己。”
她哑声解释,为了不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她选择以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忍受药物的难受。
慕遇城眉头拧得更紧了一分,眼底的心疼迅速凝聚。
他眸光深暗地凝着她腿上的伤口。
那么长一道,横在她凝脂如玉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狰狞。
“鸾鸾。”
他下意识地唤了一声。
性感的嗓音带着三分心疼,还有着让她受伤的沉郁。
听出他话语里的心疼,苏鸾心里一暖,强忍着难受,反过来安慰他,“遇城,我不疼。”
怎么能不疼?
那么细嫩的肌肤上割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你等一下。”
他低头吻了吻她额头,起身离开。
苏鸾没问他去哪里,身体里的难受让她整个人都不太清醒。
片刻后,慕遇城拿着药箱过来,“忍着点,我给你先止一下血。”
“嗯……”
他指腹触碰到她柔嫩的肌肤,一声低吟,猝不及防的从苏鸾唇畔溢出。
带着浓浓的暧昧炸在寂静地空气里。
她水眸里闪过挣扎,紧咬着破损的嘴唇。
慕遇城喉结性感滑动,抚上她大腿伤口的长指滞了滞,几秒钟后,开始给她消毒,止血……
“遇城……”
苏鸾身子颤粟的喊。
小手抓住他的大手,眸光迷离的望着他。
这个男人是她老公。
面对他,她不再像刚才坐在幻言车上时,需要用尽力气隐忍。
放松下来,他手指所到之处,便像被点燃了一道火焰,她刚才在冷水里泡了半个小时,好不容易压下的那种难受感,一瞬间被撩到了极致。
“不要再咬你嘴唇。”
慕遇城加快手上动作,迅速而简单的给她止血。
“嗯。”
她艰难维持的清醒,正在一点点的从大脑里抽离。
见她难受得紧,慕遇城把药箱往地毯上一扔,俯身吻住她破损的唇,“吻我,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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