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了。晚点你们去登记一下父子关系。正好负责登记的人和淮委关系不错,我给他打个电话,麻烦的手续免了,下午你们直接带户口本身份证这些东西去登记一下就行了。”
叶淮彦高兴的站起来。
敲定这事,他们夫妻心里的挂碍算是又少了一件。
“就不用了吧。成年人登记手续太麻烦,也没必要,摆个酒通知一下大家就行了。”
李岩西摆摆手。
未成年人可以办领养手续,成年人要办什么手续?
“那不行。总要在法律上走个过场的。现在先敬个酒,大家都忙,正式摆酒等过年的时候,也算是一桩喜事。叶家现在势微,也不用办的太大,就请两家亲朋。然后登报发个声明。”
叶淮彦把这事看的挺重,不肯随便。
“是啊,您就别推辞了。屋里有酒吗?”
慕遇城也赞成叶淮彦的话。
“以前人家送过几瓶,我不怎么喝。我去拿一瓶过来。”
推辞不过,李岩西也不再扭捏,从一个架子上取出一瓶木盒包装的酒,又洗了两个酒杯。
慕遇城动手倒了两杯酒,双手递给李岩西,喊了一声爸。
“诶!”
李岩西应了一声,颤抖着手把那杯酒接过来。
他是行医的,因为酒精会麻痹神经,影响判断,所以他很少喝酒,也不会喝酒。
但认干亲这杯酒,他必须得喝。
一口把酒喝下,浓烈的酒味立刻泛上来,热辣的酒气在喉咙里作怪,烧的嘴巴好半天合不上。
“酒真不好喝。不过干儿子敬的,是我喝的最开心的一次!”
抿唇忍下呕吐的感觉,李岩西道。
“不会喝酒抿一口就行了,谁让你全喝了?”
江蔓好笑的看着他,起身到厨房的冰箱里找了一盘他中午吃剩的花生米,“赶快吃点东西垫垫,就没那么难受了。”
李岩西傻笑着,见盘子上没筷子也没勺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伸手抓了几颗就丢进了嘴里。
还好这花生是炸的,没有汤水。
几颗花生米下肚,翻腾的胃里终于好受了一点,但酒意涌上来,脑袋晕乎乎的。
胡乱说了两句什么,就醉倒在沙发上了。
“这酒量怎么比以前更差了?”
叶淮彦愕然,继而又有点哭笑不得。
“又不是年轻的时候了。你也是的,非要遇城敬酒。明知道他不会喝酒,敬一杯果汁不就行了?”
江蔓也是一脸好笑。
苏鸾在一边看着,也忍不住笑起来,到卫生间湿了毛巾给李岩西擦了擦手上的油。
“上学的时候,有一次朋友们聚会。大家都喝酒,只有岩西要喝白开水。有人胡闹,起哄非要让他喝酒。结果喝了一杯白酒,当时难受的眼泪都出来了。挺了有十几分钟抱着棵树表白,还说树答应了,嚷嚷着要进洞房,大家拉都拉不住。现在酒量比那时候差了,酒品倒是好了不少。”
想到年轻时候的事,叶淮彦笑着说。
“当着孩子们给岩西留点面子吧,以前的事就别说了。你小心岩西酒醒了和你打架。”
江蔓也笑。
当时她也是在场的,一群男生上去都拉不住,女生们在一边笑成一团起哄。
“他不敢打我。”
叶淮彦笑着去看江蔓。
确实不敢,李岩西怕打坏了他江蔓心疼。
“喝酒的是岩西,你怎么也醉了?”
江蔓拍他一下,让慕遇城把李岩西架起来送回卧室。
“你们先回去吧,我们两个在这儿等岩西酒醒了和他说说话。”
等慕遇城出来,江蔓让慕遇城他们先走。
慕遇城只是单休,明天还得上班,早点回去休息一会儿明天才好去上班。
“那好吧。那些礼物我就不拿了,等遇城把公司迁来帝都我再来搬。”
苏鸾答应一声,反正还得来帝都,把东西带回Z市要么丢在那里,要么得和公司一起再搬来,来回太麻烦,不如先留在李岩西这儿。
“晚点我们走的时候先带回家和我和你爸这几年给你买的礼物放在一起。”
江蔓要她不用担心。
“那好吧,我和遇城先回去。年前可能不会回来了,过年的时候回来一起过年。”
苏鸾走过去抱住江蔓。
“你平安夜的生日,到时候我们去Z市陪你过生日。”
江蔓怜爱的轻抚她头发,温柔道。
“我都快忘了。不过公司没事吗?”
苏鸾吐吐舌头,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都快忘了自己生日了。
这是她和爸妈一起过的第四个生日。
之前十几年生日是在八月,过的是苏明业和凌淑薇亲生女儿苏鸾的生日。
真正的苏鸾比她大两个月。
“公司现在没有什么舆论压力,不需要我们坐镇了。目前叶氏没什么负面新闻,比之前好多了。不过遇城,有几家大户已经蠢蠢欲动,我们目前还在这儿撑着,难保哪天不会有人取代我们。你公司准备的怎么样了?”
叶淮彦接口。
“还差一点,不过两三个月应该是可以的。叶氏尽量顶着,实在不行影响也不大。才几个月时间,帝都其他家族没有半年也争不出结果来。您二老别太辛苦了。”
慕遇城看一眼从江蔓怀里退出来走到自己身边的苏鸾,伸手牵着她。
“总归叶家挡在这儿他们的争斗能推迟一段时间。不然等你来了,他们一致对外,你也辛苦。好了,你们快回去吧。”
叶淮彦摆摆手。
“你们别太劳累了,我和遇城先走了。”
苏鸾依依不舍的看着二老,然后被慕遇城拉着走了。
“看到鸾鸾和遇城现在这么幸福,我这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站在阳台上看着两人下楼上车,苏鸾还望着窗户这边挥了挥手。
江蔓微笑着也挥了下手,忽然感慨道。
“是啊,当年我们亲手把鸾鸾送到路少松手里,遇城都吐血了。你说我们当年是怎么想的呢?”
叶淮彦站在江蔓身边,看着下面的车驶离视线。
“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也不敢保证岩西能不能在几个月内把鸾鸾治好,你也是没办法。”
想到当年的情形,江蔓心里仍旧堵着一股气。
路少松这个人,心思太深,手段太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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