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身后的人没身影了,前台几乎惊了,快速跑过去去按电梯的开门键,一边还惊呼着:“哎!来人啊!保安,快拦住那个人,她要闯总裁办公室!”
保安见情况也都连忙跑进来从另一边的电梯上去。
电梯一直在往上升,万一一身体本来就昏昏沉沉,那失重的感觉让她差点扑街在地上。
扶住一侧的扶手,她的眼睛前一片迷蒙。
几分钟后,门开了。
她的额头满是冷汗,但还是努力撑着自己起来往外边走。
只是没走几步,便被一起上来的保安擒住,力气大得很,她根本没办法挣脱开。
好在不远处那个无比熟悉的背影正在一堆秘书助理拥护下往会议室走,万一一毫不犹豫地喊出他的名字。
李右听到万一一的声音,一开始还有点不确定,但看到那个被推搡着往电梯里走的人时以蹙眉,连忙快步走过去,将她从保安的手里解救下来。
“下去吧,以后这个人过来你们不需要拦着。”
其他人不明所以,但还是回应:“是,总裁。”
男人又将其他人遣走,然后牵着万一一走到自己办公室。
万一一眼眶热热的,一路上盯着他的手,集中思想要跟他争辩一番,希望他有什么怒气都发泄到她的身上就好了。
通稿她让发的,钱她也拿的大头,本该赔罪的就是她。希望他不要再威胁工作室里的人。
进到办公室后,门自动关上,隔绝外边无数道想要探究的视线。
男人松开她的手,向前走了几步,就背对着站在她面前整理着装,声音夹杂着一丝霜气:“我知道你今天过来是要说什么,我听你一个解释。”
解释吗……那就把所有的一切都说清楚吧。
“第一件事。”万一一咽了口口水,拳头微微捏紧,“我很需要钱。所以在你身上打了主意。这件事错在我,不在别人。”
“第二件事,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在今天的解释范围内。宣馨摔进泳池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如果……你也为此带了怒气的话,不必对准我。”
“第三……”万一一咬了咬唇,声音减弱了一分,“我有传过你的不属实的信息,如果你已经听说了,那么而我感到抱歉。我知道性冷淡这种事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
李右的眼皮一跳,他推了推眼镜框,转身看着眼前低着头仿若在忏悔的女生。
“性冷淡?”
万一一咬咬唇,“嗯,华安阁那次传的。”
“呵,没试过就传我是性冷淡,万一一,当初你从事正经新闻报道的那种求实心哪去了?”
“我现在是娱记。”
“难道娱记就能不求真吗?谎话说多了,等有朝一日真相大白的时候,你认为还会有人相信你说的实话?万一一,你要成为的难道就是一个骗子?”
男人的每句话如重棒敲在了万一一的心头上。
她抬起头看向李右,泛红的眼眶楚楚可怜,又带着自己的倔强。
她清楚的知道,男人这番话是在从侧面警醒她,希望她不要忘记初心。可是……他好凶。
对面站着的人看着她小白兔那样红的眼睛忍不住轻叹,伸手将她揽过去,几乎是柔声哄:“告诉我,昨天为什么要跑?”
“因为这些事上我做错了,怕你回来处理我。”这番话,万一一说得小心翼翼,“不过这次过来,我已经做好签离婚协议书的准备,也准备接受你的起诉。”
李眉头上的痕迹越来越深:“想跟我离婚?”
“我……”
“想都别想。”他冷声打断。
男人再次背过去,在桌子上整理着什么。
万一一见他不理自己的模样,想起了结婚第二天的时候,她兴奋地从学校拿了毕业证书回来,而他也是背着自己一直在床前整理衣服。
无论她讲什么,他最多嗯一下,算是理过她了。
那时候他不知道,她有多失落。
她想将所有让人开心的事都告诉李右,希望他听了也能开心。可是直到上飞机他都没对她说一句温情的话。
整理完东西,男人就转身来牵她的手,想要带她回家。
可是万一一一动不动,倔强如故。
她哽咽着声音,似乎因为身体不舒服,今天格外柔弱:“李右,我知道你有钱有势,旗下产业无数,所以……这一次,放过我们工作室好不好。以后我不会再放关于你的任何一点消息上去。”
“你这是在求我?”
“是的。”
“万一一,求人不是用这种万式,记住,投其所好,才能事半功倍。”
投其所好……
万一一盯着眼前男人的脸,对他的话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但他说的和她想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
是夜,当男人坐在床上盖着被子看杂志时。
万一一洗了澡出来,一身粉丝睡袍,里面……虽然也穿了bra和内裤,但她仍觉得自己真空上阵、瑟瑟发抖。
投其所好,一个男人的所好,无非是利与色。
利她是没有,色,勉强还是有的。
用簪子固定住波浪似的头发。万一一拖着拖鞋缓步走到床上,而后一只脚跪在了床上。
柔软的被子陷下去了一些。
男人从杂志中抬头。
万一一将他的杂志抽走,扔在一旁的枕头上。
动作又快又利索,在浴室里她已经模拟了好几遍。
男人没有书,只能靠在垫子上,看着万一一,想要知道她能做出什么让自己刮目相看的事来。
万一一也不负所望。
无意中,那爬行的姿势像极了一只小野猫,悠哉悠哉地爬上床,在男人身体附近,分开了细长又匀称的白腿,架在男人双腿两侧。
而后下了决心坐下去。
饶是定力再好,李右的身体也出现了反应。好在被子厚,不会将身上的人吓到。
万一一咽了口口水,她还没那么近距离地观察过李右。这一次……不能被勾.引。
唰的,她解开浴袍带子,将衣服从自己身上褪下。
真丝衣服柔滑地垂坠在她的腰际,堆在身体两侧。
那瞬间展示在男人眼中的凹凸有致的身体,引人热血。
李右喉咙发紧,轻轻咳了一声,撇过头。
可万一一不让,大胆地抓起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间,而后视死如归地凑过去捧住他的脸吻下去。
寻到他的唇后,一开始的攻势是很猛,可真的接触后又怕得不行,不敢有动作。
男人眼角有笑意,他直起腰板,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揽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动作完全限制在自己的身上,反被动为主动。
男人本是被压的那一个,现在反客为主,动作也强势,根本就不给万一一任何拒绝的机会。
但万一一也没想反抗,她接受这个惩罚。
并且这些不用自己来主导,她反而轻松了许多。
原本还算有精神的眼,在暧昧渐起中缓缓闭合。
她将全身力气完全压在了男人身上。
李右心里的愉悦从她坐上来开始就一直没减少过,这种投怀送抱的投其所好,算她有灵性,他无比受用。
将他曾亲手簪上去的长发释放,并丢开素簪,男人打算将她的肩带扯下,好进行接下来的事,可他……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万一一的身体红得不正常,而且烫得厉害。
将自己身上的人轻轻推开,在看到她闭着眼睛,他心就像是被刀一钝,几乎是立马掏出了手机打通家庭医生的电话。
那一贯的冷静在此刻已不复存在。
好在家庭医生住在李宅西苑,没几分钟就过来了。
万一一已经被李右套上了那幼稚的睡衣,将所有美好都包裹住,静静地躺在床上。
家庭医生给她量了体温又打了点滴,一直忙活到十一点才离开。
李右也忙出一层薄汗,他坐在她身侧,一只手握着她的,另一只手在翻杂志。
万一一睡得很安静,身上的滚烫也在恢复正常。
男人的注意力本全在杂志上,但又不自觉地去看她。有时候看她眉头紧蹙还会忍不住用手指抚平。
这样一来二去,杂志里的内容再也看不进去。他干脆地躺进被子里,伸手将她揽紧在怀中,在一片温暖中回忆起了过去。
如果对她有两种感情的话,那就是亲情和爱情。
所谓亲情,也不算深厚。
只不过是除了她爸爸,在她降生后第一个亲她的人。
只不是在她牙牙学语时,教唆她先学的叔叔,虽然她经常喊成自己的小名。
只不过是在她会走的时候,不愿意她走路累着,他便每天抱在怀里。
后来十几年的分离,亲情早就淡化于无。他听父亲一句话,从美国留学归来寻找万家,见过哥哥后便想起他那甜美娇俏的女儿。
他那时候很想知道她在这漫长的岁月中会变成什么模样。
可惜那时候她还在上学,他便让管家驱车去了她的学校外边。
那是一个五月上旬的午后,青天白云,玉树葱茏。民国风的学校,有着岁月的沉淀,一树一叶都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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