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所有在场的人除了惊讶,便是羡慕。
没想到像娘们一样的男人居然会如此慷慨大方。
“多谢小弟的好意。不过,输了就是输了,穆裕万万不能收下。”穆裕淡淡笑着。
“怎么?看不起这些银子?”路南屏从地上提起箱子,递给他。
“你不拿就是不服气。”
“这……”穆裕有些为难,但最终还是收下,“兄弟的好意,我穆裕必定牢记在心。”
路南屏咧嘴一笑,很明朗的笑容。
然后,顺势将绑在少女手上的麻绳解开,牵住她的手往原位走去。
“路南屏,看不出你还有这等身手。”萧子怿的眸中闪烁着什么,在这个红色火焰前有些跳动。
“还有很多东西,是你不知道的。”她挪了一块空地,拍拍手,示意让少女坐在她的身边。
少女婉婉点头,“谢谢!”
“你想吃点什么?。”
等问好以后才知道问的有些犯傻。
毕竟不是在现代,不可能问她,要吃西餐还是中餐。
“要不吃兔肉吧!”路南屏拿过火堆上烤着的一只兔腿递给她。
“这…”少女明亮的眸中是感激,在她的记忆当中,自己同其他女人一样,只是男人们践踏的玩物。
可是,眼前的这个少年却不同,他似乎没有因为自己是女俘而大有动作。相反,他的语气是柔和的……
长长的睫毛洋溢着泪水,那是成为女俘之后,第一次有人会这样问,“你想吃点什么。”
仿佛,像自己的亲人一样。
“你怎么哭了?”
难道,刚才说错了什么?
可是,也没说什么话呀!
这古代的女人怎么就喜欢哭哭啼啼的呢!
“我是感动了。”少女用袖子擦了擦眼角,露出一丝笑意。“自从被俘来以后,从没有人这样问过我了。”
人在某一种情况下,总是容易感动。
“吃吧。”
少女接过她手中的兔肉,轻声地吃了起来。
温度冷冷的呈现上来,路南屏下意识的往火堆挪近,想借此取暖。
“天色也不晚了,要不早点去休息吧!”萧子怿柔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侧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起身的时候,少女连忙拉住了她,急问,“你要去哪里?”
“睡觉啊!”
“那我呢?”声音越说越小,但是,能够听得真切。
路南屏明白了她的意思,毕竟,她是这场游戏的奖品,已经属于自己了。
“那么就一起吧!”
少女低垂着脸,不知道是红色的火映在脸上关系,还是因为一句话的原因,红起了脸。
看来,自己偶尔当个男人还是比较有魅力的。
帐篷内。
地上铺放着一条厚实的被子。
烛光悠悠的在一旁燃烧着。
路南屏脱下外套,拍了拍粘在身上的一些灰尘,瞟了一眼还原地站着的那名少女,“怎么还不睡?”
“等你!”声音有些含蓄,轻轻地。
她一愣,眨巴着双眼。
难道她还想?
“你先睡吧,我出去一下,迟点再睡!”
说完,走了出去。
夜晚带着凉意,扬起额前的发丝。
她可不想和女人发生暧昧的事情。
因为,刚才她已经看见那少女的目光升腾着男人无法抵挡的诱惑。
如果,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男人的话,真的会无法抵挡。尤其是一个有姿色的女人。
悠悠荡荡的走着,没有目的。
天空密布着黑色,没有一颗繁星。
湖泊的流水声在前面响起,以及遥远的森林间唱响着鸟兽的声音。
记得,刚进入组织考验的时候。
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最恐怖的森林里呆过三天三夜。
进去的时候不允许带任何食物,只能靠自己在森林里寻找可以填饱肚子的果子。
每当黑夜降临的时候,总是可以听见恐怖的鸟兽声,还有在夜间出来寻找食物的野兽。
尽管,那是时候总是提心吊胆。但是,当野兽扑向自己的时候,能够毫不犹豫的将
野兽杀死。
身上虽然总是会残留很多伤痕,但是,渐渐地习惯了那种夜晚的厮杀。
人和兽之间的厮杀。
忽然,一道轻微的脚步摩擦着地面的石子所发出的声响,在此刻寂静的夜里清晰的响起。
路南屏微微侧眸看去。
只见一道俊挺的身影正从后面走来。
她随即垂眸,当做没有看到一般,往来者的反方向走去。
“我有那么可怕吗?一看到我就逃走。”声音是嘲讽的,带着笑意。
她只听不语,不去理他,继续走着。
萧子恒心里来气,有些愤怒。
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这样的无视他。
一直以来都是女人们想尽办法投怀到自己的怀里,可是,她却总自以为是女神,好像有多么的纯洁高贵。
而且,自己长那么大,从来都没有被人打过,如今,却被这样的一个婆娘打的那么狼狈。
上次
他大步跑上前,想趁机抓住她。
然后,狠狠的,肆意的,教训她一顿。
但是,路南屏早就预料到他的动作,当快要接近自己的时候,身子往后一侧,躲过了他的魔抓。
“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嘛?”冷笑的声音,在这个带风的夜晚显得特比刺冷,那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讽刺。
践踏在男人最高傲的自尊心上。
“此仇不报非君子。”深邃的黑眸变得更加的深,欺身走了上来。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抬腿踢向逼近上来的身子,狠狠地。
他躲闪开去,薄薄的唇扬起怒意,“女人,不要太得意忘形。不要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太过嚣张的后果可是会很悲惨的。”
“不要用这样的话来吓我,老娘我不是被吓大的。”
她瞥了他一眼,转身,懒得在搭理他。
萧子恒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思,悄然的上前。
速度迅雷,伸出手。
纵然她早有防备,可是却没能躲开。
路南屏惊呼,想甩开抓住自己的那只手,竟然纹丝不动。
没想到这家伙,一旦精力集中,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
手很柔软,但是,很冷,一如她此刻的目光,冷冷地。
扣住的力道变得加重,俊美的脸渐渐逼近她,“女人,你也不过如此。”
“疯子。”冷冷的咒骂,劈腿踢向男人某个部位。
萧子恒似乎知道她有此举,双腿果断的将她的腿夹住,紧紧地,不容她有任何挣扎。
他突然有一种征服的快感,从来都没有过的快感。
“不要忘了,我是你哥哥带来的人。如果,你敢动我的话……”路南屏知道此刻的萧子恒并不是十三年后的萧子恒,他还留着本真的个性。
气息很好闻,非常清香,喷洒在脸上有残留的余味。
“女人,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在向我求饶?”眼神有些不屑。
这个女人,太天真了,居然用哥哥来压他。
“你以为你在我哥哥的心中有多少分量,不过是一件玩物而已,你说他会为了你跟我来动气吗?”
语气非常轻蔑。
但…他说的是实话,自己不过是萧子怿随便从路上收留的一个女人罢了。
如果,不是那块令牌,说不定自己还在某一处流浪着。
“女人,我看你还是识相一点比较好,如果,你把我玩乐了,说不定还能让你跟在我身边,做个小妾什么的,不然你以为跟在我哥哥的后面,能有个名分?”
“谢谢你的提醒!”声音突然变得温顺起来,仿诺一只温顺的小羊。
气息在耳畔吹过,是女人的味道,荡漾着男人某一处的激情。
“女人,只要你顺了我的意。金子,地位,荣华富贵,能有的,我都满足你。”
这是一种谈判。
男人要的是女人的身体,而女人要的是男人的财富。
可是,这些东西对于路南屏来讲,根本不稀罕。
温柔的伪装,是男人无法所警惕地。
“我要的无非就是这些,既然你能给我,那么我不妨从了你。”她闭上眼睛,将头靠向他的胸膛。
仿佛,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所征服的时候,一切都是逆来顺受。
“很好!”笑声带着蛊惑。
他从来都不曾迷恋过谁。
只是,一个高傲又矜持女人,总是容易激起男人想要征服的心欲。
潮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唇,轻轻地吻上她的雪白的脖颈。
身子轻颤了一下。
他喜欢女人下意思轻颤的动作,悄然的放开了她的双手。
一张精致干净的脸上,是掩藏着的笑意。
双手拥上男人的后背,素手一挥,精准的击在他的脖颈上。
嘭!
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扬起下面一层淡淡的回沙,飘荡在湖泊的半空之中。
“没用的废物。”她狠狠地踢了他几脚。
像他这样一个色狼上战场,只需一个女人就可以把他干了。
路南屏走出几步,又回过身来。
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恶作剧的笑容出现在脸上。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整整他。
让他知道姑奶奶是不好随便开罪的,后果会很惨!
从抽口处掏了掏,摸出一只眉笔。
这只眉笔是从萧子怿的府里带出来的。因为这只眉笔和现代的有所不同,现代的眉笔描在眉上之后,随时可以擦掉。可是,这只眉笔描上以后,要好几天才会变淡。
所以……
她突然感到好笑,不由得大笑了几声。
这算是给他小小的惩罚吧!
霞红的云彩刚刚挂上天空。
帐篷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路南屏被惊醒。
朦胧着眼起来,往外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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