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首诗外,我一块一块地读,我的个爷爷,没一首高明的,看来今人能上天入地,写诗绝对写不过古人。
秀秀跟在我后面,我看她也看。
凭我的感觉,她不爱好这些东西。
“走,这个没什么好看的。”我说。
她正在对着诗词碑拍照,说:“等一等,再拍几张,回去发给你。”
我心里一热,想不到她这么善解人意。
走回大坪,张局正在对明所长发火:
“我每陪领导来一次,就要受一顿骂。这样的环境卫生,莫怪游人不满意,莫怪领导骂人。”
这一骂,游客大约听明白了,骂人的是领导。胆大的就纷纷上来投诉:说是个什么慈母山,就像家里没个娘似的,卫生纸都挂到树梢上去了。
张局一看这阵势,再不走,收不了场,便说:
“走,到上面去看看卫生好点不。”
继续登山。
张局和虞美人走得慢些,明所长快步跟上我,向我诉说苦衷:人手不够,人员积极性不高,上坡下坡,工作太辛苦。游客素质不高,随地乱丢。
大约二十分钟后,我们登上了山顶。
山顶上建了一个大平台,四周用铁链围着,或者用水泥砌成围墙。铁链下面,万丈深渊。
人们站在铁链或者围墙旁,一齐眺望对面山峰。
云雾缭绕中,一位母亲抱着孩子遗世独立,周围没有山脉相连。
你在任何一个角度望去,那位母亲都是一样慈祥。
我不得不惊人叹自然造化之神奇。
秀儿有些怕似的,紧紧地握着我伸过去的手。
我们牵着手,从这儿跑到那儿,从东边跑到西边,仿佛不是今天才认识,而是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就这样牵过似的。
“上山容易下山难,我们坐缆车下去吧。”明所长已经为我们买了票。
“张局呢?”我望了一眼明所长。
明所长一脸坏笑:“我只负责陪你们。”
我们坐上了缆车,一路下行。
秀秀坐在我前面,风吹起她的黑发,不时拂到我的脸上,那种痒痒的感觉,和发间的清香,洋溢在我心头。
我忍不住摸了她脑后飘起的发丝,她回头望我一眼,浅浅一笑,问道:
“扎着你的脸了吧?”
那笑太迷人了,我摇了摇头。说道:
“喜欢它扎多一下。”
下了山,明所长开车带路。两辆车朝山下开去,又过了几坡几坳,在一栋农舍前停下。
原来这是环卫所司机家。虽说是农舍,其实很现代。
半个小时后,张局的车开来了。等车停稳,我敲敲门,张局按了门锁,我坐了上去。
虞美人问道:“怎么样,两人来电不?”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脸绷得通红。
张局对虞美人眨眨眼:“这个还用问?”
我正色道:“局长,虞姐,我求你们一件事。”
他俩都感到惊讶。
“感觉还好,可是……”说到这儿,我故意停下来。
“可是怎么啦?”虞美人对我吞吞吐吐更吃惊。
“真谈恋爱,可是一件大事。先让我们互相了解,我怕万一不成,别人说我挑剔。说我看一个不成,又看一个不成。”
张局问道:“你还看了蛮多?”
我装出一副可怜样子:“我娘,我姐,生怕我找不到对象,天天介绍,把人带到家里来。甚至把隔壁邻居的女儿也带过来,有的太胖,有的太瘦,我都没同意。
这下好了,没相中邻居家的女儿,邻居大婶就天天给我打广告,说,哟,又出来一个,哟,又带进一个,不过是一个看相算八字的,皇帝选妃一样。“
我真真假假地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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