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逍与梦妖娆告别后,茫然地走出葱葱郁郁的密林,朝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行走。山很陡,就像蜿蜒起伏的蛇,曲曲歪歪地延伸出去。梦妖娆不疾不徐地走着,哼着调子,唱着山歌打发寂寞的时光。
周围静得可怕,不见有人经过小路,只是听到远处狼的嚎叫声,让人汗毛直立,毛骨竦然。
杨玉逍摸摸腰间的天龙宝刀,深深地吁了一口气,眼光迷离,觉得胸口像塞上了棉絮一样,憋闷得很。
周围很清静,看不到一个人,没有尽头,像是走在漫长的长夜里,黑漆漆的。
杨玉逍突然茫然了,眼里变得黑暗一样幽深,就像一个无底洞,希望变成了渺茫。
三魂七魄凑够了一魂一魄,还剩下二魂六魄需要寻找,但无疑是大海里捞针。
杨玉逍怅然所失地看着远处苍莽的山峰,心里划过一道莫名的伤痕。他想起了妖娆,那倾城绝美的的容颜如烙印一样烙在了他心窝里,猴酥酥的。
他的腿不听使唤了,像灌了铅一样,走路不够稳了,心里灰塌塌的,像阴暗的天空一样。
但想起妖娆伤心欲绝的面孔,还有梦逍遥期盼何求的眼神,心里突然软了下来,原来的浮躁和焦急瞬间变得冷静下来。
一路上,杨玉逍哼着调子,走了几个时辰,仍然不见人烟。他有点狐疑,这难道是一个渺无人烟的死亡之地。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里找点吃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噜咕噜作响。
杨玉逍有点绝望了。心里像着了魔一样,眼前一片隐晦,像是迈进了死亡之门。他一路踉踉跄跄地走,
真想一屁股坐在地上,拎着酒壶,美美地喝上几口,吃点野味,听听小曲,悠哉舒服。他实在走不动了,累得像一堆泥一样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眸子里闪耀着憋屈和无奈。
杨玉逍想起以前梅雪峰山洞中的奇遇,想起那个动作敏捷,武功高强的老人,突然呼啦啦地打起精神来,像濒临死亡的人突然喝了一碗回魂汤。
他自恋地笑着,因为他觉得梦妖娆的可爱,紫色神雕的呆萌,加上神兵慕白的刻板,像是一个默契的三人组合,随时都会上演精彩的剧本。
她想到梅雪峰顶老者送给他的那把能变大变小的剑,喉咙里格格作响,眼里飞上一片妖娆的桃花红。
老人给他的那把寒冰神剑一直揣在怀里衣服的夹层里,没有再用过,并不知道它现在的功效如何。第一次使用的时候,老人亲自念口令,说大则大,说笑则小。但这把宝剑最特有的功能是能仗剑飞行。
杨玉逍恍然大悟,沮丧地揉揉干瘪的脑袋,自言自语道:“我这脑袋真是榆木疙瘩。手里拿的寒冰神剑不用。我真是忽略了这把剑的灵气和他特有的功能。害得我走了好长的一段路。实在是崩溃,我直接穿越整个神州大陆,去寻找三魂七魄,岂不是简单的要死。”
杨玉逍觉得自己的脑瓜子被浆糊给黏住了。他咧着嘴干笑几声,摸摸怀里揣的寒冰神剑,随即喊了一声:“变大!”
寒冰神剑突然听话似的,突然变大变长,悬浮在空中,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寒冰神剑寒生生地悬在空中,如一道绚丽的光影。
“哈哈,寒冰神剑果然是好剑!”
杨玉逍足尖点地,身子如轻烟般旋起,稳稳当当地站刀面上,脸上绽开了桃花般的笑容。
“仗剑飞行!”那刀突然旋转起来,就像无头的苍蝇在空中划着不规则的弧线。飞来飞去,仍然又回到了原处。
“你这破剑,怎么不听话啦!”杨玉逍咬紧嘴唇,沮丧地发出几乎变形的声音。
“哈哈哈!你这是仗剑飞行呢,还是小屁孩玩溜冰呢!”一个约莫四十左右,蓬头垢面的叫花子发出粗噶沙哑的声音,森寒寒的,像是在砂纸上打磨过一样。
杨玉逍先是一惊,这荒郊野外,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出现人啦!但让他几乎吐血的人竟然是个叫花子。他拄着打狗棍,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头发乱蓬蓬的像稻草。他斜侧这身子,一手拄着打狗棍,一手托着腮帮子,目光散漫地盯着杨玉逍。
杨玉逍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气得嘴巴不听使唤地抽动起来,牙帮骨咬得格吧格吧地响。
杨玉逍知道自己的举动有点尴尬,实在打脸。但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便依然佯装清高说:“你一个穷要饭的,懂个啥门道!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叫花子并没有生气,反而像杨玉逍拱手施礼道:“恕我直言,你根基不错,是块学武的料,只不过你目前的功力不足于驾驭这宝剑。”
杨玉逍眉间一凝,突然想起梅雪峰山洞中老人说的话:“这剑只有达到后天境界的人才能驾驭。”
杨玉逍脸色暗淡下来,像是劈头盖脸泼下来一阵凉水。
他呆呆地看着叫花子,不吱声。
叫花子把打狗棍在空中挥舞几下,当啷一声,杵在地上,然后身体倾斜地漂浮起来,紧接这将打狗棍慢慢去掉,没了支撑,身子依然在空中悬浮着。
杨玉逍惊得目瞪口呆。原来,叫花子会悬浮术。紧接着,他装扮成醉罗汉的模样,在空中摆出一个躺卧的姿态,看起来有板有样。
杨玉逍的火气慢慢消退后,面含微笑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愿您体谅!敢问高姓大名?
老人将打狗棍撩起,笑吟吟地说:“我坐不改名,站不改姓。陈峰志。”
杨玉逍捋了捋额前的发丝诙谐地笑了,说道:你是:程疯子!程疯子!呵呵,这名字有趣。”
老人说:“我带你一个地方,去试炼试炼,不出十几天就可以驾驭寒冰神剑。”
“也不知道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能不能在短期之内提高功力。”杨玉逍好奇地说。
“能不能,就要看你的造化啦!”老人说了上半句,嘴巴一撇稍微顿了顿,说,“还要看你的实力,这是高手提高境界的地方,菜鸟们去了恐怕要丢性命。”
杨玉逍知道这是老人的激将之法,无非就像传授自己的武功。
杨玉逍笑眯眯地盯着老人,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捉摸不定的色彩。
“晚辈,不是那么容易丢掉性命的。”
老人撸了一下甘草一样的胡须,咯咯咯地大笑起来:“好,你有种,看来老夫没有看错你,你的确是个人可造之才,加以雕琢数日,定能成为武学的巅峰王者。”
听老人这么夸奖,杨玉逍真的有点骑虎难下,好吧!不管是刀山还是火海,为了面子还得硬着头皮去闯一闯。说不定,真的又意外之喜。
老人带杨玉逍进入一个不大不小的山谷,谷口前面立着一块大约三米高的丑石,上面刻着四个大字,死亡之门。龙凤凤舞的字体苍劲有力,气势恢宏。
老人拿着打狗棍绷着脸,说:“这地方说实在,我也没来过,也不知道到底为何叫死亡之门”
进入谷中的那一刹那,杨玉逍感觉头皮发麻,呼吸急促。这是一个牧草繁茂、古老幽深的山谷,烟雾缭绕,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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