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进士的话语掷地有声,在大殿中激起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惊惧,仿佛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谁也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此时挑战叶君阳,而且还是以这样一种近乎自杀的方式。
胖进士更是吓得面无人色,他伸手扯了扯青衫进士的衣袖,压低声音,急促地说道:“李兄,你疯了!这话也是能乱说的吗?你不要命了?”
青衫进士名叫李牧,他拂开胖进士的手,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仿佛没有听到胖进士的话语一般。
叶君阳坐在龙椅上,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脸上依旧挂着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任何波澜:“李牧,你是在质问朕吗?”
李牧毫不畏惧地迎上叶君阳的目光,朗声说道:“不敢!微臣只是不明白,皇上昔日身为南诏臣子,深受皇恩,为何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大胆!”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穿红袍的太监从人群中走出,指着李牧怒斥道。
“你一个小小进士,竟敢对皇上不敬,还不快快跪下认罪!”
说着,便有两个膀大腰圆的侍卫冲上前来,想要将李牧拖下去。
李牧却站在原地,岿然不动,任由那两个侍卫抓着他的胳膊,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住手!”
叶君阳突然开口,语气虽然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两个侍卫闻言,连忙松开李牧,退到一旁。
叶君阳站起身,缓缓走下台阶,来到李牧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李牧,你说朕大逆不道,说朕不忠不义,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忠?什么才是义?”
李牧挺直腰杆,不卑不亢地说道:“忠,便是忠君爱国,为君分忧,为国效力!义,便是义薄云天,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叶君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忠君爱国?为君分忧?李牧,你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叶君阳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你看看这天下,你看看这朝廷,哪里还有半点忠义可言?”
他指着大殿上那些噤若寒蝉的官员,怒声说道:“这些贪官污吏,尸位素餐,只知道中饱私囊,鱼肉百姓,这就是你所说的忠君爱国吗?”
他又指向殿外,声音悲愤。
“你再看看这天下百姓,民不聊生,饿殍遍野,这就是你所说的为君分忧吗?”
李牧被叶君阳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反驳。
叶君阳见李牧不语,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他拍了拍李牧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李牧,朕知道你是一颗赤子之心,一心想要为国效力,但是你要明白,这个世道,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说朕杀了旧主,自立为王,是大逆不道。可是你可曾想过,如果不是朕,这天下早就落入了蛮夷之手?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天下的百姓,为了这大叶的江山社稷!”
“这个世道,本来就是乱世,能者居之!”
叶君阳的声音铿锵有力。
“如果将来有一天,朕变成了昏君,变成了你口中所说的乱臣贼子,你也可以像今天这样,站出来,指着朕的鼻子骂!”
李牧被叶君阳这番话语深深震撼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充满了王者霸气和雄心壮志的男人,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殿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这位新皇。
叶君阳的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将他们原本的认知击得粉碎。
叶君阳环视众人,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容依旧没有消失,眼神却锐利如刀锋,扫过之处,众人皆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朕知道,你们很多人心里不服。”
叶君阳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们觉得朕是乱臣贼子,是窃国大盗,觉得朕应该把你们这些前朝的余孽赶尽杀绝,对不对?”
众人噤若寒蝉,没有人敢接话。
他们知道,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朕告诉你们,”
叶君阳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发出一声巨响,吓得众人浑身一颤。
“按照规矩,你们这些前朝进士,都该为那昏庸无能的皇帝陪葬!”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大变,一个个面如土色,冷汗直冒。
他们知道,叶君阳绝非危言耸听。
李牧也震惊地看着叶君阳,他没想到,叶君阳竟然会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语。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不知是谁带头,众人纷纷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哭喊声响彻整个大殿。
叶君阳冷眼看着这群人,心中没有丝毫波动。
他知道,这些人贪生怕死,欺软怕硬,只要稍加恐吓,便会乖乖听话。
“都给朕闭嘴!”叶君阳一声怒喝,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朕留着你们的狗命,可不是为了听你们在这里哭天喊地!”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叶君阳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朕不杀你们,是因为朕惜才。”
叶君阳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李牧身上。
“你们都是我大叶的栋梁之才,朕需要你们为朕治理国家,为百姓谋福祉!”
众人皆是一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们本以为,叶君阳会将他们全部处死,没想到,他竟然要重用他们?
“朕知道,你们很多人对朕心存芥蒂。”
叶君阳的声音变得温和了一些。
“但朕可以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尽心尽力为朕效力,朕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朕今日便破格提拔你们,填补那些告老还乡的老家伙的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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