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枫一脸诧异:“王妃在此之前都不知道杏林界使用的银针有派别之分?”
凤锦溪抽了抽嘴角,再次点点头:“诚然,刚刚知道。”
通过贺枫的表情,凤锦溪觉得自己可能毁了这孩子的三观,多少有些过意不去,笑着安抚:“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听贺大人的意思,那九针扈家能辨别出这根银针的出处?”
没办法,她是外来者,原主脑子里根本没多少存货啊。
大部分存货都是‘今天如何作’‘咋折腾穆言昭能让他多看我一眼’以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第99种姿势’。
原主又不懂医,哪来杏林界的相关知识?
贺枫叹了口气,大约是对凤锦溪放弃治疗了,怏怏的道:“扈家能通过制针手法和所用材料查出银针的流派,缩小一下范围也好,说不定能查到相关的蛛丝马迹。”
凤锦溪只觉得这个世界的人真闲的慌,一名中医一生能换两三次针已经算频繁了。
若是针的质量好,一套可以用一辈子。
这玩意儿又不似缝纫针那般是家家户户的必备品,用量没那么大。
也不像暗器似的是消耗品。
搞流派是否有些多余?
“原来如此,那我交给穆言昭吧。”
贺枫点了点头,郑重的叮嘱道:“王妃这几日可要小心了,你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势必会成为他们的目标,来回路上一定得有人护送,千万不可单独行动。”
“我心里有数,今天康王动了个小手术,晚上我准备留宿在此随时观察着,大人有事就先去忙吧。”
“老非呢?烈王不是说把老非派过来了?”贺枫左右看了下没看见人,问道。
“我给他安排别的事了……”凤锦溪简略的把跟庞院判的冲突说了一遍。
贺枫惊愕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惊声道:“您知道庞院判是谁的人吗?”
“玉妃娘娘的人,惠妃娘娘告诉我了。”
“那您安排老非……王妃,您还真打算跟庞院判闹到御前?”
“不然呢?你以为非铸鎏只是出去溜个弯啊?”凤锦溪翻了翻白眼道。
贺枫略一沉思:“故意闹大?”
“不愧是贺大人,没错,就是要闹大。”凤锦溪笑道,“庞院判一来就处处针对我,故意拖延时间拦着不让我给康王治疗,我便留了心,后来他拿陛下压我,那我便遂了他的愿将矛盾彻底摊开,如此一来,这两天我遭了难也好有个目标可针对,后来听惠妃娘娘说庞院判背靠玉妃娘娘,那就更得往殿前闹一闹了。”
贺枫瞪大了眼睛:“感情您在闹之前都不清楚他是谁的人?”
“心中有怀疑的对象,所以大抵有数。”
贺枫一脸叹服,却意有所指的道:“难怪大家都在私底下议论说烈王妃变化大,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王妃既有如此睿智,为何之前总处处惹人…不喜呢?”
凤锦溪心里一咯噔,面上不显,笑了笑道:“你怎么知道从前的我不是一种掩饰呢?”
贺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是真明白了些什么还是假明白了。
凤锦溪道:“贺大人去忙吧,我去看看仵作那边可有验出什么成果。”
“王妃还是带几名侍卫吧。”
“不了,这府里还算安全。”
凤锦溪婉拒后,朝前走去。
她还没彻底习惯前呼后拥,丫鬟都还没习惯带。
贺枫这也才发现,王妃似乎很少带仆从在身边,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他一面命人暗中保护王妃的安全,一面让人守好康王,他略做沉思,觉得还是得去跟惠妃商量商量,加强一下府中守卫。
仵作那边还没出结果,凤锦溪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惠妃派人来请她去用膳,她过去简单吃了两口。
惠妃已经给她安排好了院子,凤锦溪人烧水洗了个澡。
因没带换洗的衣服,让府上丫鬟随便给她找了身干净的换上,简单琯了个发便出来了。
府里没有女主人,衣服也是府上下人穿的。
凤锦溪倒是不在意这个,只要合身干净就行。
不过她这身衣服还是给她带来了麻烦。
“站住,大胆奴才,见了郡主也不叩拜,谁教的规矩?”
凤锦溪过了角门没走几步,便有道不算友好的声音从左侧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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