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洲轻轻朝着因被看破是女儿身后被篮蒨蒨惊吓的小书生吹口气,心中忽然有了一个疑问,他笑着安抚她道:放心这位姑娘可与天魔教没有半丝关系……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何要一路随着王宇?难不成……姑娘仰慕他?”
王宇虽对所杀之人凶狠不留余地,可对这个女子倒是头一遭,从来就没有在江湖上听说过王宇有那一个女伴。
小书生瞠目结舌,立刻反驳道:“不是!”
“大胆说便是……我们俩是朋友,若是姑娘有此意在下尽可帮忙。”
“没什么,他只是帮忙保护我……”
钟文洲心道:‘这涉世未深的女子果然好套话,先前推出她身份时产生的疑问经此一套再稍加思索便有了答案,钟文洲刚把茶煮沸倒入茶杯,那名叫‘小郑’的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少东家……府尹大人到了。”
钟文洲眉头一挑,轻叹口气,可手上依旧是不慌不忙地端起来示意在座众人同饮此茗,饮罢,他向众人一礼,道:“抱歉,在下有点小麻烦要去处理下,我去去就来,请各位屈就半刻。”
说罢,起身由小郑带路下楼去了。
姜灯方才饮了一口茶之后觉得这茶贵是有一番道理的,正想再回味一番,门便被推开了,门外站着李安与杜寒星两人,两人的气色貌似都好了不少,
李安道:“大家好。”
杜寒星道:“不要说话小心气息紊乱攻心而死。”
李安捡了钟文洲先前那地方先坐下傍边给杜寒星留了个地,他拍拍蒲团,无所谓道:“不打紧,这不是有一位高人在么?来坐吧。”
他说的高人自然就是指在座中唯一的那位中年男子,不消说。这位肯定是在这负剑少年的剑上施展剑意压迫众人不能动弹之人,那中年男人正在品常人一辈子也饮不到的名茶,忽然听李安如此说,便知道说的是自己,也不不知道他是故意拆台还是坦诚使然,眼皮不太一下,盯着刚被身边师侄倒满的茶水,道:“我可没拿本事……”
李安不敢说话了,他轻轻拉了拉杜寒星的衣角,杜寒星这次却破天荒的没有将他那一只时常辣手催芙蓉的淫爪甩开,顺着李安拉的力道坐到了他的身边,茶盘中恰巧有不多不少的两茶杯,李安给杜寒星斟茶一杯,一边斟一边问在座众人,道:“今日是洪某人感谢各位了。”
道谢的话李安不常说,可今日竟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界,且这些人定然是帮忙打退了那老和尚不然的话自己那里有命活?
篮蒨蒨轻撇一眼欲要开口说道一二的小书生,见小书生将想说的事实噎回去,她立刻道:“客气了,洪公子乃国师挚友,国师现如今又不计前嫌与我等同一为那神秘人效力,自当也是朋友……”
杜寒星眉头微皱,看得出他心中及其厌恶篮蒨蒨这些所谓的歪帮邪派与他称兄道弟,且他效力的人从来便只有那一位……
……
入陆地神仙境的老和尚不过一盏茶便到了他从小住到老的院子,他立在高空俯视小院,小院却没了半个时辰前的清静,只留下断一堆壁残垣,院子中的两棵树也被拦腰斩断成了四棵,任一些白衣罩全身的人踩踏,他心中道了一声,好在,师兄在半月之前便将这寺院的武道秘籍转移别处……
他心中没有任何的惋惜,没有任何的留恋。看着白衣在肆虐着他从小到大历经千年百载的寺院,就像看着与他无关的事情一般,为了这天下众生,自他踏出门外的一刻,虽是成了众人口中羡慕不已一生追求的陆地神仙境,可那一刻,他明白,自己也入了魔,为了世人不被那即将到来的‘净世’毁灭。
可,魔又如何?
且看那净世是否可以如愿?
……
一只弹琴以无声之音撼动四周十丈远风景的新任琴魔用斑驳伤痕的指头轻轻扣在琴弦上,四周听见听不见的百万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方才一刻有人到了他这里。
他乃是御音之人听觉极佳,他听出那脚步不是先前被他**戏弄的‘畜生。这人呼吸延绵而细长,定然是一名不亚于四方境的武道修行者。
正欲起身在他耳边如炸雷一般响起一道声音,“先生好雅兴,可如今那春意已重出江湖,先生不想去折花么?”
一袭清淡琉璃衣袍立在不远处,粉嫩的玉足点在一处破败只剩下半边头的石狮首上,一手在虚空点点,凭空作画,这女子眉心点了一叶红,发髻隆起长她半脸高,若是像李安那样遇见美色便把不开眼的登徒子见了这种高贵雍容似是天边晚霞可望而不可即的美人定然涎水直流三千尺。忍不住伸手摸她剔透的面颊一下,一脸坏笑道一声,“好美的姑娘,且教大爷快活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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