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夭夭在五个重灾区,确定米粮都到了百姓手中以后,就吩咐雁锦和轻风乔庄去其他受灾的地方去查探民情。
在前世的时候,南宫夭夭知道这次水患以后,会发生其他更大的灾难,这场灾难远比洪水带来的伤害更大。
所以,她进宫,给明贤帝表达她的想法。
因为她治好了明贤帝的病疾,明贤帝比以往更加的信任她。
所以,这次她才能得到特权,来到灾区,做出应对之策,挽救更多人的性命。
这算是她对苍天,让她重生的回报。
“县主,这么多艾草,拿来做什么?”一个妇人问道。
如今这里的百姓,都知道了南宫夭夭的身份,对她更是敬重。
“一部分煮水,大家用来沐浴。剩下的全部烧掉,将所有的房屋熏一遍。”南宫夭夭吩咐身强力壮的人帮忙。
连着三日,南宫夭夭所负责的五个镇都用艾草来沐浴,熏房屋。
到了第四日,还是出现了问题。
牛场镇的一个老伯,在清晨起来时,就发觉浑身瘙痒,冒出了很多红疹子,并且,出现高热不退,神志不清的症状。
南宫夭夭知道以后,就立即去查看,紧接着,将老伯单独分开,不准任何人靠近。
“县主,要不要奴婢去看看,其他镇有没有和老伯一样病症的人。”雁锦问道。
“你接触过老伯,不能去,让轻风去。”南宫夭夭道。
“是,县主。”雁锦道,“不过,我们都这么小心翼翼了,用这么多药防备着,这老伯怎么还是着了呢?”
南宫夭夭也是这么认为的,她给老伯施针完以后,就问道,“老伯,你最近出去过哪里?”
老伯想了想,“我去过木乡,去看望我妹妹一家人。”
木乡,不在南宫夭夭负责的范围之内。
而且,木乡是一个受灾相对较轻的镇。
“老伯,你去木乡,可遇到过和你现在这样长着疹子的人?”南宫夭夭问。
老伯不假思索地回答,“有啊,我妹夫就是和我一模一样的。”
南宫夭夭知道老伯是在木乡被传染了,然后再将这瘟症带到了牛场镇。
“雁锦,你带着人去在镇口守着,不许其他乡镇的人随意进来。”南宫夭夭吩咐。
“是,县主。”雁锦立即去执行命令。
“县主,您的意思是我这个是会传染人的?”老伯担心地问。
“暂时还不好说,老伯,你最近就只能待在这里,先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没事了,就可以出去自由活动了。”南宫夭夭叮嘱道。
“县主,我会不会死啊?我可不想死啊,县主,您一定要救救我。”老伯露出害怕的神情。
“老伯,你别担心,现在还没有确定你的病的情况,兴许只是普通的病。”南宫夭夭安慰道,“而且就算是瘟症,只要下药及时,也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老伯听到南宫夭夭的安慰,才冷静下来。
翌日。
轻风查探完其他四个镇回来,暂时没有发现有瘟症出现的情况。
牛场镇出了那老伯,其他人也是好好的。
南宫夭夭决定去木乡看一看。
她还没有来得及出发,司马骏就派人来了。
“县主,殿下请您回阳城商议要事。”林卓道。
“出什么事了?”南宫夭夭问。
林卓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县主去了就知道了。”
南宫夭夭想到司马骏肯定是遇到了要紧的事,否则不会这么急,便不再多问,立即跟着林卓去了阳城。
到了阳城,就看到司马骏在翘首以盼。
“殿下,发生了何事?”南宫夭夭问。
“木乡好像发现了瘟症!”司马骏神色凝重,一脸担忧。
又是木乡!
南宫夭夭想到牛场老伯说的话,看来木乡的确是发生了大事。
“殿下,您说说具体情况?”南宫夭夭道。
“木乡的乡长上来禀报,发现了乡里的许多人身上长了红疹子,还有高热不退的情况,当地的郎中看了,说是像瘟症,我不能确定,想着你医术极高,就寻你来商议商议。”
南宫夭夭闻言,眉目一皱,“殿下,水患过后,我说过要用艾草来沐浴,熏屋子,您都吩咐下去了么?”
司马骏神色一变,一时语塞,南宫夭夭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但是,他依然解释道,“我以为没有那个必要,再说,如果真有瘟症,那区区艾草又有何用?”
南宫夭夭道,“殿下!既然你觉得我说的话没有用,那还找我来商议什么?!”
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凌厉,司马骏竟然拿人命关天的事当儿戏。
司马骏兴许觉得势态严重,在这件事上,的确是他没有听从南宫夭夭的提议,才造成了这样的事。
“安平,如今事情已经发生,我们还是想想如何补救吧。”
“去木乡!”南宫夭夭说完,便立即启程。
等到了木乡,这里的情况比南宫夭夭想象中还要严重许多。
乡里到处睡着病人,有些病人身上的疹子已经破溃,在不停的抓挠,哀嚎声随处可见。
最可怕的是,这些病人这样随意躺着,而那些看似健康的人就若无其事地从他们身边走过,照这样下去,不出三日,整个木乡的人都会染上瘟症。
“殿下,郎中来了。”林卓带着一个人过来。
“草民拜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郎中立即跪下行礼。
“免礼,这位是安平县主,她医术极好,你先给她说说现在这里的情况。”司马骏道。
郎中打量一番南宫夭夭,见她模样冷清,带着几分稚气,眉目之间却透着一股威严,想必就是那位亲自押送物资的县主,心中不由得升起敬意。
于是,他快速地介绍这里的情况。
南宫夭夭听完以后,立即下令,“将所有的病人隔离,其余还没有发现有类似症状的百姓,不准靠近这些病人。立即上山采集艾草,将这里的房屋全部熏一遍,给所有人沐浴!”
郎中带着将信将疑的目光,“县主,就这样就可以了么?”
“当然不是!”南宫夭夭道,“我会亲自去看病人,然后对症下药。”
郎中问道,“县主,您千金之躯,就莫要接触到病人了,有什么事吩咐草民即可。”
“我现在不是县主,我只是一个医者,医者仁心,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生死。”南宫夭夭淡声说道,她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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