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同学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问,惊讶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廉小姐,您没有看新闻吗?这件事差不多学校的人都知道了,很多人还很羡慕你和翟教授之间的爱情呢,真是夫唱妇随啊。”
廉矜文脑袋懵了一下,看着对方亮晶晶的眼眸,呵呵笑了几声。
夫唱妇随?这都怎么回事,这说的是她和翟邱临吗?
不知怎的,廉矜文只觉得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个词用在她和翟邱临身上,简直有够诡异的,难道他们之间不是相看两厌吗?
离开了学校,廉矜文心里痒痒的,还是忍不住打开了手机,果不其然很快发现了那条现在最火热的新闻,浏览量千万,更别提下边的留言,几乎一刷新几分钟就是千条地上涨。
翟氏集团总裁翟邱临‘教授’身份高调示爱,与爱妻廉矜文夫唱妇随成模范夫妻。
黑色加粗的标题,已经足够吸引人的视线,更别说什么夫唱妇随,模范夫妻。廉矜文震惊地往下划了几下,新闻大致内容便是翟邱临答应担任S大客座教授,完全是因为她在这里进修,还说他们夫妻情意正浓,难分难舍。
这媒体都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内容,哪知眼睛看见他们感情很好到了难分难舍的地步了。
内容里还配上几幅插图,正是早上她从翟邱临的车上下来,也不知道记者都躲在哪里拍的,找的角度正好将她的侧脸和车子内的翟邱临给拍到了一起。
廉矜文站在原地,只觉得凉风嗖嗖地往领子里灌。
她就感觉到早上去上课的时候,众人的表情不对,感情这条新闻现在已经无人不知了,就她还蒙在鼓里。
黑色劳斯莱斯从校园内驶了出来,翟邱临往窗外扫了一眼,便看见站在路边对着车流发呆的廉矜文,好半天都没变化姿势动一下,就像是雕塑一样。
宋斌瞥了眼后视镜,见翟邱临视线落在不远处廉矜文身上,察言观色,车子在经过廉矜文的时候放慢了速度,最后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夫人,您现在是要回去吗?”
宋斌摇下了副驾的车窗,开口问了一句,见她没有任何反应,又按了下喇叭。
原本廉矜文在思索着对策,这新闻现在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影响,就算她想安心地上课,当个小透明似乎都不行了,有些人肯定不会让她安生的,想起下课后碰见的几个女同学,只拦了她的路,那还算是客气的。
这一切都怪翟邱临,她好好地报一个培训班,遇上的讲师居然是他,在心底将翟邱临诅咒了千万遍,要不是他剥夺了公司里的进修名额,哪儿会发生这些事情。
正气呼呼地谩骂这翟邱临,突然间听见喇叭声。
再一看面前停着的车子,宋斌疑惑地看着她,扫了一眼后排坐的四平八稳的翟邱临,廉矜文就像是见着鬼了一般,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宋斌惊呆了,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仓皇逃窜的背影。
“翟总,这……”
“不用管她,走吧。”
翟邱临眼神微微一凝,他可没看错刚刚廉矜文脸上的错愕,惊慌,就像是做了亏心事被人当场逮住一般的表情,嘴角不易察觉地勾出一抹弧度。
躲在人群之中,廉矜文拍了拍胸口,远远地看着翟邱临的车子汇入车流了,才微微松了口气。
她一定和翟邱临八字不合。
廉矜文打车回了别墅,怀着怒气打开那条新闻,又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觉得很是不可思议,要说这媒体就是喜欢胡乱报道,为了吸引眼球,什么都敢胡编乱造。
什么是翟邱临为了她,所以才答应S大当客座教授的,还夫唱妇随,模范夫妻呢,她只觉得好笑。
“笑什么?”
廉矜文看的太过于投入,丝毫没有注意到翟邱临什么时候上了楼,她抬头的时候发现翟邱临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习惯性地闪过轻蔑。
突然间廉矜文觉得不能让她自己一人觉得膈应,她说什么也要恶心一下翟邱临,看着他吃瘪的样子,似乎也挺不错的。
“给你看个很好笑的新闻。”
看翟邱临那副模样,似乎并不知情,廉矜文将手机凑到他眼前,还特意把新闻的标题翻出来让他看。
不知道廉矜文又是搞什么鬼,鬼鬼祟祟的模样,不过翟邱临还是低头扫了一眼。
只扫了一眼,他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那条新闻他早就知道,是宋斌汇报给他听的,当然了现在那家媒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可不会容忍媒体歪曲事实。
“你该不会蠢得以为新闻是真的?”
原本廉矜文还想着,他看完之后该是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毕竟翟邱临最讨厌旁人将他们两人捆绑在一起,如果不是那张结婚证,他估计这辈子都不想要看见自己。
谁知道翟邱临面色不改,居然还敢嘲笑她。
廉矜文当然不甘示弱,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耸了耸肩,拿着手机回到了沙发上,“我当然不会蠢得去相信记者说的话,只是我有件事情想不通,堂堂翟氏集团总裁,似乎也不缺钱啊,怎么会闲的去S大当客座教授?”
当然了后边的话,廉矜文并没说出口,她知道自己说出来也是自取其辱,她才不会真的相信翟邱临是因为她才去S大的。
眼里闪过一抹锐利,翟邱临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随后脱下了西装外套扔到了一边,动作潇洒,然后朝着廉矜文走了过去,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显得更加的压迫。
“你……你想干什么?”廉矜文磕磕巴巴地说道。
看着他那副吃人的模样,脸色冰寒地似乎能将人冻住,廉矜文眼里立刻写满了警戒,两只手撑着沙发,以应对突发状况,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又说错了话,惹得他生气。
廉矜文屏住了呼吸,眼看着他走了过来,弯下了腰定定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一只手撑在了她头顶的沙发上。
“我想去哪儿讲课,似乎也轮不到你管。”翟邱临嘴角勾了勾,揶揄道:“有那闲心,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你说说你除过一张脸勉强能看之外,除此之外有什么其余的优点吗?若不是靠着你那暴发户爸爸,你现在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虽然长久以来,都被翟邱临鄙视惯了,可是总是被他处处打压,当面毫不客气的损毁她还是有点伤面子的,廉矜文气的瞪圆了眼睛,伸手就朝着他脸上甩去。
毫无意外,翟邱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嗤笑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恼羞成怒了?”
“翟邱临你哪里来的优越感,我承认和你之间差距很大,但是我已经很努力去提升了,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你不能诋毁我爸爸。”
十八岁的时候,她才被接回廉家,而且父亲对她很好,已经尽力地去弥补她这些年来所受的苦,因此,在心里廉矜文对父亲是没有任何怨言的。
甚至可以说她嫁给翟邱临,很大一部分是为了廉家。
廉矜文粉颊气呼呼地鼓着,右手还被翟邱临给攥在手中,她只能用眼神表达出愤怒来,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无法反抗的绵羊,柔弱却又倔强。
“没想到你还挺维护他的。”翟邱临冷笑一声,眼神慢慢地往下移去。
由于生气廉矜文胸前微微起伏着,而且她刚刚才洗完澡,穿着宽松的浴袍,挣扎间,胸前白花花一片,诱惑的沟壑若隐若现,翟邱临的眼神黯了黯,呼吸蓦然一紧。
翟邱临怎么说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看见眼前的春意,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廉矜文见他好半天没说话,顺着他视线看去,差点没背过气去,这男人眼神往哪里喵,立刻用左手拉了拉衣服,然而也效果不大。
“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用得着遮?”
“我喜欢,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廉矜文拉下脸,眉头微微蹙着。
他的一个眼神,足以让廉矜文预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她不想被翟邱临蹂躏,她已经受够了他在床上想着花样地折磨她,完全将她当成了泄、欲的工具,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不得不屈服,可是她永远学不会臣服。
“放开你,那求我啊。”
翟邱临语气淡漠,发现她露出那种厌恶的眼神,脸色也慢慢冷了下来,大手毫不留情地推高了她浴袍的裙摆,手指在白皙柔软的大腿边上游走。
廉矜文轻哼了一声,身子弯了弯,躲避着翟邱临强势的进攻,语气软了下来,“不行,翟邱临,你住手……嗯……”
不得不说,翟邱临对她身体足够的熟悉,只是随意的挑逗,就让她有些意乱情迷,身体着了火似的欲罢不能。
廉矜文说话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了些呻吟,脸色绯红,一双灵动的眸子此刻也蒙上了水雾般,透着魅惑,小嘴微微张着,可是她纤弱的小手仍旧固执地推拒着翟邱临。
“你放开我……嗯,翟邱临。”
“你不就喜欢这样吗,装什么装?”翟邱临嘴角微勾,眼里满是狂风暴雨肆虐,似乎能摧毁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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