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去,经你们这么一说,太初九还是人吗?”
“是人,不过兄台你少说了个字。”
“什么字?”
“‘渣’字。”
“人渣?”
“对咯!”
“兄台有见地,这样的人渣,就活该被蓝七当街打死。”
“就是就是,如此人渣,活在世上就是浪费空气,浪费资源,跟他呼吸同一片天穹下的空气我都觉得窒息。”
“这样的人渣就该去死!”
……
“啪啪啪!”
突然几声脆响响起。
七嘴八舌的一群人顿时哑火。
啪啪啪是打脸的声音。
脸,自然这些“兄台”和“公子”们的脸。
“哪来的泼妇,你为何要打我们?你谁呀你?!”一名“公子”捂着脸上鲜红的五指印问屠潇潇。
屠潇潇杏目圆睁,双手叉腰,双目死死盯着“公子”的一双眼睛道,“刚才是你骂的‘泼妇’二字?”
“我他妈骂你怎么……”
“啪!”屠潇潇再一巴掌扇下。
“……了……”
“公子”难以置信,狗急跳墙道,“你还敢动手!兄弟们,给我弄死她!”
“胆敢动她一下试试!”突然一声冷喝炸响,继而,屠潇潇身边多了一个人。
一个身着红色披红,颜色如血的冷酷男人。
“你又是谁,莫不是这臭女人的姘头?想英雄救美?来啊,兄弟们,给我一并弄死!”
“公子”彻底爆发。
血红披风瞬间无风而鼓,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子浓郁的血腥气息。
杀人的气息!
屠北游怒目圆瞠,只是与诸位“公子”对眼,他们便立刻闪躲了目光,战战兢兢退缩到三步开外。
“还,还未请教这位官人尊姓大名?”
其中一名“公子”眼尖,即刻看见屠北游脚上尊贵的官靴。官靴侧边的那颗碧玉翡翠足有鸽子蛋大小。
官靴上的纹路更是金丝勾线,麒麟祥瑞纹。
如此官靴,主人武道修为至少在圣人道凝神镜之上,官居至少三品。
屠北游冷目道,“你们还不配知道我是谁,只是你们言语中伤他人,就必须接受惩罚!”
听到惩罚二字,“公子”立刻一阵颤栗,却还是壮着胆子强词夺理道,“明明是她先打的我们。即便你是官人,也不可能不讲道理!”
“对啊对啊!”其他人立刻附和声声,“就算是官也得讲道理,这天下还有王法,还有玄德殿呢!我们管不了你,还有人管得了你!”
屠潇潇上前再一巴掌扇下去道,“道理?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这就是你所谓的道理?你是安息国的狗啊,还是凉宫织雪的奴婢?我怎么没见你替大熵人说一句话,倒是处处仰安息国人的鼻息?来来来,你倒是跟姑奶奶我说说你遵从的是哪门子的道理?”
“公子”被抢白的毫无还嘴之力,屠潇潇紧接着再扇他一巴掌道,“还王法啦,还玄德殿啦!好啊,你不是要管我吗?行行行,现在我就告诉你怎么管我!这是我的令牌,你看清楚咯,拿稳咯,现在我就请你拿着这块令牌去玄德殿告姑奶奶我,谁要不去谁是孙子!”
“公子”看了屠北游一眼,还真不知悔改去接令牌。
哆哆嗦嗦拿到手中,只是看了一眼,脸色立刻煞白,令牌也顷刻变成了烫手山芋,想扔不敢扔,想拿又拿捏不住,一时间只能“扑通”一声当场跪下,将令牌双手高高举过头顶道,“姑奶奶,我的姑奶奶,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刚才无意冒犯姑奶奶,还请姑奶奶饶了小的一命。”
其他人没怎么看清令牌上写的是什么,只是觉得奇怪,自己人怎么一下子就给跪地上了呢?
屠潇潇却是余怒未消,“你告我去,现在就去,谁不去谁是孙子!”
“公子”磕头如捣蒜,“我是孙子,我是孙子!”
屠潇潇再一脚踹过去道,“给你脸了,姑奶奶没你这样没骨头的孙子。”
“公子”赶紧从地上爬起,极尽谄媚道,“谢姑奶奶赏脚。”
卑颜奴骨啊,厚颜无耻啊。
但是,“公子”觉得自己做的一点不过分。
真的一点不过分。
眼前这尊大佛他怎么拜都不为过,因为稍有不慎真的会死人咯。
而且是死很多很多的人。
周围的人心生好奇,忐忑,忍不住探身去看“公子”挨打也誓死要保护好的那块令牌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看则已,一看,顷刻全都下饺子一般“扑通扑通”跪成一片。
噤若寒蝉。
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们多么希望自己现在已经死了。
死了就不会感受到恐惧和绝望。
无边无际的绝望。
还有折磨。
即便听到“夜郎屠家”四个字,大熵人亦是谈虎色变。
更何况见到“极寒宫”的令牌。
极寒宫三个字本身就是恐惧和绝望的代名词。
现在,这些所谓的“公子”和“兄台”们荣幸之至,还真就见到了极寒宫的令牌。
他们怎么能不恐惧,不绝望?
更加要命的是,令牌的反面还有一个字。
一个更加要命的字。
“屠”。
如果说“极寒宫”是大熵最令人恐惧和绝望的三个字。
那么“屠”这个字,就是赋予极寒宫所有恐惧和绝望的源泉。
在大熵,“屠”即“屠隆”,即“地狱”。
现在,屠潇潇就是地狱。
因为大熵谁都知道,屠隆有女,视之如珍宝,名曰“屠潇潇”。
女子为屠潇潇,她身边的那位自然就是屠家二当家屠北游,不可能再是别人了。
作为屠家名副其实的家主,屠北游比之屠隆,残忍、粗暴、冷血,完全过之而无不及。
诸位“公子”这才发现,他们面前的人哪里是佛?简直就是杀神降世!
现在,这些人连求饶的心思都没有了,全都寂静一片,死寂如坟。
在屠北游面前,即便多说一个字都是罪孽。
更何况他们刚才骂屠潇潇为泼妇,骂屠北游是屠潇潇的姘头!
现在即便连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罪不容诛,只有听候发落的份儿。
他们只能暗自祈祷,希望屠北游不祸及他们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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