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以家属的身份将莫燃给领了出来的事情,于小诺还是十分后悔的。
看着每天厚颜无耻上门的男人,她就想一脚给他踢出去。偏偏安琪那死丫头自从见了于夏之后死活不肯回来,还特意叮嘱了莫燃一番。以至于她每次想要拒绝,莫燃总会拿“安琪说你不会做饭,她不在的这段日子让我好好照顾你。”
莫燃一身家居服,腰上还系着一个卡通的围裙,还是之前安琪买回来的,如今倒是便宜了他。再看他熟络的在厨房里面忙来忙去的样子,于小诺心中莫名的不想去看他认真的模样。
“饭来咯!”
莫燃端着两盘菜,俨然一副古代饭馆里小二的模样。而此时的于小诺却没有一丝的笑意,反而很酸,酸涩的眼睛发胀。
如果有如果该多好。
莫燃还在不停的介绍他的菜,可于小诺却已经听不进去了:“莫燃?”
“嗯?”莫燃抬头,疑惑不解。
“你之前的那个问题,我现在回答你。”于小诺尽量平息自己的气息,使得看起来正常。
“问题?”莫燃一怔,随即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容:“没事,你多想想,我不着急,先吃饭吧。”
“寒冰!”
啪。
莫燃放下碗筷,叹了口气:“好,你说吧。”
“我们不合适,当初已经过去了。”现在,虽然过去依旧存在于回忆里,但也只是回忆。
她承认,她看到苏熠可以喜怒不形于色,但看到莫燃不行,但这不代表她还爱着他。
苏熠,当初于她来说,是合适的结婚对象,也仅此而已,而莫燃却是他真真爱过的。
最初的美好。
她可以忘了人,但不能忘了那段时光。
莫燃沉默。
于小诺见状,挑眉。
这个结果比她预想的其实好了很多。
寒冰的性子,她虽然当初没有见到莫燃本人,但十分清楚,温和只是一个表面,或者说只是因为在她面前温和。
听到自己的拒绝,他还能够沉稳,真的不再是当年的他了。
于小诺自嘲一笑,她又何尝是当年那个一昧追求真爱的她?
如今,他们不过都只是新的和当时同名同姓同面貌的人罢了。
“寒冰,我不是当年的我,你,也不再是寒冰了。”于小诺轻叹:“我们都该认清现实。”
“我爱你。”莫燃直直的看着。
于小诺因为莫燃的执着而愣住,随即淡然一笑:“莫燃,你对我的了解还处在当年吧?”
莫燃没有说话。
她知道,他这是不否认:“现在的我,你并不了解。你也不能用当年爱曾经那个我的感情来对待现在的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只是怀念当初?”还是真的爱你。
“没必要了。”于小诺摇摇头。
“于小诺!”
走到门口的于小诺顿住,随即还是直接离开。
她需要好好想想,她想,莫燃应该也需要好好想一想。
她不想让他尴尬,所以自己就先出来。
虽然出来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才是房屋的主人……
于小诺翻了翻自己的包包,轻呼了口气,幸好自己这次没有再笨到像上次那般连钱都忘记拿。
不过,于小诺因为复杂的心情,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坐在烧烤店喝着酒,吃着肉。
而是买了瓶高度数的白酒一个人独自压马路。
黑色的跑车,低调而奢华,开车的司机此时大汗淋漓,哪怕开着空调也挡不住额头上沁出的一层层细汗。
司机看了眼后面面无表情的老板,无奈认命的将一辆超跑硬生生的开到和自行车同等的速度。
直接走步不就好了?只是这种话他也就是在心里想想。
正走神的司机,一个不小心差点把车撞到树上。
好在技术过硬,不然……司机见老板阴沉的脸色,冷汗连连。
原来开车不仅是太快有危险,倒霉的时候就开的再慢医院5可以出车祸啊!
祁修见司机不停变幻的表情,眉头微皱:“停车。”
司机:“boss?”
祁修:“有零钱吗?”
司机摇头:“没有。”
“喏。”祁修拿出百元大钞递给司机,惹得司机一脸茫然:“boss……?”
心里七上八下,胡思乱想着难道boss因为自己刚才撞树上所以要开了自己?
想到自己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眼睛不禁泛红。
对此,祁修并没有察觉到,他一双眼睛都放在了喝的狂吐的于小诺身上:“下车。”
“boss,你别开除我,我……”
祁修见于小诺不停的吐,心里着急,根本不想和司机多费口舌。只是将钞票递给了他:“给你,自己打车回家。”
被撵下车的司机,站在冷风中看着不远处拉扯的两人许久才反应过来,boss只是让他打车回家,不是开除?
再说祁修,看着于小诺哭的鼻涕直流,一头黑线。
“怎么,被你的新欢给伤着了还是吵架了?”祁修挑眉。
却不知不觉的带了一丝别样的情绪,只是他自己没发现,而于小诺一个醉的一塌糊涂的人更是不会关心这些。
“你在说什么?”祁修间于小诺还在念叨,却始终听不出是什么来,不禁笑了笑,他和一个酒鬼较什么劲?
“算了,我送你回家。”说着,就要将于小诺背起来。
可是于小诺却根本不配合,虽然她是醉了,但是脑子里还是有清醒的一面,那就是莫燃在她家,如果她真的回去一定会很尴尬。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躲出来的原因,如果现在回去,那她出来还有什么意义?
不得不说,于小诺的思维逻辑很强悍。
被拍了好几巴掌的祁修,心下是气不得气,怒不得怒,想要丢,又因为那心头都不明感觉而迈不动步子。
只得耐心的哄着:“那你想去哪?”
“去哪?”于小诺嘟着嘴,眼中带着一丝茫然。
“是啊,难不成你要在这马路上过夜?”
于小诺摇摇头,随即开始不停的掉金豆子:“小诺该去哪?小诺也不知道该去哪,小诺没有家,爸爸妈妈走了,就没有家了。”
若非还是那张脸,祁修实在不敢相信这是于小诺该有的,哪怕是她上次醉酒也没像现在这样。
祁修皱眉,她到底是怎么了?
见她没完没了的哭,心中很是烦躁:“别哭了。”
他从来没有哄过人,只是不想看到她继续哭下去,哪成想被他这么一吓唬,于小诺那想哭不能哭的委屈样,更是让他憋屈。
祁修暗道倒霉,每次于小诺总是能被自己碰上。
偏偏,他还没办法,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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