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出手果然阔绰,连零都不用找的。
宛童刚才在里面不好开口问,出来便按捺不住了:“那个大小姐到底是谁啊?”
“就是沈府大小姐,沈秋水啊。”
宛童诧异道:“不会吧,她从前还在开粥厂,施舍我们这些乞丐呢。”
原来沈秋水还做个这样的好事,宛童不说,宫喜当着想不到呢。
“不管沈秋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是少接触的好,若是她来宫家医馆,你更要小心谨慎,知道了吗?”宫喜叮嘱道。
宛童点头表示知道。
白华忙着提亲的事情,是绞尽了脑汁,左思右想的都没想好要如何开口。
几人约在上官佑后湖边的住处之中商议此事。
鹤鸣向来是关心吃的,要他提主意,那就是离不开吃饭,还不如不提,所以一开始就被驱逐出去了,去湖中摸螃蟹去了。
宫喜摸了摸鼻尖,上回霜儿的顾虑自己还没有告诉白华呢,不过得想好措辞,不然白华这个脑子。
不知道一冲动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那个,白华,听说你家是盐商?”宫喜开始铺垫。
白华挑眉:“是啊。”
“那你可曾想过要回家,子承父业?”
白华直截了当的摇头拒绝:“我才没兴趣当什么盐商,我好好做我的技师就是了。”
这话宫喜听着总觉得白华是学挖掘机的。
上官佑机敏:“怎么,霜儿是担忧日后进不了白家的门吗?”
宫喜点头如捣蒜,头一回真心的夸赞上官佑睿智。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她是嫁给我,又不是嫁给白家,无妨无妨,不碍事的。”白华果然神经大条。
“那你为何不敢向霜儿提及成亲一事?”
“因为……我觉得霜儿太好看了,自己配不上她。”
宫喜叹息:“就如同你觉得自己配不上霜儿一般,你或许觉得家世无所谓,却是霜儿在意的地方,所以啊,你也要体谅些霜儿。”
“你二人还是好好的聊一聊,说清楚了,也就水到渠成了。”
宫喜说的一板一眼的,像是过来人一样,直接把白华说的深思起来。
上官佑玩味的盯着宫喜,毒舌道:“你比我二人还要小,怎的这般有经验?”
那说起来还要得益于被迫跟着室友一起看的那么多爱情偶像剧了。
“宫大夫,宛童来找你了!”鹤鸣喊道。
宫喜起身:“定是有病人,我先回去。”
因这是白日里,上官佑便也不送她回去了,宫喜出去的时候,鹤鸣已经摸了小半桶的螃蟹,俊俏的脸上也沾了些泥巴。
宛童正蹲在旁边,看那桶里面的螃蟹,跟好奇宝宝一样:“抓这么多螃蟹干嘛啊?”
“吃。”
宛童的眼睛张的更大了,稀奇的看着那桶螃蟹,转头问宫喜:“师父,师父,螃蟹也可以吃吗?”
“那你家师父可偏心了,这吃螃蟹的法子就是她教给我的,怎的,没带你这个小徒儿尝尝鲜?”鹤鸣开玩笑的挑拨着。
宫喜才不恼,亲切的拉着宛童的手问道:“那日的珍珠奶茶好不好喝啊?”
宛童忙不迭的点头,连连道:“好喝好喝!”
没喝到珍珠奶茶的鹤鸣,幽怨的看着宫喜,不平道:“宫姑娘你还欠我一顿饭呢。”
“看我哪天心情好吧。”
让鹤鸣闲的没事挑拨她们师徒关系的,就该给个教训才是。
宫喜前脚离开,后脚沈秋水就带着芬儿过来了。
这后湖有些难寻,沈秋水也是费了些工夫才打听到的。
“小姐,老夫人说要您禁足,咱们还是回去吧,要是被发现了定少不了责罚的。”芬儿担忧道。
如今提到祖母沈秋水就不乐意了。瞥了她一眼:“多嘴。”
在竹林中绕了许久,沈秋水都没找到路,好不容易看到了宅院,还是在后墙中。
不过总算是找到地方了,沈秋水心中嘀咕,佑哥哥放着好好的沈府不住,却非要住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小破院里面来,也不知道是躲着谁。
一定是躲着宫喜!这么想来沈秋水便高兴不少。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从竹林里面钻了出来,想到不一会就能看到佑哥哥了,沈秋水欢喜的很。
“芬儿,快帮我理一理衣衫,待会见到佑哥哥可不能衣衫不整的。”
二人在竹林之中穿梭,虽然说是秋天了,可身上依旧沾了不少的竹叶。
芬儿矮下身子,细心的帮沈秋水把罗裙上面的竹叶一片片给摘掉。
沈秋水有些着急,跺着脚催促道:“芬儿你快点!”
“上官佑,你别光顾着笑话我。”
沈秋水抬头一看,自己身后的那面墙上便是个窗户,这窗户开的有些高,让她看不到屋内的景象,却能听的一清二楚。
她听到了上官佑的名字,便做了个手势,让芬儿先停下不要动作。
“我就等着看你日后如何去向宫喜提亲!”白华不平的吼道。
上官佑挑眉:“你自己不敢去提亲,干嘛扯到我头上来了。”
不敢去就算了,还不能让人笑话两句了。
“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小子早就惦记宫喜了吧,从你第一回托我多关照她的时候我就看出猫腻来了。”白华也总算是聪明一回。
被说中的上官佑并无丝毫觉得不好意思,泰然自若的看着上官佑,甚至还期待着白华继续说下去。
坦然的让白华不知道如何是好。
“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无言以对?”白华追问道。
“我与她的事情,如何也不用你操心,等到我想你一样绞尽脑汁求助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你再笑话我也不迟。”
说来说去,上官佑就没落过下风。
白华诽腹道:“你和宫喜真是一个比一个口齿伶俐,怎的见你平日被宫喜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感情是话都留到我这里来了。”
上官佑挑眉:“与女子争辩非君子所为,那是我让着她呢。”
“切。”白华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谁被宫喜怼的哑口无言。
他二人半开玩笑的话语,悉数落入窗外的沈秋水耳中。
沈秋水捏着手心,浑身颤抖,恨得牙痒痒。
芬儿虽然没停明白二人的对话,但是有一件事情是清楚的。
大小姐朝思暮想的上官哟,似乎是喜欢宫喜的。
就着一点已足矣,芬儿打圆场道:“小姐,时辰不早了,咱们出来够久了,得赶紧回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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