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来说意义非凡,这句话好像终于给了姜望舒一个交代,女人比男人要感性的多,对待爱情更是可见一斑,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多数女人总是爱问男人“你到底爱我什么”“我跟你前女友你更喜欢谁”谁都希望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因为最特别的那个才最容易被人记住,谁都希望自己被区别对待。
是谁说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所以她的关注点一直都在外貌层面,但显然付予安的解释更能让人接受。
人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暴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它把曾经狼狈不堪的自己摊开了,摆在她面前给她看,这对姜望舒来说同样是意义非凡的。
“你妈都未必有我这么懂你。”他说,“网上曝光我们关系的时候,你害怕,后来觉得配不上我,再后来你努力工作,我瞒着你,不让你知道杜兰是珈蓝分公司的事也是不想让你觉得自己被人刻意优待过,我一直都知道,我们虽然分开了,但你一直都在努力,你不想让人觉得你配不上我,你想光明正大的以一种全新的身份站在我身边。”
“姜姜......你从来都没想过要放弃我对不对?”
她抿着唇不说话,心里认同,可嘴上却不愿意承认。
“你误会我跟孟梵,你觉得没有安全感,你总觉得你不够好,但是你不能以自己的猜测来臆想我的想法,你把我跟那些人混为一谈,这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你从来没问过我,有什么想法都不跟我说,你这样让我......觉得很没安全感。”
一直以来给姜望舒安全感的人是他,姜望舒从来没想过他也会没有安全感。
他脸贴着姜望舒手背的地方一片湿濡,姜望舒心里一颤,犹豫了下,主动摸上他的脸,“你......哭了?”
姜望舒只见他哭过一次,就是姜望瑜死的哪天,付予安在她心中的形象太过丰富伟岸,甚至在她心里代替了父亲的位置,她觉得他无所不能,从来没想过他会主动在她面前暴露脆弱的一面。
他来的时候,姜望舒以为他是来跟自己吵架的,没想到他来跟自己说了这么一大堆,最后还哭了。
她心里也跟着一揪,脱了鞋盘腿坐床上,她没忍心把手抽出来,姿势有些别扭,“我......我不知道你也会没有安全感,也不知道你......居然会跟我说这些,你别哭了,你一哭我......”就手足无措,然后会心疼的无以复加。
他像个孩子般的蜷缩着,姜望舒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就像哄孩子那样,拍拍他的背,这会儿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是徒劳的,无声胜有声。
“回来吧。”
“什么?”
她是真的没听清,身子低下去,靠近了,努力想要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付予安就在这一刻忽然抬起头,花弥生不防,头撞上他的,还来不及呼痛,天旋地转间,已经被按躺在床上。
他的眼泪滴在她脸上,姜望舒怔怔的看着他,伸出手去帮他擦脸上的泪,什么都没说,但他什么都懂。
“回来吧。”
他又重复一遍,这次声音更大,姜望舒听的一清二楚。
付予安俯身吻她额头,“回来吧。”
又吻上她眼睛,“我不能没有你。”
吻落到她鼻尖,最后来到唇上,“一个人很辛苦,你回来陪我吧。”
“好吗?”
他的话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姜望舒辛辛苦苦铸起的坚固城防在他几句话的攻势下不堪一击。
最后她也忘了自己说了什么还是没说,迷迷糊糊间就失去了理智。
她卧室的床头灯坏了,只剩头顶一盏主灯亮着,她睁着眼,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奇怪的,对他的悲伤却很能感同身受。
自己最困难,最难熬的时候有他,他最难过的时候却只有他自己,她再不济还有一个母亲陪伴,但他什么都没了,没有家人,孑然一身,一个人于尘世中孤单行走,怎能叫人不心疼。
窗户也开着,她缩了下肩膀说冷。
他听到了,旋即一个滚烫的吻落在她肩头。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她偏着头,下意识去推他,像座山,推不动,反被他推着手臂举向头顶,她忽而看见床头摆着的姜望瑜的照片,理智一下清醒了,瞪大了眼睛,用尽了力气把他推开些,“不行,不行,我们不能这样。”
她清醒了,但付予安还没清醒,眼神迷离,看着她的时候眼中有渴求的光,“怎么不行了?姜姜,听话。”
她指着床头姜望瑜的照片,“我姐......”
他回头看去,腾身而起,看了眼照片上穿着白裙微笑的姜望瑜,轻轻把照片扣在桌面上,尤觉不够,最后又把照片收进抽屉。
姜望舒清醒过来了,拉上肩带坐起来,“你回去吧。”
付予安一言不发的看着她,末了,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没带打火机,目光在她房间里搜寻一阵,看到她床头一只黑色的打火机,“你怎么有这个?”
他伸手过去摸,不止摸到了打火机,还有枕头下藏着的一盒已经拆封的烟。
二十块,薄荷口味的香烟,女人才抽的牌子。
“什么时候也学会抽烟了?”
她也大方,“试试,我就想看看这玩意儿究竟有什么难戒的。”
“试过之后呢?”
“不好抽,难闻,还呛。”
付予安点了一支她的烟,烟抽进去,烟雾从嘴巴吐出来又立马从鼻子吸进去,在肺里循环一周,最后呼出来。
他也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这些虚无缥缈的烟雾能填补空虚,戒不掉的不是生理上的瘾,是心里的依赖。
姜望舒自己也拿了一根叼在嘴里,找他要打火机。
“不用。”他一只手扣着她后颈,一只手扶着烟,烟嘴对烟嘴。
这种点烟方式,姜望舒见过,不怎么正经,似乎是专属于男人之间的点烟方式,她动嘴吸了一口,烟头有猩红的火星,她又狠狠吸一口,用劲儿过猛呛了下,咳嗽两声,烟从鼻子里喷出来,有些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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