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几个,自然是梁飞,沈若风和那位保镖。而刚才发话之人,赫然则是梁飞。
“是你!”
苏主任上次在梁飞面前栽了一个大跟头,自然是对梁飞印象深刻。看到梁飞进来,他第一个惊得站起身来,发出一声惊呼。
“不错,是我!”
对于苏主任的吃惊,梁飞却是表现得极为平淡。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之后,而后又对韩云凡点了点头,接着又将目光看向何老,不卑不亢地说道:“对于何老刚才的论断,我并不认同。”
听到梁飞的话,何老的双眉不由紧皱起来,脸上也是现出一丝不悦之意。
他从医数十载,所得的荣誉无数,不管走到哪里,迎接他的都是恭维与掌声。却是没有想到,今天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敢怀疑他的论断?
“大胆,何老是国际脑科研究组的专家,他的论断就是权威,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说这样狂妄的话。”
何老正欲发怒,苏主任倒是抢先狐假虎威地跳了出来,指着梁飞厉声喝道。
对于梁飞,苏主任本来就心存怨恨。现在又见梁飞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视自己,就更觉得心中火冒三丈。现在能够藉着何老的名头奚落梁飞,他当然是何乐不为。
“苏主任,梁飞是我的兄弟,就算他说话有所不当之处,也轮不上你来横加指责。”
韩云凡对这个狐假虎威的苏主任,也是一直没有什么好感。只是为了父亲的病,他一直都强忍着没有发作。而今见他居然这样大声喝斥梁飞,韩云凡便再也忍不住了,厉声沉颜说道。
“云凡说得一点也不错,你算个什么球玩意,也敢对我兄弟吆五喝六的?”
沈若风虽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苏主任,但对这家伙的吊样子也是极为反感,当下也是上前一步,瞪着他喝道。
“两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千万不要误会!”
苏主任虽然敢对梁飞吆喝,却是不敢在沈若风和韩云凡这两个阔少面前装横。
特别是对于沈若风,他更是早就听闻了其天不怕地不怕的凶名,被沈若风这般一喝斥,他哪里还敢狠得起来,只得难堪地赔起不是起来。
“什么玩意,就你这样,也配当医生?不如早点回家抱孩子去吧!”
沈若风越看这苏主任就越觉不顺眼,当下再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
苏主任虽然被镇了气势,但何老却并不认为自己就落了下风,反而冷冷地瞪了梁飞一眼,说道:“小伙子,做人不要太高调了。你刚才口口声声说我的诊断有误。那么我请问,对于韩老爷的这个病症,你还能有什么高见?”
看到何老这副傲慢的样子,梁飞却是淡然一笑说道:“何老不要生气,我并不是说你的诊断有误,而是说不认同你的论断而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两者之间有区别吗?”
何老闻言一愣,对于梁飞这番话,他又不禁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
“呵呵,何老你对韩伯父病症的看法,我是认同的。”
看到何老那副模样,梁飞心中只觉得一阵好笑。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但我并不认为这样的病,就必须要进行开颅手术,应该采取一种更稳妥有效的治疗方法。”
“更稳妥有效的治疗方法?”
听罢梁飞的话,何老不但没有领悟,反而更感到疑惑。
他思索了一会,最终认定并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法之后,便认为梁飞这是故作高深地捉弄自己,当下便发出一声冷哼道:“我何某人从医数十载,所见过的各种疑难杂症不计其数。
不是我何某人吹嘘,无论是何种病症,只要我看一眼,就能很快拿出最佳治疗方案来的。而韩老爷这个病,开颅作手术,才是唯一的方案。”
“不错,这也是我们医院专家组经过共同讨论后的结果,确切无疑。”
看到何老说得如此慷慨激昂,苏主任的傲气似乎也被他给激发了起来,当即也跟着跳了出来,向梁飞喝斥道:“梁飞,你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以为,这么多医学专家的智慧与经验,竟然都比不上你一个毛头小子吗?”
“姓苏的,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敢多嘴!”
沈若风本来以为已经将苏主任的气势给压下去了,谁知道这小子竟然又敢这样大放狂言,顿时大怒,就要发作。
“若风。”
梁飞淡然一笑,伸手将沈若风拦住,示意他不要发怒。而后才面无表情地对苏主任说道:“你说得不错,我今天就是要让你见识一下,医学专家也有不如毛头小子的地方。”
“你……简直是大言不惭!”
一看沈若风被梁飞拦下,苏主任的气焰也似乎更为嚣张了一些,他冷笑着扫向梁飞,对于梁飞的话,自然更是不屑一顾。
梁飞也不再看他,而是径直肃声对何老说道:“何老,我这里就有一个方案,可以不用动手术,就能够治好韩伯父的病。”
“你……真的有办法?”
刚开始看到梁飞那信誓旦旦的样子,何老还以为他有吹嘘的成份。而今看到梁飞竟然说得这样认真,何老的神情也是不由地变得肃穆起来。
虽然,他并不相信眼前这小伙子所说的话,但在这世上凡事都没有绝对。万一这小伙子还真有什么绝妙奇方呢?
“何老,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这家伙分明就是在恶作剧,就凭他这个乡野村夫,怎么可能……”
苏主任对梁飞一直是嫉恨不已,现在看到何老似是被他的话所动,当即便扯着嗓子想要上前来阻拦。
可是,当他看到沈若风与韩云凡都对自己怒目而视,甚至连何老都向自己投来憎恶的目光时,这才悻悻地将还没有说完的话给硬生生吞了下去,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何老喝退了梁飞,这才收敛起刚才的傲态,向梁飞挤出一丝勉强笑意,说道:“年轻人,不知道你所说的最佳治疗方案是什么?可否说出来让我也学习一番?”
他从事西医多年,对于这样的病案虽然所见不多,却知道做手术是最佳方案。而梁飞却偏是说还有更好的治疗方案,他是实在难以相信的,因此也迫切地想要见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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