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丞相之位,三个月俸禄不算什么,但脸在满朝文武面前算是丢尽了。
李右相浑身难受,脸色难看地瞥了眼封左相,果然见那个老匹夫在偷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中埋怨起了张家。
萧壁城见状,淡淡弯了弯唇角。
经此一事,张李两家不生嫌隙都难了。
果不其然,大理寺那边很快就传来了消息,说李元绍借着探监的名义,到牢里把张玉书又给揍了一顿,腿都打断了。
李元绍此举也触犯了律法,不过他有备而来,痛快且坦然地认了罪,然后被大理寺拘了。
萧壁城告诉云苓,“李元绍这是有预谋的袭击犯人,得在牢里待上五天才行,他还专门要求被关在张玉书的隔壁牢房,据说昨晚上骂了对方一整夜,现在牢里犯人都在抗议投诉他太吵。”
云苓忍俊不禁,“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
想来经历此事,李元绍跟封无羁的关系应该会缓和几分吧?
五天时光一晃而过,李元绍出狱的时候,骂得嘴上都起了个泡。
他第一时间采买了不少东西,给清懿书院里的妹妹送去,顺带给了封无羁一块上好的砚台。
“店家搞活动,买一赠一送的,我家里好砚多得都快放不下了,顺便给你了,就当是你之前替梦纾出头的答谢。”
李元绍神色别扭地说完,也不给封无羁答复的机会,放下砚台就走了。
顾翰墨凑过来打量了几眼,似笑非笑地道:“哪家店铺这么好,还办买一赠一的活动,回头你向李元绍打听一声,以后就在那家店买东西了,你出钱,赠品归我。”
封无羁失笑地摇摇头,将砚台小心仔细地收好,对于李元绍别扭的答谢行为,也只是看破不说破。
李元绍回城的时候,路过寒山寺时,停留了片刻。
祖父知道他的性子,所以严禁他私下与李梦娥接触,也不许他送任何东西给对方,因此只能是托人带去几句问候。
得知李梦娥近来身体无恙后,方才放心离去。
这场风波过后,封李两家的小辈关系奇异地和谐不少,见面后虽然还是免不了挖苦斗嘴,但却不如以前那么针锋相对了。
倒是张家与李家之间不可避免地生了龃龉。
李右相黑着脸直喊晦气,“那小子真不是个东西,也不知道张老头儿怎么管教的,连累的老夫出那么大丑。竟还当众骂梦纾是娼妇,合该拔了他的舌头才对!”
礼部尚书则气的脸色发青,“好个李家,老夫这些年来为他卖命,替他做了多少事?如今不想办法拉一把就算了,还到转头踩一脚,真是看错人了!”
张玉书的母亲也哭的昏天黑地。
“李元绍那小子心太黑了,往日玉书对他恭敬有加,什么好事都想着他,他却跑到牢里把玉书的腿都打断了。”
“玉书是不该辱骂李梦纾,可那也是对方悔婚在先啊,明明是我们玉书受委屈在先,他们凭什么理直气壮?”
两家结亲这件事,上次就闹的有些不愉快。
当时李右相把黑锅全都甩给太子夫妇,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牢骚几句。
而今李元绍暴打张玉书之事一出,两家的关系彻底宣告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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