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去死吧!”另一边,李石宁高高跃起,举刀朝牡丹劈去,那刀上还附着一层坚硬的岩石,是灌注李石宁仙力所成。
牡丹见状,知道这一刀威力极大,若被劈中,肯定凶多吉少,便玉手一抬道:“木罗凝华!”
手中绿光升起,形成一道漩涡,然后迅速旋转,卷起一阵强烈的旋风,那刀上的岩石便开始渐渐剥落,被吸进掌中。
只是及至李石宁跃到身前,才吸收了一半岩石,眼见利刃劈下,急忙抬起一根巨藤去迎。
只听“崩”一声,附着仙力的岩刀砸在巨藤上,放出千斤重击,已然将那巨藤震折。
牡丹一皱眉,痛得咬紧牙关,但是旁边的刘一广又举刀奔来,口里喝道:“风火斩!”
随着长刀横劈而来,刀身上也附着了一团火焰,牡丹慌忙再用巨藤去挡,接着,只听“咔嚓”一声,车轮粗的巨藤被仙力火刀生生斩断!
牡丹抬起那仅剩半截的巨藤,哆嗦中又带着愤怒的说道:“该死的狐狸,他的封仙粉真是够邪门的,我的仙力到现在也才恢复三成!”
“哈哈哈!”身后的于淳元大笑道:“妖花,三十年前,你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吧!”
牡丹回头看着这个头发灰白的老者,不禁隐约想起三十年前,在青阳宫的一间卧房里,她面色殷红,上身**,可是下身的巨大牡丹花正在吞食着一个**的男子,他是刚刚和自己温存完的青阳宫宫主。
敞开的门前,一个身穿道袍的少年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还在牡丹花獠牙中垂死挣扎的男子,只是吓得瑟瑟发抖。
牡丹花吞食完那个男子之后,女妖用一双玉白的双手抚摸着自己身下的花茎,满足的说道:“不错,不错,五段仙士的肉真的是非常美味啊!”
然后,抬起头看着那在门口已经吓得快要晕厥过去的少年,轻蔑的说道:“呵呵,你就只有二段修为啊,我都懒得吃你,算了,等你再练强一些吧······”
“呵呵,”于淳元眼神里充满怒火的看着牡丹道:“三十年前,你当着我的面吃掉了我的师父,我这个徒弟的却没有能力去救他!此后,我一直苦练仙术,就为了报杀师之仇,如今,我已经是一个火轮七段仙士了!”
“什么,火轮·······七段仙士!”牡丹吓得都要晕了过去,普通的火轮仙士她对付起来都是畏首畏尾的,何况是一个和自己同样七段的火轮仙士。
她此时又十分懊悔,恨自己三十年前一时“心慈手软,”居然给自己创造了一个这样的强敌!
再看看替她挡在于淳元之前的小翠,虽是水轮仙士,能克制火轮仙术,可是她只有四段修为,面对七段之敌,已是被打得伤痕累累,自身难保······
于淳元冷冷看着二妖,对李石宁和刘一广说道:“你们两个替我守住胡同口,我来对付她们,为我的师父报仇!”
“好!”见此情景,李石宁和刘一广也便横刀挡在了胡同口。
于淳元看着两个妖精,眼里燃起一团火焰,他大叫一声:“三十年了,我终于可以报师父的血海深仇了!我现在就将你们两个妖孽烧成灰烬,来祭奠我师父在天之灵!”
然后箭步上前,狂吼一声:“天火连冲!”
双拳连续挥出,发出一连串的火拳,从上至下,从左至右,犹如一道道慧星般,朝着面前的小翠飞去。
那小翠连忙一个侧身,闪过两拳,可是后续火拳犹如一阵裹挟全身的暴风,避无可避之间,其后之拳已全部中招,那些炽热的火拳又烧灼出蜥蜴之身一道道血口,然后犀利的嚎叫后,惨叫连连。巨大的身躯在无数重拳轰击之下,上身都被震地抬了起来。
眼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小翠已经深陷火拳之海中,一块块血肉都在烈火的烧灼下化成一缕缕青烟飘去,牡丹不由吓得一哆嗦:她要是被烧穿了,便是我了!
“我可不想死啊!”情急之间,牡丹却憋见了小翠已经震裂开的后背,然后果断的挥出一根巨藤,从那裂口穿入后背中。
“啊!”小翠在连串火拳重击中,已是不堪痛苦,如今却被牡丹巨藤在肚中一阵抓扯顶穿,更是痛不欲生。
随后,巨藤又径直穿破小翠的腹部,举起一个墨黑色的胆脏迎向于淳元。
于淳元离小翠及近而施展火拳,便是防止她会避开,可是如今巨藤却隔着自己刺来,已是来不及理会,火拳轰然声中,射上那个墨黑的蜥蜴胆。
然后“轰”然一声中,那个蜥胆却被炸开,然后喷出一阵墨绿的胆血,溅到于淳元身上。
于淳元复仇心切,火拳直开,可是慢慢的却迟凝了下来,然后看着自己身上,被蜥蜴胆汁溅到之处,已是冒起一股股黑色的烟雾,然后痛叫一声,摔在地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李石宁和刘一广看着他躺倒在地,浑身剧烈的抽搐间,身上沾染胆汁的四周已经是紫黑一片。
原来那个小翠是个剧毒蜥蜴所化,她的胆自然也是奇毒无比。
“你们两个也尝尝这毒胆吧!”牡丹巨藤又从小翠身上回抽,穿过她腹部时,她也是“啊!”一声惨叫,摔落在地。
然后巨藤举着裂开的蜥蜴胆,朝李石宁两人洒去墨黑的胆汁。
“十方盾!”李石宁连忙将刀插于地上,他和刘一广的面前便矗立起一道丈许高的石墙。
然后那些剧毒的胆汁便洒在石墙上,沾染着石头,腐蚀间,冒出一股黑色的烟雾。
“姐姐,你·······”小翠倒在地上,胆被扯出,即将气绝,只是回头哀怨着看着牡丹道:“我俩已是二十年姐妹之情,可是你却对我下如此狠手······”
“哈哈哈!”牡丹一阵苦笑道:“如果不对你下狠手,我就得和你一起去死!如果不对你狠手,我还有机会去找那昆仑镜吗?如果没有昆仑镜,我还有独霸一方的机会吗?”
牡丹越说越激动,可是小翠已然断气。
见状,牡丹丢掉那个毒胆,可是剧毒之液已经腐蚀了大半个巨藤,化作黑紫,毒素也继续顺着巨藤蔓延。
“赤啦!”牡丹操纵着身上的巨花将那巨藤撕去,只是又一阵剧痛,然后想起那银狐,盛怒之间,翻身爬上墙头,便朝南方奔去。
李石宁和刘一广身前石墙降下,两人却是看到死去的巨蜥,和剧毒蚀身,全身一片黑紫,奄奄一息的于淳元。
“师父!”刘一广惨叫一阵。
于淳元抬起头,拼尽走后一丝气力,对他们说道:“快去追那妖花,不要,不要让她再害人了,还有,替我和你师公报仇!”
说完,头一歪,咽了气。
“妖花,我一定要杀了你!”刘一广愤怒的嚎叫着,朝着那妖花所去方向追去。
“刘兄!”李石宁也赶紧追上,心下很是自责,他本来只是想请青阳宫来助他抓住银狐,追回女儿的,可是如今却引出一个手段狠辣的妖怪,青阳宫宫主于淳元和众多门徒都为之牺牲了。
“就是他!”一个幽暗的胡同里,花彤指着前方说道。
身后众人看着一家铁器店里走出一个扛着几把铁铲,流里流气的青衣道士。
“上!”银狐率先走出那条胡同,站在了道士面前。
道士看着银狐喝道:“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可是找的就是!”
“找我?”道士警惕的看着化作人形的银狐,只是伸手进怀里要掏着什么。
“是啊,找你,不是,是有人找你,”那银狐眨巴着狡黠的眼睛,然后编道:“其实是我的妹妹要找你······她今年年方二八,生的是美貌无比,今早一见你,非说你长的和她的梦中情人一模一样,然后一直缠着我,让我来找你,去和她夜中私会。”
“有这种好事!”道士手不由一停,想入非非,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可正在意淫间,脑后“嘭”一声响,便晕了过去。
华子晨在蹲下身,在他身上搜了一阵,然后拿出一个铜球,不由惊叫道:“真的是昆仑镜上的‘八方珠’······这些荒唐之徒!”
银狐对华子晨道:“好了,你快换上他的衣服吧。”
“什么?”
“你换上他的衣服,趁着夜色,假扮他,再用八方珠瞬移到他们身边,然后见机行事,和我们里应外合······”
“那为什么不是你去?”华莹儿不由怒道:“你诡计多端,肯定能隐藏的更好!”
银狐嘻嘻笑道:“呵呵,他们人多,况且还有着那个连大罗仙士都可以应付的昆仑镜······我便在后方出谋划策好了。”
华莹儿瞪着他,正要呵斥,可是华子晨却道:“好了,我去就我去,为了救月月,我豁出去了!”
说着,其意决绝的华子晨脱下那道士的道袍,然后穿在自己身上,扛起了铁铲。月夜下,头低垂之间,和那道士的外形也是难以分辨。
“还有这个,”银狐向他丢去一个圆柱状的纸筒,道:“你去了之后,如果时机成熟,便拉上面的弦,发射信号,我们便去和你里应外合,一起端了他们,抢回昆仑镜!”
“好!”华子晨将那信号桶放入怀中,然后正要举起八方珠。
前方却突然传来一阵“啪哒啪哒”的响声,众人抬头看去,却见那牡丹在房顶上蹿向这里,脚下瓦片被踩得粉碎,妖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花茎下的六根巨藤也断掉了两根。
银狐不由一怔,呢喃道:“怎么回事,那个七段火轮仙士居然没有杀掉你?”
“哈哈!”牡丹狂笑道:“只要手段够狠,七段火轮仙士又怎能对付不了,倒是你······”
牡丹一脸阴森对众人笑道:“在我的灵感十里范围之内,如何能逃脱?乖乖替我找到昆仑镜”
“花妖,还我师父命来!”后方刘一广和李石宁也追了过来。
李石宁看着前方众人,当看到华子晨周边围着的几人,其中有一个普通孩童身形,却和人类孩童容貌相差许多的花彤时,不由一愣,然后勃然大怒道:“好你个华子晨,我的好外甥,先前你背弃同门,现在居然又和妖类混在一起,现在我要替我的姐姐和姐夫,来教训你这个畜牲!”
听了这一骂,华子晨心中也很是难受,叹了一口气道:“舅舅,你误会我了,我和这几个妖精合作,只是为了救出月月,她现在被何非与他们抓住了!”
“什么?”李石宁一愣,想起早先看到的横闯怡春院的何非与那伙人,确实就是一群惹是生非的混混模样。
“月月,哥哥现在就来救你!”华子晨大喊着,然后将手中八方珠掷与地面。
一阵紫光中,华子晨连同八方珠一起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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