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时梦溪出轨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
再大的新闻过了一个月都得失去热度,众人慢慢的也就放弃了对时梦溪的嘲笑,只记得秦阎漠又变成全国第一的黄金单身汉。
但时梦溪没忘记这件事,她到现在还不相信自己已经和秦阎漠解除了婚约,每天坐在家里傻笑,幻想着自己三个月后就能和秦阎漠结婚了。
苏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几次三番想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却因为时军一句‘你还嫌不够丢人吗!?’而作罢。
只能每天好吃好喝的喂到,不时陪她说说话,确认她还是有意识的。
而已经解除了婚约的秦阎漠则是光明正大的把时星璨接回自己家。
时星璨的肚子已经开始显怀,看起来比之前圆润了不少。
在荷尔蒙的作祟下,原本温柔坚强的女人,也变得爱撒娇。
每天坐在餐桌上必定叹息一句自己胖了,秦阎漠就会笑着安慰胖了也比其他女人好看。
杨琦因为病情的缘故开始卧床休养,在蒋嘉锋的照顾下开始慢慢好转。
秦阎漠不比时军,什么药好就用什么药,杨琦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光靠药物拖时间,有蒋嘉锋在治愈只是时间问题。
唯一让时星璨烦心的就是小包子,离开了江小胖的他显然很难过,而且这个难过并没有因为新幼儿园认识的新朋友而消退。
小包子天天晚上必做的事就是抱着手机和江小胖视频,二人相互倾诉思念。
时星璨只能站在一旁哭笑不得的看着。
“为什么我不能继续在那个幼儿园读书了?”每天早上秦阎漠送他去读书时他都得问一句。
“因为妈妈肚子里的小宝宝已经开始长大,她一个人没法照顾你。”
小包子坐在后座无奈的叹了口气:“好想小胖。”
车子停在幼儿园门口,秦阎漠把小包子从座位上抱下来,摸摸他的脑袋:“今天不准闹着要回家。”
“好。”小包子低低应了声,垂头丧气的去幼儿园了。
“你真的不辞职?”秦阎漠挑眉问她。
时星璨无奈看他一眼:“我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这么好的老板。”
之前的主编又抠门又脑残,这个编辑不但善解人意还慷慨大方,而且长的非常漂亮。
秦阎漠静静的看着她。
“放心吧。”时星璨支起身子在他脸颊上印下一吻,“办公室的人都很好,而且我是美食编辑,你还担心我营养不够吗?”
知道自己说不过她,秦阎漠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狠狠的轻咬一口她的脸颊,赌气似的说:“要不是蒋嘉锋说孩子很健康,我才不会放你出去工作!”
她现在已经能接受秦阎漠亲昵的动作了,笑道:“在家呆着多无聊啊。”
秦阎漠无奈的叹口气,亲自把她送到办公室门口:“好好工作,有任何事就打电话给我。”
“好。”时星璨轻轻抱了他一下便去办公室了。
“好甜蜜哦。”坐在办公桌上的一个圆脸姑娘对她挤眉弄眼,顺便把一颗牛奶土司干塞进她嘴里,“尝尝,我刚做的,看看是你和你家亲亲甜还是我的吐司丁甜。”
时星璨扑哧一笑,说:“你的吐司甜。”
圆脸姑娘叫楚圆圆,是ea工作室的厨神,不管多高难度的甜品她只要看一遍教程就能完美复制,有时候甚至能吊打原版。
时星璨经常会怨念的以为自己发胖不是因为怀孕而是因为楚圆圆的甜品。
和其他人打了招呼之后,时星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码美食测评。
刚打开电脑,一条新闻猝不及防的跃入眼底。
‘曲家老爷子去世,曲钟或成曲家新继承人?”
时星璨僵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点开之后浏览了一遍,只看见‘葬礼将在明日举行’。
失魂落魄的关掉电脑,时星璨坐在桌子上有些闷闷不乐。
下一秒,脸颊处传来‘啵’的一声,转头果然看见熟悉的笑容。
无奈的擦掉脸上的口红印:“主编,你下次能不能等口红干了再亲我?”
颜心睫毛半敛,墨蓝色瞳孔若隐若现,朱唇轻启,字字清脆如玉珠落盘:“小星璨你真的太可爱了嘛!”
时星璨无奈扶额,如果她不说话还是一个小仙女一样的混血儿。
颜心母亲是英国的某个贵族,从小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本来按照她母亲的观念应该嫁给另外一个贵族或者进入时尚行业当个设计师啥的。
但她从小就是个与众不同的人,死活要追随老爸来到国内做美食编辑。
家境良好,不缺吃穿的她开公司很随意,招员工更随意,只有一个标准——颜值。
所幸颜心的商业天赋不错,公司也被她办的有模有样,不出意外明年就能上市了。
颜心在办公室转了一圈,颜值突破天际的都被她亲了个遍,爆表的待遇就差点——飞吻。
“星璨,你尝尝这个!”容貌艳丽犹胜女子的傅峥站在她旁边,向往她嘴里喂木瓜炖奶。
“傅峥!那个孕妇不能吃!”楚圆圆站在远处大吼一声,把时星璨都吓了一跳。
傅峥立马收回勺子,好看的丹凤眼中满是歉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时星璨微微颔首,笑着说:“没事。”
傅峥调皮的眨眨眼,晃悠到其他地方喂木瓜炖奶了。
倾长的身材配上无敌的脸很是扎眼,每次颜心亲他都要死命踮着脚。
Ea的工作制度是早做完就能早下班,时星璨早早写完了软文,和颜心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她打了辆车径直去了秦阎漠的办公室。
通过专用电梯一路直达楼顶。
“夫人好。”坐在办公室外的卓君礼貌的和她打了声招呼。
时星璨点头,问:“阎漠在里面吗?”
“在。”
不轻不重的敲了三下门,秦阎漠俊朗的脸出现在眼前。
看见来人时,秦阎漠立马扶着她坐在沙发上,语气半是责怪半是宠溺:“我不是说过要下班就打电话给我吗?”
时星璨摇头,眼底隐隐有些悲伤:“曲钟的父亲……去世了。”
秦阎漠‘嗯’了一声,问:“你要去看他吗?”
“他是曲家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了。”
“要带小包子去吗?”
时星璨摇头:“他应该……不想小包子和曲家再扯上关系了。”
“也好。”蜜色的手掌揽住她圆润的腰身,“过了这么久,小包子也该和曲家撇清关系了。”
时星璨静静靠在他怀中,像是一个精致的瓷娃娃:“这么久了谁都没来看过小包子一眼,甚至都没过问一句。”
她之前有把新号码告诉曲钟的。
秦阎漠轻吻她的头发,上面有好闻的薄荷香:“小包子已经是我们的孩子了。”
他不是什么大方的人,既然秦安歌已经是他的孩子了,其他人就别想打歪脑筋,哪怕是小包子的亲爹都不行。
“我还有两个小时才下班,要不要去休息室睡一下?”
时星璨摇头,说:“我想和你呆在一起。”
秦阎漠垂眸与她四目相对。
即使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她的目光还是和十一年前一样干净清澈。
秦阎漠用鼻尖蹭蹭她的额头,低沉的声音落在耳根:“你在这里我哪还有心思工作?”
时星璨低头浅笑,心底暖暖的很充实。
这么多年她终于在秦阎漠身上找到了属于家的归属感。
次日,秦阎漠一大早便带着她参加曲老爷子的葬礼了。
所幸曲老爷子很早就买好了墓地,不然按照曲家现在的情况能不能买的起墓地还是个问题。
秦阎漠不敢让她带着孕肚大咧咧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能坐在车子里找了个角落看着漆黑的棺木被埋进土里。
时星璨怔怔的看着站在墓碑前哭成泪人的曲母和她旁边幸灾乐祸的韩月。
秦阎漠牵起她微凉的手心,摇上车窗:“外面风大,别感冒了。”
蓦然回头,秦阎漠的俊脸映入眼帘。
五官深邃俊美,气质清冷又带着桀骜不驯,透过厚重的西装都能看出衣服包裹下的好身材,以往冷淡的眉眼之中现在满是柔情与担心。
时星璨靠在他的胸口,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声,低低道:“曲父为人正直,做事光明磊落,却碰上了曲母这种老婆……”
秦阎漠面上安慰道:“他去世也算解脱了。”
心底却是不屑的冷哼:谁让他当年只看脸就把曲母娶回家了。
对于曲家人他一向没什么好感。
时星璨却不这么想,当年在曲家曲父是唯一一个会站在她这边的人,想起他三个月前的嘱托,时星璨握紧了秦阎漠的手。
“阎漠,不管我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们都不能对小包子偏心。”
秦阎漠紧紧搂住她的腰肢,低沉的声音很有安全感:“我要是偏心还收养他干嘛?不如放在曲钟那里让他自生自灭。”
时星璨眼神闪烁了一下,问:“曲父去世之后曲家应该撑不了太久了吧?”
曲家仅存的一点生意也是看在曲父的面上,曲父去世后按照曲钟的人脉和信誉度他们肯定不会继续合作。
曲家这次也该真的完了。
时星璨的视线凝在韩月已经不小的肚子上:“她现在也该有六个月了吧?”
“你怀疑她会把孩子打掉?”
“她和曲钟在一起完全是为了钱,曲家破产之后她就会走。”时星璨语气淡淡的,“韩月那么自私的人不会因为孩子妨碍自己过荣华富贵的生活。”
秦阎漠不屑的冷哼一声:“她都能毫不犹豫把儿子送给别人,世上也就只有曲钟这种脑子有泡的二傻子敢娶她。”
时星璨擦掉眼角的泪,吸吸鼻子,对秦阎漠说:“我们回去吧,小包子醒来找不到人该闹了。”
秦阎漠点头,缓缓启动车子。
他们就这么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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