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是最能激起人的斗志的,冤有头债有主,想要报仇,总这样颓靡下去可不行。
花弥生一瞬间被点燃了斗志,可一瞬间情绪又低沉下去,“报仇?我倒是想报仇,但杜微澜是郡主,你刚刚不是还跟定北侯考虑考虑要娶她的事吗?怎么?就不怕我对付你的女人?”
原来她都听见了,也是,这院子总共就这么屁大点儿的地方,她能听见小乞丐的哭喊,怎么可能听不见他跟定北侯说话呢?
不过李寄可表现的一点儿也不心虚,也没有被拆穿之后的窘迫,“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娶她吧?花弥生,咱俩夫妻这么长时间了,我什么心意你不会不知道,我这么说不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你想天天被那两个女人烦,我还不乐意看见她们呢。”
“是吗?那我倒想请教请教,你究竟想拖延时间到什么时候呢?还是说你有什么办法能摆脱他们?”
这说到了他之前的那些猜测,“你不觉得这个侯府里的人都都奇奇怪怪的吗?先说定北侯跟杜微澜,你觉得他们像一对正常的父女吗?”
这么一说花弥生来了精神,红肿的两只眼睛努力睁大,恢复了神采,看着他,“你发现什么了?”
李寄成功调转了她的注意力,借机满满靠近她,不动声色的把人圈在怀里,“就说杜微澜诱惑我那件事来说,定北侯的反应仅仅是训斥,堂堂郡主做出这种败坏名声的事情来,这当爹的不得气死,怎么这么容易就作罢呢?”
之前不往这方面想,花弥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仔细一想,就觉得到处都是问题,“还有,什么样的父母会纵容,甚至帮着自己的女儿倒贴呢?”
这件事本身就很可疑,千里迢迢的请李寄过来,明着是说好话请他们住下,可暗地里却是软禁,目的不纯,居心叵测,实在让人怀疑。
花弥生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道,“当初定北侯说是儿子没了,将来侯爷的位置无人继承,所以想给杜微澜找个上门女婿,将来好继承爵位,但是仔细根本不是这个道理。”
李寄很快接道,“定北侯看着也不过四十来岁,还正值壮年,真的担心爵位无人继承的话,为什么不再娶一房,再生一个?找一个外人来继承爵位,还要白白搭上自己一个女儿,他说他疼爱杜微澜,可我怎么觉着杜微澜其实是他手上的棋子呢?”
两人一合计,真觉得哪哪儿都是问题,不过想调查清楚这些疑点,就先要知道定北侯有什么目的。
花弥生不知不觉已经烫到了李寄怀里,李寄一条腿支在床下,掰着花弥生的手指头数来数去,“我今儿让清屏去找侯府的下人打探消息,但那些人见了她都跟见了鬼一样,这里肯定有问题。”
花弥生不说话了,沉默片刻,坐起来,“就从杜微澜身上查,她虽然有点手段,但是还不够精明,而且,她跟上次山洞里的那个男人,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