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御停下步子,低头看她,“你就这么排斥本王,你难道真的忘了那”
苏文茵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他吻她的那天发生的事,下意识地就打断了他的话,“那天确实多谢摄政王替臣女解围,还帮臣女教训了丞相之子,民女感激不尽。
相信摄政王也清楚,臣女和四王爷走的亲近,以后,还请摄政王不要说一些,或者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了,这样对你我二人的名声都好。”她现在想到那天的事,都觉得荒唐,实在不想再拿出来提一遍。
更何况,她现在已经答应和南宫凌试试了,就断不会三心二意,再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所以,不管他对她有没有那个意思,她都要把话说在前面,省得以后尴尬。
闻言,一股强烈的冷厉之气从南宫御身上溢出来,眼底的寒意几乎让人冷进了骨子里,“你该不会以为本王对你有什么想法吧?
是葛华非要把你塞给本王,本王最厌烦的就是女人,更加嫌恶的就是死缠烂打的女人。
本王不过是在试探你,身为葛华的徒弟有没有自知之明,千万别妄图打本王的主意,即使有他给你当靠山,也没有用。
不过,现在看来,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记住你说的话,千万别对本王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不然,后果不是你所能承受的!”他的语气凉薄得像寒冬腊月里的冰一样,没有半分温度。
他实在是被她气极了,一些话容不得他思考就说了出来,等反应过来后,已经没有办法再收回来了。
苏文茵听到他的话,肩膀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两下,脸色有些苍白。原来真的是她多想了,可他这种试探人的方法,还是真够让人恨的。
“摄政王放心,旁的我或许没有,但自知之明这一点,保证做的比谁都好,我绝对不会对摄政王生出不该有的情愫来,更不会给摄政王造成任何的困扰,还请摄政王放心。”她抬头与他对视,表明她的决心。
听到她的话,南宫御身体里的那股无名业火非但没灭下去,反而烧得更旺了,简直让他心烦意乱。他将视线调开,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他强行控制住几近喷薄而出的怒气,用他此刻最为平静的声音道:“快去煎药!皇上的性命重要!”
“嗯!”她很是平静地继续往前走,先去藏药阁将熊胆拿上,又抓了些辅助的药,就找了个药炉开始煎药,她的动作小心谨慎,生怕出任何的差错,毁了这么贵重、又稀有的东西。
她小心守着火,几乎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南宫御也随她在一旁守着,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静地能听见两人的心跳声,还有火苗跳动的声音,甚至还有水沸腾的声音。
“摄政王,不如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苏文茵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又尴尬的氛围。
他守在这里,苏文茵的一根弦就一直绷着,不太舒服。
“你不用管本王,本王不是为了你,事关皇上的安危,更关乎社稷,本王不允许出半点差错。”南宫御开口道。
他这样一说,苏文茵觉得很有道理,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煎药上。
很快就到了下半夜,是最冷的时候,即使守着火炉,苏文茵也觉得冷极了,有凉意顺着她的脖子就开始往衣服里面灌,冻得她接连打了好几个阿嚏,险些把药给毁了。
“把它披上吧!本王还需要你救治皇上。”他语气冷漠,没有半分的感情。
苏文茵这次没再推脱,他对她根本就不是那种意思,她也没必要为了躲着他给她自己找罪受了。况且,她必须撑下去,才能把药熬制出来。
熬了整整一夜,她的眼睛撑得都有这疼了,不过还好,并没有发生什么要紧的事,已经到了收火的时候。
收火是最重要的一步,这副药的药性如何,全在这最后一步了,还会加入好几种药材,虽然不是什么稀的药材,但对量的要求却是极其得严格,多半两,少半两都不行!
“还需要多长时间?”南宫御守了她一夜,嗓音有些沙哑。
“三个时辰。”
南宫御的眉心微蹙,虽然觉得她辛苦,但也没说什么。苏文茵以为他等不下去了,就开口道:“都守了一夜了,摄政王肯定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我会好好看着火,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本王陪你。”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四王爷,您不能进去!”侍卫半拔出手中的刀,阻拦住南宫凌。
“本王为何不能进?”他的声音冷冷的,透着不悦,“摄政王担心圣上安慰,本王自然也忧虑龙体圣安。”
“是摄政王的命令,属下不敢不从!”侍卫始终不肯退让半步。
听到外面的动静,苏文茵整个人都变得无比烦躁,再加上一夜未睡,精神一直高度紧绷着,她是又累又痛苦,她抬手捏了捏眉心,看着面前的火,对南宫御说道:“还请摄政王先把四王爷请开这里,不要让他进来。”
药如果熬不成,南宫琅的命就保不住。一国之君驾崩,虽有摄政王在,但也会引起朝中动荡,到时候不知道会惹出多少人命。她现在,实在是没有任何多余的精力和南宫凌见面。
“本王让他离开。”南宫御应下,接着推开房门迈步出去。
看到南宫御,南宫凌就一把将侍卫挥出好远,他走到南宫御面前,咬牙对南宫御说道:“你和她在里面待了一夜!”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这话你不应该说!”南宫御比南宫凌要沉稳地多,不怒自威,“注意你的身份!”
“她是我的女人,很快就会成为我的王妃,不管你对她有什么想法,还是趁早打消的好!”南宫凌根本就不受他的威胁,愤怒将他的理智冲散,只想着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在房间里待了一夜。
南宫御看着南宫凌,忽地一声就笑了,声音冷得像从冰里浸过一般,“你的女人?”他眼睛眯成危险的弧度,泛着令人胆寒的精光。
“你比本王更清楚,她是谁的女人!”南宫御没等南宫凌开口,又继续说道,声音很小,只够南宫凌听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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