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的视线后移了一些,好像也是在这个男人身后,发现了什么?
那男人突是僵直了身体,然后将自己的身体移称,也是挡住了身后的东西。
“贵人看你,你躲个什么?”
马贩一个长鞭子抽过去,顿时就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而男人却似感觉不到疼一般,哼也都是没有哼过一声。
只有从他脸上不时的颤抖的肌肉,才能知道,他并不是不知道疼,他是人,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不知道疼,怎么可能不会疼,而他如此的隐忍,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身后藏着的那个吗?
而现在沈清辞仍是不知道,到底他身后藏着的是什么,竟能让他几乎拼尽了性命去护。
每个人都有自想要护着的东西,哪怕拼尽了性命,也都是要一护到底。
她自然也是。
“闪开!”
马贩再是甩了一鞭子过去,又是在男人手臂之上抽了一道血痕。
马贩直接过去,伸手一拽。
从男人的身后拽出了一个小孩子出来,
小小的,瘦瘦的,就跟团子一样的大小,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唯有一双眼睛生的漂亮。
那个男人是一扭头,也是狠瞪着马贩。
马贩将手放在那孩子的脖子上面,男人全身的肌肉都是僵着,他在愤怒,却是不敢动。
“这位姑娘,你看这个如何?”
马贩将那孩子拽了过来,这个都是八岁了,虽然是小了一些,不过这个很便宜,养上几年就长大了。
男人在听到马贩的声音之后,将牙咬的更是紧着。
那孩子伸出了小手,也是拉住了男人的手指,对他摇了摇头。
“姑娘,你看如何?”马贩再是推了推那孩子,“只要一两银子,一点也不贵。”
沈清辞低下了头看着眼前这个小不点儿,没有说买,也没有说不买。
那个怎么卖,她伸出手指,指向那个男人。
“姑娘,这个就有些贵了。”马贩搓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这个长的壮实,力气也是大,干活也是没话说的。”
“这个要五两银子。”
沈清辞收回了手指,好像也是在考虑。
马贩却是等的有些急,
“姑娘,这个五两银子可是不多的,像是这种货,就只有我家才有,你可以转上一转,这里卖的马,可是没有一个比这个高,比这个壮的,还是一个会武的呢。”
沈清辞听着马贩将人比成了马,不觉也是感觉有些心中不适,竟也是有了一种兔死狗烹的悲凉感。
她想要的太平盛世不是这样的。
可再是太平的年代,也总有这些不公平在。
或许多是种一些粮食,就能少饿死一些人,那么也便少很多这样的地方吧?
沈清辞从身上拿出了五两银子,放在马贩了面前。
马贩这一见银子,眼睛也是不由的跟着一亮。
这个难卖的总算要卖出去了,没白吃他几月的饭。
而当马贩伸手拿银子之时,沈清辞却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也是让马贩的手放在了空中,莫名其秒的。
怎么的,这是不买了吗?
“五两银子买他,”沈清辞指了一下那个高个男人,再是指着自己面前这个小的,“送这个小的。”
马贩“……”
“不能这么算账的。”
可是沈清辞就是一幅你不送,我就不买的样子。
马贩想了想,然后咬了一下牙,送就送吧,反天这个小的也是值不了多钱,太小了,做不了什么活,所以想要的人很少,再是加上这若是养不好,不就没了,所以送就送了。
“给你。”沈清辞将银子丢给了马贩,马贩拿过了银子,也是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确定是真的银子。
马贩收好银子,这才是走过去,扯过链子,将人扯到了沈清辞面前。
“你将铁链打开吧。”
沈清辞接受不了一个人,被人给脖子上面带铁链,这是人,又不是狗。
“姑娘,这个脾气不好,还是锁着好。”
马贩再是拽了一铁链,他这里这么多的人,就只有这个最难收拾,要多难教,就有多难教的。
“解开吧。”
沈清辞没有锁着人的习惯,她身边的人向来都是心甘情愿的跟着她,要走要留也都是随意,脾气不好,只是因为他有自己想要护着的东西。
沈清辞自己的脾气也没有多好的,若是有人伤了她想要护着的人,不要给她说什么脾气不好,她都是会杀人。
马贩见劝不动沈清辞,就只能将铁链打开,解了还好,还能给他省条铁链。
沈清辞伸出手,放在了那个小不点儿的身上,而男人拳头再是一握。
“你放心,我没有伤她意思。”沈清辞摸摸这小的小脑袋。
“这个小的几岁了?”
其实沈清辞绝对不相信这小的八岁,她不是没见过八岁的孩子,这个太过小了。
“四岁。”
男人哑着声音,一双紧握成拳的手,也是缓缓的松了下来。
“你带着她,”沈清辞再是摸摸这孩子毛燥的头发,“我还要多是买上几个人。”
男人走过去,抱起了那孩子。
“她是你阿女吗?”
沈清辞一眼就发现这是个小姑娘了,男女她还是分的清,从骨架上就可以看的出来。
“是阿妹。”男人摸摸孩子的小脑袋,而孩子也是将自己的小脑袋靠在哥哥的肩膀上面。
确实是小小的一点点,真心的挺是可怜。
“你叫什么?”
沈清辞边走边问,也是在找着自己属意之人。
“秋凡。”
男人说着自己的名子,就是长久的未开言,再是提及这个名子之时,他是陌生的。
“她叫阿青。”
男人将妹妹的小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面,也是用自己的手紧紧护着妹妹。
“我家在住在一个小村子里面,只有我与我阿娘两人,与人做着一此小生意,有时往来于镇子之上,你会驾马车吧,不会的就去学。”
“会。”
男人一直跟在沈清辞身后,沈清辞也是未管过他。
而她问一句,男人也只是答一字。
而在大凉,逃奴是很大的罪,等同于自杀。
“哦……”
沈清辞也就只有这么一句而后便不在说什么了。
她这走了一圈,继续的买着人,而她最喜欢做的,就像买秋凡一般,买个大的,再是送个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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