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反应,王婶语重心长的说,“这世上有钱的男人多,但像先生这样肯为女人这般花心思的男人却不多,这些天先生放着公司的事情不管留在家里陪你,几个亿的合同都被他给推了。”
“你想想,先生他心里如果没有你,又怎么会做到这种地步?先生多么精明的人,又不是傻子。”
真的是这样么……?
他为了她真的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事?
顾砚倾半信半疑,一瞬间有种受惊若惊的感觉,可是一想到落水的种种画面,她的心情再次跌入谷底。
如果他真的喜欢她,那为什么会先救孔雅霜,后来也只是把她交给孙恒?
她想不明白了,性情冷漠的穆景霆,她根本揣摩不来。
说到后来,王婶无奈的起身,“今天我这个老太婆话有点多,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
……
顾砚倾又躺了会儿,被饿醒了,算算几乎一天未曾进食。
现在烧退了,胃口也恢复了些,可惜王婶之前搁在她床头的汤凉了。
听见门外王婶拖地的动静,顾砚倾立刻喊了声:“王婶,是你吗?”
房门笃笃敲响,紧接着打开:“太太喊我了吗?”
顾砚倾有些不好意思,目光在碗上徘徊,“我想吃点东西。”
王婶笑着看她:“就猜到你会饿,我留了饭菜,热热给你端上来。”
“这个汤,可以也热一下给我喝吗?”
“当然可以。”王婶进来取走盛汤的碗。
顾砚倾一脸期待的在房间里等待,王婶的手艺她是知道的,吃过都不会忘。
端着盘子准备上楼的王婶,半路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截住。
“给我。”
王婶愣了愣,低头看了眼托盘里的饭菜,心里顿时了然,忙把东西递给先生。
穆景霆接过,清冷的俊容微微沉凛。
他端着托盘缓步上楼,房门半掩着,侧耳静听,里面有轻轻的说话的声。
墨眉微微拧起,伸手推门的动作立时止住。
“混蛋……这到底算什么?”
透过门缝,床上的小女人握着一串亮闪闪的项链,气愤的扔到床尾。
盯着被扔掉的项链发了会儿呆,她嘀咕一句“怎么那么贵”,又屁颠屁颠爬过去捡回来,最后小心翼翼放进盒子里装好,塞进抽屉。
穆景霆凝望着安静下来的人儿,沉黑的眸子划过一道光亮,推门走了进去。
看到出现在自己房间的男人,顾砚倾惊得像个兔子一样从被窝里弹起。
“王婶去喂卤蛋儿了。”他神色淡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将饭菜放到床头。
顾砚倾脸色微微泛白,皱着细眉看着托盘里的食物,没有动。
穆景霆自顾自取来一个精致的折叠桌,架在床上,把饭菜整齐的摆好。
她很饿,却因为这个男人,她不想当着他的面吃。
目光从热乎乎的饭菜掠过好几遍,手指不受控制的动了动,强自忍住饥饿。
“黑鱼乌鸡汤,味道很好。”穆景霆端起碗,舀了一勺汤递到她唇边。
顾砚倾低头看了眼,紧抿着唇,他喂的她不要喝。
心里祈祷着他赶紧离开,可是面对香气喷喷的美食,她感觉自己快支撑不住了。
她倔强的别过脸,“我不饿。”
“咕咕——”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房间里的气氛更加尴尬,顾砚倾暗暗骂了句不争气的肚子,小脸登时涨红。
“我自己可以动手,不麻烦你。”顾砚倾夺过他手里的碗勺,“你可以出去了。”
“等你吃完我再来收拾。”穆景霆眼底藏着抑制的浅笑,说完转身出去。
等确定他离开,顾砚倾放下勺子,直接捧着碗喝一口热汤,味道香浓,喝下去全身都暖洋洋。
一荤两素的炒菜,软软的白米饭,她搓搓筷子,迫不及待的开动。
她真的是饿坏了,面对出自王婶精湛厨艺的美食,不由胃口大开。
趴在桌上吃的认真且专注,门被悄悄拉开一条缝也不知道。
拿到静默无声的高大身影伫立着望进来,顾砚倾正夹起一块卤牛肉在嘴里嚼,露出引人食欲的表情。
穆景霆嘴角几不可见的弯起一抹弧度,吃的那么满足,还嘴硬跟他说不饿。
黑眸静静的,暗光下深邃如夜空,他专注的看了会儿,心头片刻柔软,轻轻合上房门,转身不见。
顾砚倾吃饱喝足,靠在床上休息。
盯着面前的小桌子不由发呆,她的印象中,那个男人从未做过家务,整天都徘徊在公务上,回来的时间大多泡在书房。
自己吃得这么狼藉一片,他不让王婶收拾,偏偏要自己动手,真的做的了?
正想着,房门敲响,穆景霆如约而至。
顾砚倾连忙垂下眼睛,在他靠近时那股强烈的气息压迫下,突然被自己口水呛到,剧烈咳嗽起来!
咳了好几声,脸色咳得通红,眼见着他皱眉朝自己后背伸过来的手臂,扯起被子就往身上盖。
“哗啦!”杂乱的一声,床上架着的桌子被掀倒,碗碟碎了一地!
看到自己闯下的祸,她二话不说就要爬起来,脚还没着地,肩膀就被人一把按住。
“躺好,我来。”穆景霆俯身,与她惊慌的视线相触,脸色微沉。
做错事的顾砚倾,竟乖乖的点了点头。
穆景霆高大的身子彻底蹲下,沉默的捡地上较大的碎片,看到被踢到床底的棉拖,大手轻轻一捞,摆到另一只棉拖旁边。
这是他买给她的棉拖,就这么被她踹到床底,对他不满到这个程度?
男人俊美的五官染上一层阴霾,却什么都没有说。
收拾干净房间,穆景霆默默无声的出门,在走廊上站了会儿,忍不住燃起一根烟,安静的抽。
已经几天了,两人之间都没多大进展,要不是王婶在中间当说客,她这会儿恐怕连话都不肯说。
只是,这样磨下去还是太慢了,他太了解她的性格,外表温顺乖巧其实比谁都倔强。
软的不行,恐怕只能来点硬的了。
……
高烧过后,像是生了一场大病,身体虚弱无力,再加上脚上的伤,顾砚倾行动都有些不便。
她的卧室没有独立厕所,夜里想上洗手间,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沿着墙壁撑到门口。
距离走廊尽头的洗手间不到一百米,脚踝突然崴了下,扯动伤口疼得她立时摔坐到地上。
这一声儿,在寂静的深夜,格外响亮。
久久难以入眠的男人听到动静,猛地睁开眼睛,衣服都没套,直接冲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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