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月千机招了招手，那蛇妖就跟着往我们这边儿走，噗通一声跪在我们面前，顺从的样子半分没有刚刚的样子。
他蹲下、身，帮我把匕首拿起来。阴阳相克，他毕竟是个阴物，手上冒着阵阵的黑烟，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把它递到我手里。
“给你。”月千机朝我笑得温顺，满是宠溺：“杀吧。我瞧着你杀。”
“教主！”
蛇妖一下慌了神，月千机一个眼神撇过去。蛇妖就连忙闭了嘴。
这是什么意思？
月千机见我不动，低声问道：“不够么？”
“你，叫你那些徒子徒孙给本尊都滚出来。”月千机的声音带着冷意。
蛇妖打着哆嗦，连声道：“万万不可啊教主，我对教主忠心耿耿，明月可鉴。平日里供奉了香火无数，无尽的精元人气，教主……”
月千机眸子一眯，厉声道：“啰嗦！”
“乔乔。”他扳过我的身子，声音低沉，像是讨好一样推着我上前：“不是要杀嘛，快。你想杀多少妖邪，我就给你找多少，快来吧。”
他这样子，绝对不是说笑，甚至，他好像在期待什么。诚恳的样子，让我心惊。好像是我在做一件，非常能讨他欢喜的事情。
原本斩妖除魔这种事儿，我觉得就是替天行道。
可你一个魔头催着我干这种事儿，我就觉得很违和。
月教是个什么东西，我暂时没有摸清楚。只知道他那些零零散散的鬼头、妖邪无数，定然不是什么好货色。听人说，他也是叱咤风云，喜欢极了鲜血。当年连手下屠城这种事情，他都做得出来。
月千机见我良久未动，蹙了蹙眉：“怎么？不喜欢。”
“那我还有其它的妖邪可以……”
“你什么意思啊！？”
我忍不住问道。
他想杀我儿子，想让我跟他去杀人犯法，无恶不作。我们应该是死对头才对，如今这是什么个走势。
月千机满脸的无辜：“你不喜欢吗？”
“我……”
月千机深吸了口气，脸上阴沉，一脚踹过去。那蛇妖滚爬着跑到水里，狼狈不堪的又爬了上来，低头俯首，一动不敢动。
“废物！”
月千机骂道。
我刚以为他是在嘲笑我的懦弱，优柔，下一句就听月千机的话变得十分别扭。
“连讨人欢喜都做不到，我留你这种废物有什么用！”
他说着，袖里猛地抽出一节长鞭，锁住那妖邪的喉咙。老头儿慌了神，连连磕头：“教主饶命啊，饶命！”
月千机往前面一拽，那鞭子直接剌过蛇妖的喉咙，腥臭的血液喷溅而出，山头的乌云密布，雷声骤然响起，连带着无数的闪电。
他模样狠决。
我不敢动，身上被蛇妖的血溅到。瞥见月千机的红眸格外深邃。
他发了难，整条河流都跟着涌动起来，河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附了一半，层层下降。我看到那河底密密麻麻全是一群蛇，涌动着，在一具具尸体上扭曲，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四下的想要跑。
那雷电直接劈在河道里，一时间周围的气息浓重，怪异的很。
月千机盯着那些蛇，表情扭曲，片刻，他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叹，转头面上纯良，笑着问我：“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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