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腾去找了叶澜成他们,几人正坐在一起闲聊,夏景泽见他过来了就笑道:“怎么,艳遇啦?”
“胡说什么,就是一个小丫头。”江腾白了他一眼,插了一块西瓜丢进了嘴里。
“哪里小了?”夏景泽拿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不小了哥,要求不要这么高。”
宋佳人一巴掌拍了过来:“你都往哪儿看呢。”
夏景泽嘻嘻,贱嗖嗖的蹭了蹭媳妇儿的脖子:“谁都没有我媳妇好看。”
其他人集体抽了抽嘴角,真是够了。
安之素问木歌:“那位叶小姐是唐家什么亲戚吗?”
她好像听叶玲珑喊唐越哥哥。
“她是唐简和唐越的亲表妹,叶家和唐家一样,都是前朝贵胄。前朝覆灭之后,两家漂洋过海逃到了这里,祖辈一直都是联姻关系,到了唐简这一辈才终止了这种近亲联姻。”木歌说道。
众人了然,这种近亲婚姻早就该取缔了。
宋佳人好奇:“他们都是前朝哪个贵族的后裔呀?”
国内现在也有很多前朝八旗贵族的后裔,不过现在都改了姓氏,有姓金的,有姓关的,还有姓佟的,倒是没有听说改姓唐和叶的。
木歌道:“唐家是富察氏的后裔,叶家是叶赫那拉氏的后裔。唐家传到唐简这一代之后,唐简极其不喜欢那些老一辈的规矩,烧了唐家延续了两百多年的族谱,并废弃了许多不合理的老规矩。叶家如今还是叶老爷子当家做主,老人家固守着祖辈传下来的那些规矩,倒是比唐家还显得有前朝贵族的风范。不过叶玲珑是个异类,她曾扬言等她掌管了叶家,一准一把火烧了叶家的祠堂和族谱,让他们以后连个上香的地方都没有。”
众人当成了一个故事听,苏夜中肯的评价道:“听这话是个有野心的姑娘。”
“也就是这么一说,叶家重规矩,传嫡不传长,传男不传女。叶玲珑想掌管叶家,难于登天。”这话不是木歌说的,而是唐简告诉她的。
安之素唏嘘:“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嫡长子和庶子之分,难不成叶家还妻妾成群啊。”
木歌给了她一个你真相了的眼神。
安之素:“我靠!”
叶澜成屈指在小妻子额头上弹了一下:“不许说脏话。”
宋佳人到了嘴边的“我靠”两个字又默默的咽了回去,她也不能说脏话,她要注意胎教。
夏景泽精准总结:“那还是算了吧,这么复杂的原生家庭配不上我们阿腾一片赤子之心。”
“闭嘴吧你。”江腾无语的塞了一片哈密瓜给他,堵住了他的嘴。
叶澜成问江腾:“跟我们一起回去吗?你也有段时间没有回家了吧。”
江腾摇头:“有事,不回去。”
他说的有事,而不是有任务,那就说明是他的私事。
这么多年,除了寻找那个女孩,他就没其他私事了。
“又有什么消息了?”叶澜成了然的问道。
他这么一问,其他人也等着他说话,都希望能听到一点好消息,他们都很心疼江腾,希望老天能够善待他,给他一点希望。
江腾不想让他们担心,就如实地说道:“我最近查到染染当年是被人口贩子拐卖了,几经周转,我从国内查到了国外,有迹象显示她最后被贩卖到了中东,我要过去查查。”
染染就是那个女孩的小名,全名温凌染。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爸爸妈妈都是大学教授,妈妈是中文系教授,爸爸是化学系教授。若不是家庭突遭变故,她也不会变成一个孤儿,后来还突然失踪了。
温凌染失踪了十六年,一开始的侦查方向定在仇家报复,大家都以为温凌染被杀了,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江腾怎么也不肯死心,一直查到了现在,没想到是被拐卖了。
“国内拐卖儿童的事情很多,人贩子大都拐卖婴儿,最大不会超过七岁,且都会贩卖到贫穷的山区,怎么会拐卖一个已经十岁的孩子,且还几经周转卖到了中东那种战乱地区?”叶澜成非常能抓重点。
江腾道:“这也是我要去查的事情,最近我利用了一些关系,查到了一个国际贩卖人口组织,那个组织会从全球各国买卖人口,但具体目的还不清楚。”
木歌闻言一下子就想到了唐野说的那个贩卖人口的窝点,她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染染是谁,但听的出来对江腾很重要,遂好心的道:“前段时间我和唐简去过一次中东,唐简也发现了一个人口贩卖的窝点,他还捣毁了那个窝点,但那些孩子有没有被解救出来我就不知道了,他受了伤,我连夜把他送去了医院,后来就直接回来了。”
江腾精神一震,希翼地问道木歌:“地址你还记得吗?”
木歌回忆了一下,朝侍者打了一个手势,要来了纸和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地址:“这个窝点被唐简捣毁过,我不知道对你还有没有用。”
江腾感激地接过便签纸,看了眼上面的地址,不管有没有用,这对他来说都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且唐简知道的肯定比木歌多,等他和唐简交谈完之后,就能拼凑出更多的线索了。
十六年了,江腾终于看到了希望,若不是十几年的任务生涯磨砺出了他坚强的意志力,他早就不知道放弃多少次了。
叶澜成他们也替江腾高兴,这十六年他们把江腾的坚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舍得他再坚持下去,又不舍得劝他放弃。如今终于有了希望,他们更愿意默默地支持他。
木歌的感触是最大的,她以为江腾常年在外执行任务,练就了一身的钢筋铁骨,感情对他而言可有可无,有的话就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无甚所谓。
可不曾想,这样一个江腾,却是他们当中最长情的一个。十六年的寻找和等待,若非江腾,可能谁也没有毅力和决心等下去。
她是一名心理医生,最擅长的就是琢磨别人的心理,她能看透大部分人的心思,可这些年下来,她发现人的心思是很复杂的,尤其是在感情这一块,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名心理医生敢说自己能看透别人的感情,她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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