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房玄龄带着几个老头,正深一脚浅一脚的向他们走来,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戴胄...
“柳公子,老夫不请自来,还望莫怪!”
房玄龄离着老远,冲柳白挥了挥手。
柳白也是远远的一拱手,而后对程处默问道:“其他几个人都是谁?”
他的话音刚落,后边的柴令武将锄头一丢,嘿嘿笑了几声,终于找到偷懒的机会了。
“我知道,我知道...”
他凑到柳白身旁,掰着手指头道,“有右仆射杜如晦,门下侍中高士廉,太傅萧禹,秘书少监虞世南...”
说完,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三省的大佬都来了!”
柳白点点头,迎了上去。
“见过诸位大人!”
房玄龄笑呵呵的说道:“几日不见,柳公子似乎清瘦了几分,看来没少操劳!”
柳白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走在最后边,一直低着头的戴胄,笑道:“不劳房相挂念!”
等柳白和其他几人逐一见礼,房玄龄有些迫不及待的走到新架起来的‘水车’旁,轻轻拍了拍巨大的转轴。
“老夫几人刚才还在讨论,这东西像水车,却不用踩动踏板,就能随水流运转,如此奇思妙想,应是柳公子所造吧?”
“此物名为筒车,是柳某依据水车所造,正如房相所说,筒车不需要人力,可日夜灌溉农田!”
房玄龄强忍着心中的激动,问道:“造这样一座筒车,需要多少银子?”
“应该...差不多一贯钱吧,柳某家中已经专门成立了作坊,用不了几天,就可以量产了...”
其实,柳白也不知道具体用了多少钱。
造筒车用的是铁木和竹子,这年头没人禁砍禁伐,关中漫山遍野都是。
说一贯钱的成本,柳白都算抬了十几倍的价。
他本来就想将筒车推广向全国,房玄龄等人来了,正合他意。
房玄龄一拍巴掌,激动的说道:“好!”
“老夫这就请求陛下,斥巨资向柳公子收购筒车,诸位同僚,速速随老夫进宫!”
他向柳白一拱手,拔腿就走。
杜如晦等人也急忙跟上,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事,耽搁不得!
“房相,杜相!”
戴胄顿时慌了,他可是来找柳白讨崔家罪证的,怎么转眼间,房玄龄他们就把自己给忘了?
听见戴胄的话,房玄龄等人站住脚步,相互看了看。
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一行人来的目的。
“诸位,我,这...”
戴胄都快哭出来了。
房玄龄尴尬的笑了笑,重新走回来,“老夫心中实在是太高兴了,一时失态,呵呵...”
他再次朝柳白一拱手,道:“柳公子,老夫此来,是想替戴胄说一说情...”
说话间,房玄龄一个劲的拿眼神瞟戴胄。
戴胄还没开口,脸先涨红了。
昨天都已经放话,说要弹劾柳白了,结果今天又上赶着道歉,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他支吾了半天,看得房玄龄恨不得在他屁股上狠狠的踢一脚。
“柳公子,昨天的事情,实在是抱歉...”
“昨天什么事?”
柳白饶有兴致的问道。
戴胄脸更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昨日...昨日是戴某无礼,冲撞了柳公子,还请柳公子原谅...”
房玄龄打了个哈哈,道:“玄胤脾气耿直,不善与人打交道,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柳公子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杜如晦等人也纷纷应和。
“玄胤一向如此,柳公子不必与他一般见识!”
“房相说的是,看在我们这些老家伙的面子上,柳公子就别再为难玄胤了!”
柳白拍了拍手上的土,取出一个册子道:“柳某本就不愿与别人结怨,看在诸位大人的面子上,此事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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