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屁,老实点!”
...
一炷香大概能燃烧两刻时间。
第二炷香燃烧到一半的时候,张柬之心满意足的从小房子里走了出来。
隔壁,上官仪也出来了。
“呸!”
上官仪回头狠狠的啐了一口,也不知啐到了谁的脸上。
“晦气!真是晦气!堂堂的朔州刺史,干着卖官鬻爵的勾当也就罢了,朔州从上到下,一百多位官员,竟然只卖了区区十几万贯!”
听上官仪的意思,似乎并没有因杨炳忠卖官鬻爵而动怒,生气的根源,反倒是杨炳忠卖官卖得太便宜...
张柬之嘿然一笑,道:“河东道官场,算是烂透了,整理资料的时候我就发现,把这二十一位刺史挨个凌迟,绝对没有一个冤假错案。”
上官仪依旧气哼哼的。
“要不是咱们在资料之中,找到了足够的证据,这货还不肯承认呢!”
说完,他冲身后嚷嚷道:“你们俩快把屋子收拾好,下一个马上就要来了!”
上官仪的两个助手,刚把杨炳忠弄走,看着椅子上留下的恶心东西,脸上发苦。
“师兄...”
上官仪哼了一声,下巴上的肥肉来回乱颤。
“师什么兄?快点收拾,若耽搁了大事,我不收拾你们,先生那都不同意!”
两人只好苦着脸,用麻布蒙面,开始收拾了起来。
张柬之对待自己人,一向宽厚,拱了拱上官仪的肩膀,给两个学弟求了求情。
“听说,你弟弟快入学了?”
上官仪点了点头,道:“咋啦?”
张柬之冲那个两个收拾东西的学弟,努了努嘴。
“咱们这批人,算是开山大师兄,可他们,就成了你弟弟的师兄...咱们怎么对他们,他们就怎么对你弟弟...”
为了自己的弟弟,不至于被后边那些记仇的臭小子折磨,上官仪只能不情不愿的跑回去,跟着他们一块收拾。
张柬之嘿嘿坏笑几声,道:“第一名的位置,当然是我的,不然我巴巴的跑了一千多里路,到河东来做什么?”
趁着来济他们几个比自己落后的时候,张柬之拔腿就走。
从李延寿那里了解到下一个目标,又来到前院,搓了搓脸,换上一副苦兮兮的表情,走了进去。
柳白说的已经相当明白了。
作为书院第一批学生的领袖,他们这几个人,是不必参加毕业考核的。
而这一次来到河东,便是针对他们几个人的考核!
虽说,张柬之还不知道先生的考核标准是什么,但早点把这群河东官场的蛀虫解决,想必成绩应该差不了。
竞争无处不在,即便他们几个人的前途,早已经注定,但谁都知道,若是在这次考核之中,拔得头筹,那么好处必定是无穷无尽的。
先生随便说一句话,不比在三省累死累活强?
...
“蠢货!”
正屋里,柳白把桌子上的杯碗,拍的来回蹦跶。
“让你们筹备个婚事,怎么那么多问题?这么多年的学,都白上了?!”
啪!
柳白把一个白瓷杯子,砸碎在张柬之跟前。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的,碎片全都溅在唐闵的脚下!
唐闵冷冷的看着柳白演戏,心中不断盘算如何破解。
再傻的人,也看出来端倪了!
来到这里的河东道刺史,总共有二十一位,一个不缺。
就这么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被这群书院的学生,以各种稀奇古怪的名目邀请了出去六七位!
而现在,张柬之竟然还打算弄出去一个?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如果拿到了罪证,也该是通知大理寺过来拿人,为何要借这次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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