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貌似有点扯淡。
可历史这东西,谁能说得好?
万一呢?
流传了千年的《尚书》,是晋人的伪作,不一样没人想到?
可以想象,一个血脉尊贵的少年人,从小被养在民间。
有一日,他听说了父亲的血仇,开始谋划着,如何弄死自己的敌人。
这种堪称教科书般的逆袭套路,在大唐都不罕见了。
一切,都要归功于书院那位,靠着写戏文,写故事赚钱的上官仪。
郑观音低着头不说话。
一旁的李婉顺,似乎对柳白很亲近。
尤其是在柳白,递给她一块松糕之后,更觉得柳白好了。
“上个月,还有人来找我娘呢...”
此言一出,郑观音脸色大变!
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了。
有些事情,瞒不住。
不光是她,恐怕就连那些作恶的人都知道,自己是肯定不会成功的,而且,下场会凄惨无比。
这种事情,只要有心查,凭借泰记的能力,迟早会查出来。
“柳公子何必明知故问?我们母女不会说假话,也不敢说假话,可再多的,却是也不知晓了...”
柳白微微颔首,没有为难这个可怜的女人。
“其实,柳某的意思,是希望能够和他见上一面。”
郑观音猛地抬起头来,诧异的看着柳白。
她没想到,柳白的胆子,竟然这么大!
要知道,‘那人’对于柳白的仇恨,根本不下于皇族!
如果柳白真的和他见面了,还能活着回来吗?
柳白淡淡一笑,道:“本来,柳某该两个月后才回来的,匆匆赶回来,就是在陛下之前,尽力和他见上一面,当然,这并不只是为了皇家,也为了我柳家...”
送走了郑观音和闻喜县主李婉顺,柳白将残茶喝尽,背着手,溜达向花厅。
今年的花,开得晚了一些。
专门去司农寺要的种子,也不是很给力。
家里的花匠,满脸赔笑,透着一股歉疚的意味,觉得是自己的失职。
“老潘,出去耍耍吧。”
柳白丢给花匠老潘一小角银子。
老潘笑容满面的接住,欢天喜地的离去。
家里就算是最普通的仆役,每个月的收入,也比外边的农户商户,也体面得多。
老潘在家里也十几年了,几个儿子都成器,手头少说也有两三个铺子。
即便在长安城里,也是上等人家。
没人在乎这一小角银子。
只不过,当成了相互之间的讨趣行为罢了。
独自一人待在花厅里,柳白拿起小铲子,开始给花花草草之类的东西坌土。
这种东西,种下七八个籽之后,最终留下了的,顶多只有两三棵根苗罢了。
种的少了,万一全都死了,那今年就没花可看。
种的太密,难保养分不够,最后每一棵都蔫不拉几。
翻了翻土,柳白的心情,变得开朗了许多。
“李建成,李建成...”
柳白口中喃喃,脸上已经出现了笑容。
作为一个了解这一段历史的人,柳白却从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未卜先知的人。
跟朝中这些人打过交道之后,柳白清楚的认识到,和他们相处,不能按照史书上范本来看。
记录历史的人,哪怕再公允,也会情不自禁的,给历史蒙上一层遮羞布。
同样,一只小小的蝴蝶,总会带来这个世界,巨大的变化。
就好像历史上的李承乾,阴狠毒辣,阴鸷无情。
而现在的李承乾,要可爱得多。
总有些人说,平定天下,创立大唐帝国的功勋,李二要占了大部分。
实际上,又有谁能说得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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