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被他给打懵了。
嘴唇微颤,泪珠在眼眶子上打转。
“我...我去告诉娘!”
他扔了筷子,撒腿就跑,俨然就是个被家里宠坏了的孩子。
陈焘抱歉的拱了拱手。
“让柳管事见笑了...”
说着,他指了指外边。
柳白笑道:“陈县尊自便。”
陈焘松了一口气,急忙冲出门去。
来到后宅,正好看见陈英蹲在底衫,嚎啕大哭。
老父、老母、妻子,三个人正轮番劝慰。
“你这个不中用的东西,儿子怎么招惹你了?!”
陈夫人雌威大作,上去一把揪住了陈焘的耳朵!
陈焘今日难得豪气一次,推开夫人,又把儿子拉了起来。
“乖儿子,快去把你外公和你舅舅都请来,咱家要发达了!”
他这一句话,把在场的人都镇住了。
只有陈英还在嚎啕大哭。
说了事情原委,两位老人和陈夫人,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陈老太爷也是当过官的,最懂官场上那一套。
“速去把亲家公请过来!此次机会千载难逢,要说明事情原委,万万不可耽搁了伯俭的前程!”
陈夫人也不是个糊涂人的,知道事态紧急。
来不及哄孩子,道:“爹娘,媳妇这边回家,将他们请来!”
说完,拉起儿子匆匆离去。
陈焘松了一口气,对陈老太爷道:“爹,这回咱家的关系,一定要全都动用起来,孩儿能否离开蜀中,就看今日了!”
陈老太爷面色郑重。
想了想,道:“为父当年救过益州果毅都尉周大庆的性命,今日就算豁出这张老脸,也要把他请来!”
说完,他也急匆匆的走了。
陈焘让人把陈老夫人送回房。
走回大厅,在门口停下来。
“剩下的,就是把这位柳管事留下来了...”
陈焘搓了搓脸,换上一副笑模样,缓缓走了进去。
陈焘走后,沈威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见没有耳目,稍稍放松一些。
“少爷,属下实在不知,您为何会对区区一个县令感兴趣?若是有作奸犯科之举,直接让琅琊县公派人来抓便是了...”
沈威是个很纯粹的武人。
武人的思维,总是这般简单明了。
柳白看着满桌子的酒菜,摇头轻笑。
“你说的没错,若他真有作奸犯科之举,直接杀了也没什么,不过,你看他像吗?”
沈威拍了拍胸口,“以泰记的手段,足以轻而易举,查出他祖宗八辈干的坏事。”
柳白摆了摆手,道:“你也别端着了,快坐下吧,若非陈焘看见了你的绣春刀,也不至于如此紧张。”
沈威嘿然一笑,坐在柳白身旁。
不得不说,黄巢真是一点脑子都懒得去费。
这支队伍之中,没人瞧得起陈焘。
柳白这个身份造的,实在是太简陋了一些...
“少爷若是对长生药感兴趣,我们兄弟自然会帮少爷抢来!”
沈威知道,柳白的心思,多半还是放在长生药上。
柳白嗤笑一声,道:“你去青城山上,随便抓一个道士,问他们信不信长生药的存在...但凡有一个信的,少爷我倒赔给你一锭金子!”
沈威小声嘟囔道:“才一锭金子...”
“你说什么?”
柳白没听清他说啥,只觉得不像什么好话。
“没什么,没什么...”
沈威连连摆手。
这时候,陈焘走了进来。
“实在是抱歉的很,让两位久等了!”
见沈威也坐了下来,陈焘表现的更加热情了。
三人推杯换盏,吃的倒还不错。
关中的口味,和蜀中的口味,大相径庭。
如今的蜀中,还没有养成嗜辣的习惯。
早在东晋时期,有一本名叫《华阳国志》的书里曾记载,蜀中好辛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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