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孔颖达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办法...
“冲远先生何以教我?”
柳白冲孔颖达一拱手。
不光孔颖达,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
他们没想到,柳白竟然会如此轻易,向一个曾经的‘敌人’低头?
这似乎...不符合柳白以往的表现。
要知道,他是个敢跟皇帝对着干的人!
孔颖达眉头紧锁,正要张口之际,房玄龄忽然道:“且慢!”
他不顾体面的,将柳白拉到门外。
“孔颖达一把年纪,又接连吃瘪,你可莫要再给他挖坑了!”
房玄龄见柳白如此轻易低头,下意识的觉得,他已经挖好了坑,就等着孔颖达往里跳了...
柳白的表情,仿佛吃了死苍蝇。
“难道,柳某在你们心目中,是这般模样?”
房玄龄欲言又止。
脸上写满了‘你以为呢’四个大字,后边还跟着个大大的惊叹号...
柳白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都说人心难攻,咱们以后还是少走动的好...”
房玄龄吃了一惊。
“你玩真的?”
世人总以为,身份地位越高,认错改错的态度也就越难得。
像李二,低头认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
即便房玄龄都不能免俗。
柳白拍了拍房玄龄的肩膀,道:“老房,你还太年轻,不了解柳某人的心思...”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
“成天跟七老八十的人混在一起,柳某的心态,也变得不一样了...”
房玄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花白的胡子。
五十多岁的人了,被一个只有二十四五岁的人,拍着肩膀叫年轻人?
他狠狠地瞪了柳白一眼。
“你不要脸,也要顾及到书院的体面!你一低头,岂不等同于书院向旁人低头?”
柳白笑道:“认错是一种美德,过几年你就明白了。”
说完,柳白转身走回去。
房玄龄盯着柳白的背影看了半晌,最终下了一个结论。
他肯认错,就有鬼了!
这厮的套路一向深不可测,不知道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
倒霉催的孔颖达,闲得没事,又招惹他作甚?
“这年头,真是越来越不好混了,等那批学子全都进入朝廷,又是一个个的小柳白,老夫这样的实在人,还是早些致仕的好,免得招上那群睚眦必报的货色,惹得一身祸事...”
房玄龄摇了摇头,也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之前冷冰冰的孔颖达,此刻脸上已经露出了笑模样。
两人聊得还挺欢!
似乎,对柳白的态度很满意?
房玄龄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孔颖达的办法很慢,但是肯定很有效。
圣人后裔的名声,还不像后世那么烂。
在一大批学子的心目之中,孔家仍旧代表着学问的正统地位。
据此,孔颖达选择了逐一击破的办法。
无非就是派遣家族之中的强干人物,前去游说。
名声大,有学问的,便由孔家的主要人物亲自去。
孔颖达已经打定主意,等算学科结束之后,就亲自去找敬播谈一谈。
这种办法,并不见得比柳白的法子快。
但孔颖达的便利之处,在于他国子祭酒和东宫侍讲的地位,以及曲阜县公的爵位。
有了这些身份,他就能够给予那些弃考算学的学子们,一个合理的身份。
日后的仕途,依旧不可限量!
身为国子祭酒,他拥有直接任命国子博士的权力,从地位上讲,甚至要比头榜的进士更高!
东宫侍讲的身份,给予他招募东宫属官的权力。
虽说编制上隶属于东宫,但也算是厚积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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