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脸上那么疼?
为什么大腿那么疼?
为什么胯下更疼?
他隐约记得,昨天晚上睡得特别香,是自己上山以来睡得最香的一觉了。
梦里好像还见到了不少朋友。
难不成,昨天晚上自己梦游,被人臭揍了一顿?
也不对呀,山上所有人都认识自己,谁敢跟自己动手?
躺在床上,疼得他哭爹喊娘,一时间也没心思去想别的了。
“少主!少主!”
王綝哭天喊地的冲进来。
一众黑衣人并没有阻拦他,因为少主曾经说过,王綝...也就是小四,是他最忠心的奴仆。
“少主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王綝抓着姓白的小子双肩,拼了命的摇晃,似乎是要把他摇死。
这个始作俑者,心里憋着笑,别提多爽了。
有过同样经历的兄弟们,可能对这种疼痛深有体会。
刚开始受伤的时候,会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用不了多久,这种疼痛就会消失。
这时候千万别动!
一动弹,那种钻心的疼痛就会重新袭来,而且比之前更疼。
“别动我,别动我!”
姓白的小子惊恐的大喊着。
王綝似乎是吓了一跳,急忙把手缩回去。
他对身后的那群黑衣人怒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查看少主的伤势?!”
狗腿子的模样,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
黑衣人面面相觑。
有两个人上前轻轻扒开少主的裤子。
看到眼前的场景之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胯下一凉...
白家...怕是要绝后了...
王綝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他记得自己明明只踹了一脚而已,怎么伤的那么严重?
“我这里有药膏,赶紧给少主上药!”
黑衣人们又是面面相觑了半天,谁都不愿意上手。
他们效忠的人,并不是这个姓白的小子,而是他爹。
这就像那些世家豪门的供奉。
供奉一般只听命于家主。
他们和家族同体连枝,同生共死。
地位已经不是旁人能比的了。
很多时候供奉们一致决定的事情,连家主都无力改变。
就像朝廷之中文武百官都执意要做的事情,皇帝也是无可奈何。
像这样的供奉,地位甚至比家族的继承人还要高得多,何况白家并不只是这么一个继承人...
在他们眼里,这个所谓的少主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罢了。
男人,谁乐意碰别的男人...那东西?
王綝见他们谁都不乐意动弹,勃然大怒。
“你们就不怕少主处置吗?”
说话间,他耳朵里有些痒痒,下意识的抠了一下,抠出来好几块小石头子。
看来,是昨天晚上钻狗洞钻的,没清理干净。
黑衣人还是不动弹。
王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我来吧!”
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瓶子,用指甲盖抠出点药膏来。
一点一点的向姓白的小子,空门大开的胯下靠近。
姓白的小子惊恐的大喊了起来。
“去找大夫!”
王綝好像这才如梦初醒般的反应过来,转身就跑。
很快,麻布大山上那两个水平连兽医都比不上的大夫,提着药匣子匆匆跑进来。
看到少主的情况后,两人也是吓了一跳。
这时候,姓白的小子已经顾不上别人心里怎么想了。
他指着王綝,说道:“检查他的药膏有没有毒,有用的话就赶快给我上药!”
王綝很配合的,表情黯淡了下来。
那副样子很像是忠心耿耿的仆人,遭到了主人的质疑。
检查过药膏无毒之后,两个大夫轻轻的给少主上了药。
好半天,姓白的小子才终于停止惨叫。
他终于明白过来了,自己不能动弹,一动弹就疼。
疼痛感消退,智商也终于回归到他的大脑。
“小四,方才并非是我不信任你,而是因为...”
姓白的小子不知该如何说了。
纵使他心中疑惑,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对于王綝的疑虑也打消了不少,何况王綝还拼死救了他的性命。
如果他真是柳白派来的卧底,看着自己死不就成了何必救自己呢。
大夫说肋骨是真真正正的断了,这可没办法装样子。
王綝叹息一声,道:“少主,小四终究是外来人,短时间内无法取得少主的信任,小四唯有日后努力才是...”
这一刻,姓白的小子心中竟然生出了几分愧疚的感觉。
经过刚才那件事,他也算看清楚了父亲派来的这些人,不可能真正为他所用。
一定要培植自己的势力才行!
否则的话,恐怕连家族继承人的位置都保不住。
“方才是我错了,以后,我必定会给予你充分的信任!”
王綝感激涕零的匍匐在地上。
“多谢少主信任!”
姓白的小子微微点头,旋即,又怒视着那群黑衣人。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滚出去,一群没用的东西!”
一众黑衣人什么都没说,默默的走出去。
“小四你过来!”
姓白的小子拉住王綝的手,王綝顿觉一阵恶寒。
要害之处被踹了一脚,这小子不会就此改变取向吧?
“短时间内我是不能动了,有一件要事,需要你亲自去办,后天清晨,你带着两百人去山下接应咱们从睦州来的兄弟,一定要小心接待,万万不得马虎,就算是我去了,也要以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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