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顺着某种特定的路线,一点一点的向右边敲击。
半晌过后,他直起身子。
“看来密室在外边,这里只是一个入口,等晚上我再过来。”
王綝重重的一点头。
“这位大哥相处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讳...”
这位泰记暗桩,意味深长的看了王綝一眼。
王綝讪讪一笑。
“我知道你们的规矩多,可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不至于连名字都不告诉吧?”
他很清楚泰记的人,处处谨小慎微,尤其是出外勤的暗桩,任何消息都不会吐露。
这是一群根本不存在的人。
任何一个不经意的消息,都有可能葬送他们的性命,甚至有可能会祸及家人。
“我在家排行老二,叫二郎就成了,你们都是金贵人,用不着记我们这些人的名字。”
说着,二郎嘿然一笑,道:“话还是少说为妙,说的多错的多,咱们晚上再见。”
王綝咧了咧嘴,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能够进入泰记的,必定是在某个领域出类拔萃之人。
毫无疑问,他们此生都不会有任何前途可言,尤其是当过暗桩的人。
都是想用性命,为子孙后代搏个好前程。
相比之下,自己这些人过得还真是轻松啊!
这几天把自己委屈的够呛,可对于他们来说,可能只是普普通通的日常生活罢了。
王綝心中感慨,把二郎送走之后关好房门,又拿出那个红色的钥匙,仔细端详着。
“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
他喃喃的说道。
也不知,是在说那些泰记的暗桩,还是在说,麻布大山上这群可怜的山贼...
...
当天深夜,二郎来到大瓦房里。
王綝成功的打开密室入口。
二郎进去之后,王綝站在门口把风,紧张兮兮的看着窗外。
这间密室,肯定是姓白那小子盖的。
不是他看不起,麻布大山上一任主人。
实在是像他们这样的山贼,根本长不出修建密室的脑子。
如果姓白的小子,这时候跑过来要进密室看一看,那可就全完蛋了。
人一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
二郎刚进去不久,王綝惊恐的发现,姓白的小子竟然在几个黑衣人的搀扶下,慢慢的向这边走来!
“坏了!”
王綝心里咯噔一下。
他急忙把密室的大门关上。
“难不成,他发现钥匙变了?”
昨天取走钥匙之后,他急忙伪造了几把,趁着早上给姓白的小子疗伤时,换了回去。
王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脑门子上的汗哗哗落下。
“怎么办,怎么办?”
他紧张的吞了一口唾沫。
把红色钥匙藏在床底下,一猛子扎进被窝里。
这时候只能听天由命了。
然而就在此时,外边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粮库着火啦!”
麻布大山上,顿时一片大乱。
粮库是整个山上的命脉所在,如今洞庭湖已经被岳州府兵清剿一空,各处山贼都成了无根的浮萍,等同于整座山被人围了起来,再也没有丝毫的逃脱余地。
这时候断了粮草,可就彻底完蛋了,短时间内,他们是根本没办法买到粮食的。
以前山上过的,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谁去考虑以后该怎么办?
没了粮食直接下山去抢,大不了跟水贼一块,去阅岳州城里烧杀抢掠。
直到姓白的小子掌握大权之后,他们才有了囤积粮草的意识,果然没过多久,岳州城就成了铁桶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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