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治恰恰玷污了,兄弟们眼中最珍贵的东西。
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柳大哥,老九会死吗?”
李愔傻里傻气的问道。
柳白回头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
“他若是死了,你爹该如何自处?”
李愔挠了挠头,很明显没听明白柳白是什么意思。
李祐在一旁解释道:“咱爹是怎么得的皇位?老九无非是在走他的路,若是老九被处斩,咱爹...”
李愔恍然大悟。
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门道。
李恪冷哼一声,道:“咱爹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会不断纵容老九,换个人,早就死上八百回了!反倒是张行成...”
啪!
柴令武一巴掌抽在李恪的后脑勺上。
“屁话真多!”
这种话,是能在皇宫里说出来的吗?
周围那几个金吾卫的眼神,明显变了!
张顗嘿然一笑,道:“还是少生孩子好!”
窦孝慈讥讽的说道:“你爹的确只生了你一个,可你别忘了,你爹还有一百多个盖世太保干儿子,也不知,以后会如何跟你夺家产!”
张顗反唇相讥,道:“你窦家又能好到哪去?听说二房的窦忠,整天跟宫里的供奉混在一起,别说你一点都没察觉!”
李奉诫摸着下巴上才长出来的一层胡须,毛茸茸的,手感格外好。
“兄弟们,兄弟们!咱们可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幽州那边的铁轨订单,能排到好几百年之后,你们可不敢光看热闹!”
从蜀中回来,就变得沉默寡言的程处默,难得开一次口。
“李奉诫说的是,幽州那边的产业可不能落下,我还指望着,铁轨能修到蜀中呢。”
一提起火车,众人的兴致又上来了。
“要我说,还是应该先把东洲岛的铁路修好,以后去苏州城,就不用坐船了,你们是不知道,我那艘船还是前隋留下来的,在近海都玩了命的晃悠...”
“屁话,按照填海造陆的进程,想把东洲岛和陆地串联起来,你孙子辈能完成就不错了。”
“岭南才是最需要火车的地方!以后运粮食就不发愁了!”
“最应该在幽州先铺设铁轨,没有幽州铁矿,你们用木头铺吗?”
兄弟们各管一地,当然要最先供应自己的买卖。
李奉诫管着幽州,用不了多久,就会继承老周幽州大掌柜的位置。
其他兄弟也是一样。
窦孝慈想着江南,李愔惦记着岭南。
李恪和程处默无时无刻不在为蜀中操心。
最终,还是要把问题,丢给柳白。
聊着聊着,几人就走回大宅子了。
本来就是斜对门,方便得很。
回来之后,才发现武顺从东宫过来串门了。
跟柳白见了礼之后,武顺径直去了柳婉儿她们最喜欢待的花房。
柳白则带着一群小字辈,回到书房。
舒舒服服的坐下来,让柴令武泡茶,让李恪去做点小点心。
剩下的人,七手八脚的收拾着书房里的零零碎碎。
柳白的书房,是从来都不让下人收拾的。
平常,要么是柳婉儿收拾,要么就是柳白亲自动手。
连柳蓉儿都不让碰。
这里有太多的机密。
放错一件,说不定以后就找不到了。
茶点端上来之后,兄弟们围着柳白,坐成一圈,眼神里满是火热。
只有被放出来的李泰,蔫头耷脑的提不起兴致来。
柳白刮了刮盖碗上的沫子,道:“铁路是肯定要修的,先修哪后修哪,总共要出个章程,皇帝只给了三年的经营权,所以一定要好好利用。”
“三年,算起来倒是不短了。”
这年头,车马行的生意,属于最好的那一批。
每年有将近一成的赋税,是从车马行收上来的。
千万不要小看这一成。
光是长安,每年的赋税就上百万贯。
虽说其中大部分都是柳家缴纳的,但一成也有十几万贯!
除了走官道不要钱之外,剩下的地方,就算不逗留,也是要交钱的。
尤其是在路过各个城池的时候,车马行的人,都要事先打点好。
连守城的兵丁都不能落下。
万一查出点什么不好的东西,就会赔得血本无归。
现在的车马行,已经衍生出了镖局的雏形。
可想而知,当铁路正式通车之后,利润会多么的恐怖!
三年经营权,放在其他年头,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如此利器,敢交在私人手里,不得不说,李二的魄力世间罕有。
当然,柳白也清楚,这三年经营权不是白拿的。
李二之所以同意,完全是因为,想要在建造铁路的时候,让国库省下点银子。
既然柳家要了经营权,那么理所应当,修建铁路的成本,柳家要占大头。
吱呀——
大门被人推开。
姗姗来迟的沈万三,抱着一大摞评估报告走进来。
“少爷,这是昨天,咱家所有大掌柜和主事,一同商讨后的结果,老周拔得头筹!”
掌管幽州的李奉诫,兴奋得一下子跳了起来!
“我就知道!最后还是要先在幽州铺设铁路!”
他几乎把评估报告抢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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