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石礼把手搭在双眼上,极目远眺,笑道:“回王爷的话,那里被本地人称作水峪口,老人们都说那里的风水极佳,之前他们祖祖辈辈都埋在那里,后来却被人给占了,说起来,那人和王爷还有几分渊源。”
柳白一挑眉。
渊源?
自己身边,还有那种抢人家祖坟的货色?
“前隋时期,大名鼎鼎的越国公杨素,就埋在那里!”
柳白脸一黑。
“他跟我有个屁的关系!”
后边的王守仁,噗嗤一笑,道:“少爷莫不是忘了?咱们在道兴坊的大宅子,原来可就是杨素的越国公府!”
柳白恍然大悟。
“原来他葬在这里...”
顺着闫石礼手指的方向,柳白果然看到一座恢弘的陵墓。
看起来,杨素也不是什么讲究人。
这地方临水傍山,对于外行人而言的确是风水极佳之地。
可是,经常跟道家那些老头子们打交道的柳白,却知道,什么叫做断山煞,什么叫割水煞...
要是让袁守成看见,肯定会一把火,将杨素的坟烧个精光。
按照他的说法,有这种风水当安息之地,再过几十年,杨素也就该变成僵尸了...
柳白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图纸。
“真是个可怜人啊...”
杨素的陵墓,好巧不巧,正挡在铁路的必经之地上!
一座前隋的坟,一条关系到大唐发展前途的铁路,哪个重要,还需要想吗?
弘农杨氏的最后一根独苗,被他老婆炸死在皇宫里,死了之后还被李二捅了几下。
就算把这座坟迁走,也没人跳出来反对。
只不过,显得不厚道罢了。
柳白对他没什么感情,从这家伙把大宅子修在皇宫门口,就可以看出,他不是什么忠君爱国之人。
他对闫石礼说道:“把你的人都聚集起来,先去买点纸钱,给坟里边那个可怜人烧一烧,然后把他的墓迁走,至于地点...你们看着办吧。”
闫石礼一抱拳,跑到瞭望塔下边去安排。
经过这一天的奔波,他的心反倒逐渐平稳下来。
看样子柳白对他们,并没有多少恶意。
只不过是赶巧了,被人家看出来私底下干的那点勾当。
怪只能怪自己倒霉。
闫石礼把命令发布下去之后,站在瞭望塔的门口,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若是把这些年来积累的金子,全都交出去的话,有没有可能就此依附于柳家?”
这段时间,柳白忙得团团转,一点过年的心思都没有。
每天忙里忙外的,这里看看,那里走走,不知不觉间,在潼关一直待到大年初五。
大头兵也没有心思过年。
因为军营周围,忽然莫名其妙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人。
这让站在门口值守的兄弟们,压力大增!
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内情,于是,各种谣言在军营里四处流窜。
最离谱的是,有人说大唐的军队失败了,突厥人卷土重来,从陇右攻破大唐的几道防线,已经长驱直入到长安城境内!
对此,掌管兵权的校尉们,只能为之苦笑。
他们总不能告诉手下,说这些胡人,是偷偷给他们挖金子的吧?
四天时间,总计上千胡人,将杨素的墓,迁到往西三十里,一个叫做石头村的地方。
柳白跟校尉们吃了最后一顿饭,马上就要启程回到长安。
临走之前,他给了校尉们一人一张票据。
拿着票据的校尉们,面面相觑。
闫石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给您办事,都是兄弟们心甘情愿的,您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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