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手太重了,别把人打死,否则主上会怒的!”
那拿着棍子的人看着地上口吐鲜血的王小六,微微皱眉,显得有些不悦。
“噗呲!”那边传来一声娇笑,笑声令人浑身的骨头都变得酥养的,“就是个废物而已,主上菜不会为了这件事,责罚我呢!行啦,我下手有分寸的,死不了!”
女子娇滴滴地说着,如果王小六这会儿还清醒着,就能认出这个女人,正是自己的相好,珍儿!
然而此时,珍儿看向他的眼里,哪里还有半点柔情?有的,仅仅是冷漠!
“哼,这些个人,要不是是他们的仆人,否则根本就不值钱,随便怎么弄死都是白死!”
黑影冷漠道,转身看向女人:“给他喂药吧!”
“是,大人!”
女人娇滴滴应着,从怀里摸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塞入他的嘴里。
男人看着王小六咽下这颗药丸,这才满意。
“放了他吧,至于你和他之间……嘿,自己处置!”
男人没再说什么,像是鬼魂一样,一转眼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女子瘪瘪嘴,轻嗤道:“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呢!”
她说完看向身下的男人,上去用脚踢了踢,然后连连摇头:“真是个废物,这才轻轻敲了一下,就起不来了?罢了,就这么呆着吧,我也懒得多看一眼!”
女人哼了声,转身离开。
王小六在中掌的瞬间,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糟糕,我的珍儿!
然后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意识并且醒来时,却已经是晚上了,外面很黑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珍儿?”
他醒来时,依旧想的是珍儿,可这屋子里除却他自己,已经空无一人。
“我……我怎么在这里?”
但这珍儿仅仅是一瞬间而已,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的脑子越来越混沌,很多记忆都在一点点消退。
我……我这是怎么了?
王小六心中惶恐,可他来不及将这种惶恐体现出来,脑海里就多出了一个声音。
这声音很妩媚,很勾人。
“王小六,我是你的主人,你这辈子唯一要效忠的主人!”
王小六内心闪过惊骇,想要挣扎,可这挣扎的仅仅是昙花一现,很快,脑子里传来一阵剧痛,这股疼痛渐渐往胸口延伸,他“啊”了一声,扑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主人……我的主人……您……您有什么吩咐?”
……
胧月给李清牧掖好被褥,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她转身问身后的一名端茶送水的仆人:“王小六还没回来吗?”
“夫人,没有啊,我也有事情找他,这都等了一整天了。”
“你知道他会去哪里吗?”
“这个不知……啊,我记起来了,他之前和我说,他遇上了一个女人,是他真心喜欢的,还说要和她走一辈子。”
“女人?”
胧月的眉宇越加紧蹙了。
倒不是她不认同王小六有自己喜欢的人,只是在这么个敏感时期,她还是要慎重些。
“这样,天色不早,我要歇息了,明日你见了王小六,让他来我这儿。”
“好,夫人您去休息吧!”
这名小仆役并非是从那些工匠里出来的,而是另外招募,看着也很机灵。
胧月喜欢机灵的人,但有时候机灵也会存在心思多变,不可靠,所以她挥挥手,断绝了这位小仆人想更进一步的念想。
她轻轻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该找几个忠厚老实的人了。
不去想这些烦心事,胧月进去陪着李清牧入眠。
翌日一早,王小六回来了。
他其实半夜里就回来了,但因为太晚,自己又睡着了,下人们也不敢来打扰自己。
胧月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王小六,淡淡道:“昨日去了哪里?”
王小六身体愣了愣,然后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夫人,小人对不起您啊!”
胧月皱眉:“好好说话!”
“夫人,小人喜欢上了个寡妇,想等感情再好点,和您来说,让您给小人做主,昨日小人才从外面回来,觉得这些日子冷落了她,就想去看看她,哪知道……”
王小六说他有了喜欢的人,作为主子,胧月为他高兴,可看他那么悲痛的模样,不禁心中一凛!
这之中定有什么变故,果然,就听他说。
“小人发现,那女子是个骗子,她骗了小人的身心,呜呜呜……”
“噗,是不是还被骗钱了?”
边上那个昨晚想对胧月套近乎的小仆役在边上嘀咕了一句,顿时,王小六哭得更加惨烈了。
“是啊,小人的老婆本……都没了……”
呃,好吧,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胧月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看着王小六哭哭啼啼地退下,胧月微微皱眉。
昨日上午就出门,下午,晚上,他究竟遇上了什么?
只是情感上不顺利吗?
隐约觉得事情不大简单,可又一时间抓不住头绪,这种感觉非常不舒服。
“王小六昨日消失了一整天!”
胧月来到房间里,李清牧正捧着本书在看。
他没有扎头发,长发就这么随意地散落着,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了性感迷人的锁骨。
他的肤色很白,属于那种羊脂玉的白,看着很养眼。
记得以前在村子里,他的肤色微微有点发黑的,这些年养着,竟然养白了!
肤色变白的他,看着越加的俊朗如玉了。
“怎么了?”
李清牧微微皱眉,看着她。
小媳妇儿神色似乎不对头?
“昨日,王小六失踪了一整天,你身体抱恙都在休息,所以不知。”
李清牧不由得一愕:“问了他,去哪里了吗?”
“问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家,当然,他不觉得陌生,反而很亲切,可是听他自己说,是被里边的女人骗财骗心。”
“那个女人,是何时和他有联系的?”
“这个……倒是没问。”
“去问问!”
胧月看了李清牧一眼,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就应了。
“阿牧,阿牧!”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直接跑进来,定睛一看,竟然是苏适!
他今日似乎休沐,所以一大早就来了。
“怎么了?”
李清牧见苏适很兴奋,想来是什么好消息,不由得问了问。
苏适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笑道:“皇上说你在乱石岭剿匪有功,之前有护驾有功,两功并赏,要提拔你做侍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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