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旭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时,胖老板总算是身临其境的感受到了徐友先前的恐惧。
他感觉迎面走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能把自己撕成粉碎的洪荒猛兽。
“你……你想干什么,现在可是法制社会!”胖老板往后退了一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杨旭手里的钢管,不停地咽着唾沫。
刚才杨旭暴打那几十个混子的时候,他可是一点不漏的看完了。
好像刚才有几个倒霉的家伙想要从杨旭背后偷袭,被他一脚踹到了腿骨吧。
现在那骨头还从裤子里穿透出来,血淋淋的看着恶心反胃。
要是杨旭给他来这么一下,这不得死?
“法制社会?”杨旭愣了下,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你也知道手机法制社会?”
杨旭停止笑声,双眼充满了暴虐的气息,直勾勾的看着胖老板,冷声道:“做生意完全没有原则,几百块的灵芝你当做五十万来卖!你那个时候怎么不会法制社会?”
“明明是自己的失误,却让别人看来买单,让人当街行凶,你怎么不说法制社会?”
“要不是我会一点武术防身,东西被你抢走,我和我老婆被你打残的时候,你会不会说这是法制社会?”
杨旭每走一步,就大喝一声。
最后一声落下,杨旭也把手里的钢管重重的丢在胖老板的跟前。
听到“咣当”一声脆响,胖老板吓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坐倒在地。
“你……你不要乱来,我……我上头有人,你要是动了我,你肯定走不出这同州,只要你放我一马,我……我就当做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胖老板半求饶,半威胁道。
还敢威胁我?
杨旭眉头一挑,抬起脚刚好一脚踹过去,胳膊却被顾寒霜拉住。
杨旭转过头,却看到顾寒霜对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算了,他说的是,强龙斗不过地头蛇,而且我们是来参加表妹婚礼的,不要节外生枝的好,而且吃饭时间也快到了。”
顾寒霜知道杨旭很厉害,但这里不是清流市,而是同州。
他在清流市在厉害也是鞭长莫及,而且他们这一次是来参加喜事的,到时候真的惹出麻烦也不好。
“好!”杨旭吐了口气,轻笑着摇头。
顾寒霜还是太心软啊,女人终究是女人。
她真以为放了对方,对方是会感恩的吗?这种人一旦不把他打怕了,他是不会涨记性的。
不过杨旭也知道顾寒霜的忧虑,沉思会儿也还是没有当着她的面说。
保持一颗善良,敬畏的心也是挺好的。
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让开让开,我们接到举报,这里有人聚众斗殴。”
随着这声音传来,人群里走来五六个穿着制服的男人。
领头的是一个肚子大如孕妇,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
尽管他板着脸想让自己看起来威严一些,可脸上肥肉太多,两只绿豆大小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有些戏剧性。
看到这男人,胖老板心里的恐惧一扫而光,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从地上一蹦而且,冲着那男人跑了过去。
两人站在一起,还真像两兄弟,都一样胖。
“涛哥,涛哥你总算来了。”胖老板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雷涛的胳膊。
“钱老板,你这是?”雷涛一脸疑惑。
这钱老板咋这一副狼被撞?那脸色看起来就像是看到亲爹死了一样的难看。
“他,当街打人,还恐吓我,对了还抢走我店铺的东西!”钱老板指着杨旭,愤愤不平的道:“这外地人来我店铺,抢我东西,然后我就让徐友他们来追,结果全都被他给打了!”
说完钱老板用恶毒的眼神看向杨旭,还重重的哼了声。
他可是和雷涛有莫大的交情,也没少上供。
这雷涛不帮他帮谁?
这杨旭虽然很能打,但全都打得过子弹?
就算打得过,他敢动手吗?
“有这等事?”雷涛装作大吃一惊的模样,连连倒吸冷气。
他帮钱老板处理这种事情都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这表情很是到位。
只是他没想到,好像这一次是胖老板和徐友栽了。
看看这一地的人,他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这帮人好像都是被人打残的吧?看看那骨头,都从衣服里穿透出来了。
可让雷涛相信,这帮人都是杨旭打翻的,他一万个不相信。
他宁愿相信这帮人是徐友等人做戏,想要碰瓷弄出来的。
开玩笑,一个人打几十个手拿家伙的混子,以为是拍电影啊?
“徐友,徐友呢!”雷涛想到徐友,他不由得环顾周围一圈,可是看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徐友的身影。
现场倒了一大片人,还有一个在不停的磕头,那血哗啦啦的流,看着太吓人了。
除了这些,雷涛就是没看到徐友。
“涛哥,九哥在这呢!”胖老板赶紧指着地上不停磕头的那人道。
“啥玩意?”雷涛浑身一颤,小眼睛不停急眨。
这血人是徐友?
他和徐友打了不烧交到,知道徐友是个很彪悍的人,当年追了人家九条街一战成名,就知道他有多狂傲。
咋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磕头呢?
可等到雷涛定眼一看,等他确认这不停磕头的血人是徐友时,不由得退后两步。
卧槽,还真是徐友!
“徐友你……你这是咋了?”雷涛拍了拍那小山一般高,满是肥肉的胸脯,一脸不敢相信,仿佛被吓到了一般。
徐友早就知道雷涛来了,但是杨旭没发话,他不敢停啊,自然也不敢和钱老板一样仿佛看到了救星,不知死活的去找雷涛帮忙。
他是真的被杨旭的手段给吓到了。
他是出来混的,对于危险有着比普通人更准确的直觉。
刚才杨旭看他的眼神,真的想要把他给宰了。
见徐友不说话,雷涛不有的有些诶怒意,声音更大了。
“徐友,老子问你话呢,你这是在干什么,给你祖宗磕头吗!”
可不是给祖宗磕头吗?
徐友也不说话,一个劲的磕头,尽管鲜血已经糊满了脸,眼前的一切事物也看不清楚了,但他还是不敢停下。
“停下吧!”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
声音虽然很轻,可听在徐友的耳边却如获圣旨。
“谢谢大哥!”
徐友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在,这才强忍着头上的剧痛站起身。
可能是流血过多,又也许是跪得太久,还没站起身他噗通一声又倒直挺挺的的倒下,治牙咧嘴的倒吸冷气。
差点这条老命就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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