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做什么的行业的?”
项溪的手被他捏在手里,用棉签棒晕开擦碘酒:“我是化妆师。”
“难怪,手很漂亮。”
项溪的手确实很漂亮,身为化妆师手是她很重要的工具,平时只要一有时间她就会做手部护理。
她又垂头看了看他的手。操着手术刀的医生手无论如何总是修剪的干干净净,他的手格外白皙修长——不管怎么样都是被夸奖了,项溪微微露出一个笑容。
“谢谢。”
程远航抬头,拿了笔又放下。
“人的指甲中含的毒素比不动物的少。这么漂亮的手留下疤痕可惜了——冬天伤口好的慢,估计得三周,你每三天来换一次药。”上完药,他又看着她:“看你乖乖巧巧的,和夏夏一样,也爱打架?”
程远航是个医生,她手上的伤痕怎么来的一目了然。
“远航哥——”夏夏怕再说项溪难过,打断了程远航。
程远航收拾了医用物品。又重新扶起了眼睛,给项溪贴上纱布,戴上眼镜之后的他多了两分冷漠。夏夏也不敢再和她说话,明面儿上程远航是她表哥,但她这一辈儿的没人跟他关系好。
“远航哥,要没事儿的话我带夏夏先走了?”
他的手指按在项溪手背,干净的不可思议。项溪看了他一眼,他垂着头,用小剪子剪开她手上多余的纱布,阳光打在他鼻翼上,原本冷漠的男人也似乎有了白衣天使的味道。
“注意伤口卫生。”
项溪乖乖巧巧的点头答应。
过了一会儿实在没什么事儿了,夏夏拉着她要走。刚到门口又被程远航叫住:“去一楼补办手续,挂号费和医药费。”
从远处飞来一张单子,夏夏接过。
“八十块钱卧槽怎么这么”最后一个抠字儿她没敢说出来。
——
“顾峥,你别走!”简琳苍白着脸躺在病床上:“我很怕。”
一个一向坚强的女人说出这种话就足够让人心疼了,尤其是自己曾经真心爱的女人:“我不走。”
简琳扬起一抹笑,越发显的脸色苍白。
“你不要怪项溪我”
“不用你替她说说话”,顾峥冷硬的眉头撇起:“她最近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分别三年,简琳别的东西不知道。但对于他在商场上的手腕却清清楚楚,他现在说这样的话,无非是要对项溪动手。
“阿峥她已经是你老婆了,你没必要因为我闹的夫妻不愉快”,有时候退并不是真正的退,这一点简琳把握的很好。
果然顾峥握着她的手,落下一吻:“我说过会保护你,三年前我做的很失败,现在不会。”
——
和夏夏告别之后,项溪又回了自己家。
无论如何他们两已经结婚了。这三年的时间甭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她都是他的妻子——她想尽力挽回。
项溪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但一整夜顾峥都没有回来。
她蜷缩在沙发上,一整夜也都没有睡。她想着要好好的和他谈一谈——就这样天微微亮,手机上也传送到了第二天的新闻短讯。
作为本市著名的青年企业家,顾峥经常上头条,这次又上了。
画面上他执着简琳的手,两人四目相对,似乎有种幸福在传达——项溪突然觉得手背上的伤痕火辣辣的疼。她的丈夫心里全都是别的女人,看不见一点点的她。
项溪知道自己有时候拗起来不撞南墙不回头,但却没想到这堵墙这么厚,撞的自己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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