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来吃汤包了，给我来五个吧。”
项溪在她没说完就打断了，她害怕听到张奶奶的事情她会红了眼眶。
眼神黯了黯，坐在那环顾着着熟悉又不熟悉的一切。
“真的好怀念这里。”
坐在小店里，一份汤包端上来后，坐在程远航的对面项溪突然开口道，嗓音清秀，但有些淡淡的悲伤。
项溪看着蒸笼里汤包，香味可口。
这么香味扑鼻的汤包，项溪却突然没有了什么胃口。
“在带你来之前，我已经来过这里好多次了，是一次偶然，路过这里就进来了，没想到这么好吃。”程远航抬眸看向她，“之后夏夏说你很怀念一家老字号汤包店，我想着和你小时候有关的，这里应该没错。”
“之前来过？”
她问道。
“对，帮一位病人送药时路过的，机缘巧合吧。”程远航嗓音低沉地说道。
“还真的挺巧的。”
项溪淡淡地说道。
“项溪，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在想咱们俩的可以有缘相识是因为吃过通一家的汤包。”程远航挑着眉，邪气地笑着说道。
项溪忍不住笑道，“那照你这么说，在这里吃过汤包的那么多人现在还在等着咱俩去寻找呢，也是有缘人啊。”
“对啊。”程远航也跟着笑道。
小小的汤包店里欢笑声一声比一声高。
“项溪，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猛地，程远航一把覆盖住项溪的手，一双狭长的双眼凝视着项溪，嗓音低沉道。
“程医生”
该来的还是来了，项溪不愿意见到的还是来了。
“小溪，我知道你现在和顾峥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你父亲的事情你也很揪心，但我只想照顾你，保护你，就这么一个要求。”程远航一脸真诚地说道。
他在和她告白。
突如其来的告白。
“”
项溪坐在那里沉默了。
她坐在那里，静静地坐着，低着头，很久，项溪才慢慢地抬眸看向他，声音带着些许沙哑，道，“程医生，对不起。”
她不想伤害他，可是不得不伤害。
她不想欺骗他，不想这样拖着他。
“”程远航坐在她的对面，神色有些黯然，仿佛已经知道了项溪会给出这样的答复。
“程医生我不想隐瞒你。”项溪顿了顿，抿着薄唇，好久才低声说道，“我心里的他一直还在，我放不下，也忘不了”
她就那么在他的面前一如既往地诚实。
毫不保留地说了出来，让他的心里庸上一股强烈的妒恨感。
程远航注视着她，目光有一次黯然，“可以看出来的。”
项溪低下头，缓缓地开口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了，只是感觉这个东西我真的无法隐瞒，也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对不起程医生。”
“你确定是还爱着，还是放不下？”程远航问道。
“这有区别吗？”
放不下跟还爱着的那个人都是顾峥。
所以没有一点区别。
一旦和他沾上的事情，项溪都想很快地知道全部，就连今天早上起来，她都觉得他还在身边。
她觉得自己可以忘记他，可是现实告诉她，不仅没有忘记，反而越来越深。
蒸笼中的汤包渐渐地变凉。
“那你对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
项溪愕然，这么直白地问题就这么问出口，没有丝毫尴尬。
程远航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今天一直要问她这么多问题呢。
项溪不知道说什么将头低下，玩弄自己的手指来缓冲这段尴尬期。
见她不说话，程远航问道，“很难回答是吗？”
“没有，程医生，你也明白我什么意思，答案已经在眼前放着了，难道非要我说出来吗？”
项溪抬头说道，因为内疚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
程远航从刚开始就很清楚她的意思，可听她这样说出来，心还是忍不住一紧。
“程医生”
项溪刚要说话，程远航打断她的声音，“那你不要再叫我程医生，这总能做到吧？”
故作轻松。
“这当然可以啊。”
项溪笑着说道。
“你刚刚要和哦说什么？”
“有时候觉得世界的事情让我很琢磨头脑，也许当初就不该让夏夏带我去医院，那现在你也不会因为我受这么多罪了。”项溪满是愧疚地说道，“对不起。”
项溪将头埋的更低。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好久，项溪缓缓地抬起头，“因为顾峥要对付你都是因为我。”
她最害怕欠别人的人情，钱财好还，人情还起来很难。
“今天的事也要和你说对不起。”
低哑的声音充满着满满的内疚感。
“”
程远航凝视着对面的女人，只字不语，他也在极力地掩饰自己的悲伤。
她将自己拒绝的彻彻底底。
可还是微笑着将桌上的小汤包推到他面前，“不要说对不起，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闻言，项溪的长睫颤了颤。
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这句话震慑到了项溪，整个人坐在那里，直直地做了好久。
“”她知道自己现在只适合沉默。
项溪看向桌上的包子，此时的她更是一点胃口都么有，勉强地用筷子夹住一个送往嘴里。
门外马路对面黑色车上，双眸阴鸷，拿起手机，道，“动手！”
语色凛冽没有一点感情。
顾峥一手捏着手机，拳头握得死紧，黑眸死死地蹬向对面小店里的俩个人。
有什么可说的，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话那么多吗！
顾峥望向餐厅的方向，视线一直停留在项溪的身上。
小店里。
项溪不想再去回答程远航什么问题，他问得再多，她也只有一个答案。
心里还有他。
项溪索性低下头吃着已经凉透的汤包。
“等一下，我最后问一个问题。”程远航放下手中的筷子，黑眸凝视着项溪问道。
“”
项溪抬眸看向他。
“没有顾峥，你会选择我吗？”程远航固执地不死心。
他明明知道自己问了这么多问题都是在拿着刀捅向自己的心口，可他就是忍不住，就是不死心。
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如顾峥哪里。
“我”
项溪迟疑地看向他，正要回答，就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嘈杂声，项溪起身向外走去，程远航一把将项溪拉到后边，自己站前向外走去。
刚走到外面，就看到一群吊儿郎当的小混混一人手里拿着很长的怒棍，朝着汤包小店的门口一通乱砸，为首的小混混大喊着，“都砸了！什么不留。”
张奶奶的孙女大喊着，声音带着哭腔，“你们要干什么，住手啊，住手”歇斯底里的哭喊声传来。
项溪现在程远航的身后，见状，大步走上前，“住手，你们要干什么！”
“呦！这还有一个秀气的女英雄啊。”为首的小混混向她走过来，捏着下巴来回搓动，脸上的邪气让项溪觉得恶心。
“你们快住手，要不然我就报警！”项溪手握紧，怔声大喊道。
“报警，报啊，兄弟们这位小妹妹说要报警，那里边我们也去清理了吧。”小混混无所谓的说道。
“你们”项溪不禁气结。
“听到没！让你们住手，大白天的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程远航将项溪一把又拉回自己的身后，往前一步走，双眸死死地蹬向为首的那个混混，嗓音低沉。
“你终于说话了！有人交代了只要店里的男人一张嘴，就开打。”
为首的小混混说罢，二话不说朝着他俩的身边就是一顿乱砸。
顿时，汤包店里店外都是一片狼藉。
“程医生，小心！”
项溪见一木棍朝他的身后来袭，一把将他拉住，自己挡在他的后面，背部承受了重重一击。
“呃!”
项溪只感觉自己的背部猛然一阵疼痛，重重的一棒子下去，她整个人都站不稳，连忙扶着门边。
“你他妈在干什么！”程远航震惊地看向项溪，一把将她扶起来，忧心地看着她。
“怎么！”
那个小混混拿着棍子嚣张地看着他们俩，仰着头道。
这一群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什么都不会还不会害怕。
“程远航，不要！”
项溪在程远航的身下，感受到他被人击打了一棍又一棍，她喊不出来，每每用力，背部地疼痛感就钻心地传来。
项溪抬头看向面前的程远航，一张阴柔的脸上惨白一片，额间的汗珠一颗一颗往下货，薄唇没有一点颜色，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狠狠地咬着牙，道“不用害怕，有我在！”
项溪忍着疼痛挣扎着从他的庇护下跑出来，用尽全部力气拿起边上的一把椅子朝着击打程远航的那群小混混身上砸去。
只听啊的一声，其中一个被狠狠地砸住了，他们停止了击打程远航，转头看向了一边的项溪。
“项溪项跑跑！”程远航用微弱的声音一点一点地喊道，他整个人从站着到弯着。慢慢地倚着门躺了下去，嘴里一直喃喃道，“跑，跑！”
“程远航！”项溪朝着他大喊道，不管不顾地冲向他的身边，一把将他扶起。
“有什么冲着我来！”项溪冲着那一群混混吼道，吼的歇斯底里。
那群混混朝着她笑着走了过来，拉动着木棍，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
项溪注意到其中为首的混混耳朵上带着蓝牙连接的耳机，她明白了。
“顾峥，你想要我死，直接说，搞这些算什么！”项溪冲着他们喊道。
她知道他能听到。
为首的小混混突然将手放在耳机上，听着什么。
“走！”
年轻的小混混冲着老板扔下一张支票，气势汹汹地领着那一群人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小店。
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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